“那有啥不能说的呢?就兴许他埋汰东青?哪个集市来了不说两句,什么没上大学我的儿子多牛逼,密码箱都是他老姑父给的。在那边他儿子打遍天下无敌手,打了这个灭了那个,兜里还揣着一把刀,你知道么东青?小涛学他爸兜里揣着刀,结果人家把刀抢下去直接把他脚筋挑了……”
大嫂喝了两口酒,脾气也来了,二姑那边脸色不好看,大哥拍了一下大嫂,季东青看了一眼二姑,也没说话。
“别掴打我,那人家哪有那么出事的?到我们家指着我娘就埋怨,当初孩子要是不去那块,至于脚筋给挑了么?啥人家呢?孩子在那边享受好待遇的时候我们家啥也没捞着,结果孩子出事了找我娘来了,就是娘脾气好给他惯的!”
大嫂见到季东青在这,直接一吐为快,这回大哥没有阻止,季东青看看二姑。
“二姑这事是真的?”
二姑向来好脾气,见到季东青问,拿起季东青的酒杯喝了一口,眼圈也发红。
“这件事就怪我啊,我当初要不是让你老姑夫把孩子给弄那去了,哪有后面这些事,这人真不能可怜人,三闺女说的没错,就是欺负我善良,其实也怪我好管闲事呗!”
二姑说着直掉眼泪,季东青赶忙拿着手指给擦掉,心里怒火也上来了。
“二姑,这些破事你就让它随身去得了!这玩意谁都不知道谁哪一步,当初还都说我和我大姐活不了,这不也都活了?以后没事和我二姑夫到我们家那边溜达溜达,我大姑和我爸都挺想你们的!我和我大姑聊过天,我大姑说山外这些亲戚除了你她谁都不想,都喂不饱,你以后看开了就好了,还是没到岁数!”
给二姑夹了一口菜,季东青安慰。
二姑听说这些话是大姑说的,心里好受多了,桌子上气氛慢慢好了起来。
季东青这才了解到,小涛和对象两人在那边都挺扎刺的。
两人到当地的烤吧去玩,年轻人穿的比较少,屋子里开着冷气和排风,结果俩人嫌呼冷,非让人家把这些东西关了。
密闭环境下谁敢关了?容易一氧化碳中毒,还有屋内的那股味也没法闻。
正好有两个社会人喝多了,小涛对象就和人家吵起来了,三两句话就一个酒瓶子给人家扔脑袋上了,接着两伙人打起来了。
小涛遗传了他父亲的优秀本事,走到哪随身带了一把剔骨刀,专门吓唬那些所谓的社会人,没想到这次真的碰到了社会人。
刀冲人家比划两下,反手让人家抢下去了,两人把小涛按在桌子上就那么明目张胆把脚筋给挑了。
烤吧的老板劝架人家都没听,后来警察来了,调查行凶工具是小涛的,挑事的是小涛的媳妇,关键是小涛媳妇酒瓶砸的人家对方带来女孩的脑袋。
对方一直喊头痛,从抚远检查到哈尔滨,然后上北京,就这个检查费用小涛他们家都掏不起,最终只能不追究拿两个社会人的责任。
小涛他们家罢休了,人家不干,刚开始小涛父亲还张牙舞爪要找社会人给小涛报仇雪恨,准备了三车五车的小弟,结果面对这种情况呢?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最终小涛的父亲又拿出去三万块钱人家才了事,并且放话,以后小涛再去那个烤吧直接挑断另外一条腿脚筋。
“东青,没事可别动刀动枪的,这年头不一定哪个就是狠人,得罪那个人干啥?说两句好话不丢人,先拉硬后来被人收拾了那才丢人,现在你老叔不吹牛逼了,不然那整个黑龙江呆不下他了!”
二姑那边借着小涛的事情教育季东青,季东青不断点头。
吃完饭二姑夫去午睡,季东青和二姑那边开始聊天。
全都是老家这边的事情,这两年家乡的老人不断去世,有几个还是季东青认识的。
“那个啥,你大哥家的冠城子,儿媳妇跑了,把孩子给留下来了,现在你大哥晓晓不像原来那么懒了,孙子在跟前,每天都得花钱,也开始干活了!”
说到老家的人物,首推就是这个所谓的大哥,兜里揣着钱借钱花,然后永远不还,尤其是亲戚家的钱,一毛都不还。
季东青家里最困难的时候这位到家里来借米,一粒都不还,家里住着砖房,夫妻二人啥也不干吃社会。
“咋回事?二姑不是说他家儿媳妇挺好的么?小冠城子也挺能赚钱的……”
想到老家的亲戚,季东青感觉有点不能理解,坐到一起穿的都流光水花,说的都是一统天下。
“你听他们吹牛,都是说好的不说坏的!小冠城子在城里打工赚那点钱都给女朋友花了,然后女孩以为这家里有多少钱呢,回来看果然是大砖房啥的感觉挺好!可是能不接触他们身边人么?知道了这家又馋又懒谁能留?小冠城子在外头抽烟喝酒耍钱,还打媳妇,人家不跑等啥啊?”
说起这家人,二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初小冠城子特意领对象到这边给老太太看看,老太太给拿了二百块钱,然后在集市上又给买衣服,各种零七八碎的一大堆,又给打车送回家。
指望两人能够好好过日子,结果倒好,一年不到女的跑了,孩子也不要了。
“东青,你记住了,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