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忽然空了那种状态是非常难受的,就跟你忽然站在了悬崖边上,还好像是站在孤岛上,什么都没有了!好在东青争气,偶尔往家里打电话……作为父亲总担心在外拼搏的儿子,这次我出来看病又给我塞了一笔钱……”
谷韵说道季东青父亲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因为季东青的关系,自己和季东青的老父亲相处了一年多,农村人那种淳朴的意识给谷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那种不善于表达出来的亲情意识。
“他就是个财迷,赚的钱已经够花了,还在外面折腾,活该!”
小白擦了一把眼泪,扁着嘴巴抱怨道,谷韵微微一愣笑了。
“是啊,他的钱赚够了,跟着他拼杀出来的那帮兄弟咋整呀?不管了?各找各妈?”
“那……”
小白一时语塞,嘟着嘴巴站在窗帘边上,小手不断的的揪着上面的毛毛。
“你呀,怪不得叫小白!你知道香港的演员成龙么?钱早就赚够了,但是现在还在拍戏,为啥呀?手下大一票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成家班兄弟需要养活,所以他得不断的拍戏才能够让这帮人有钱赚,这叫感恩!因此在世界范围内,被大家公认叫大哥的人只有成龙,其余的都是假的!”
谷韵说着坐起来,小白赶忙给谷韵的背后放了个枕头,嘴巴不再嘟着了。
孟加拉这边,季东青也来到了恒河三角洲,这里同样有很多信徒在河里洗澡,也有人在跪拜。
季东青缓缓跪下,沿着一条固定的路线磕长头。
按照日子今天是继母的三七,谷韵那边也不太平,按理说季东青并不迷信,但是此时季东青心里却没有明确的主张,最终还是决定给家人继续祈福一下神灵。
一半祭拜继母,另一半给家人祈福,尤其每天在煎熬之中的谷韵,季东青想要放弃这个孩子,但是看到谷韵坚持的样子,考虑对方的个性又不敢开口,弄不好谷韵会一辈子不理自己。
同样这里还有很多人也在磕长头,从季东青的位置到河边的寺庙,至少三公里,季东青头脑有些眩晕,不知过了多久季东青缓缓地支起身子缓了好一会,目光才逐渐清晰。
“唰!”
一只大手覆盖在季东青的头顶,季东青心里一机灵,想要抬头。
“别动,大师在给你灌顶,东青哥!”
三炮一直拿着东西跟着季东青,望着季东青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往日里三步一根烟,今天一根都没抽算是意外。
大喇嘛念了好一会经,季东青听得似懂非懂,然后老者的手缓缓离开,在季东青的脖子上挂了一个东西。
“大师教我!”
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听懂中文,季东青虔诚跪拜。
“但行好事!”
让三炮十分意外,老喇嘛枯树皮一样的脸庞微微抖动,嘴里发出浑厚的声音,三炮赶忙拿出钱包给大喇嘛的钵盂里面放进去,对方低头答谢,接着缓缓离开。
好一会季东青才睁开眼睛,红衣大喇嘛就那样沿着河流前行,如同一头牛一样缓慢。
回过头,季东青并未想明白大喇嘛的意思,继续磕长头。
“靠左边点,有一个死倒!”
季东青正在磕头,三炮大声提醒,季东青往左边挪了挪位置,经过三炮说的死倒位置,明显能够听到对方那厚重的喘息声,好像伸出了手,季东青并未理会,继续朝着庙里前进。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季东青出现在寺庙里。
周围都是人,本来寺庙喇嘛准备上前,可是看到季东青脖子上的东西,所有人都恭敬地行礼。
休息完毕季东青再次返程天色已经发黑,季东青出于对恒河的好奇,直接原路返回,岸边仍旧有很多祈福的人。
“靠点边,这个还没死,如果死了这边的收尸队会给烧了或者丢到河里,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人怎么想的,临死之前要来这,弄不好是谁家治不起病了!”
路过刚刚死倒的位置,三炮不断摇头,季东青心里不由得一动,索性站住脚步,脚下那个人此时还在挥动手臂,目光朝着季东青的方向。
“找几个本地人,拿点钱把他送到医院去,算是我们行得件好事吧,给神佛磕头多少都不如做一件事,你去吧!”
“你呀……”
三炮被季东青的举动弄得没招没招的,心道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原路返回。
季东青就站在原地等着,防止对方被收尸队丢到河里面。
不多时三炮带了两个当地人,把这个人背起来直奔当地的医院,季东青给三炮点钱这才放心。
烟雾缭绕的横河之流,不断起伏的身体,潺潺的流水。
每一个景色都是那样的特别,这和广西水道很像,人们同样勤劳勇敢,只不过做事方法完全不同。
季东青摸了一下口袋没烟了,长叹一口继续缓缓前行。
“嘿,药,你要买药么?抗癌!”
天色已经全黑了,季东青朝着还在溜达,一个当地人操着蹩脚的中文大声叫喊,冲着季东青招手,季东青摇头表示不需要。
在当地兜售便宜的印度仿制药是一个巨大的产业,尤其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