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山上走路越差,好在有推土机修过路,普桑的底盘高度尚可,当然最重要的是雪地胎。
“卧槽,你这轴断的齐整,今晚上修不完了,先把差速换了!”
扒拉一下车底下的积雪,季东青钻到车底下,电动扳手废了好大劲把差速器总成卸下来。
“哗啦!”
“呼呼,你这能不响么?全都拧死了!”
整个差速器总成里面一大块铁夹在中间,齿轮全部憋坏了,山东的儿子目光躲闪,王山东恨得。
季东青招呼小山东帮忙,再次费力的把差速器总成装了进去,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呼,周围有没有住的地方,车锁上,弄不了了,太冻手了!”
即便是带着手套,手仍旧冻得针扎一样,王山东也知道不行了,把车门锁上,带着季东青到附近的地窝棚凑活了一宿。
山东和儿子在车跟前生了一堆火,弄了个简易的帐篷,就担心车上的零件丢。
这一夜季东青没睡好,这爷俩一样,零下三十几度低温,最冷的时候得有零下四十度,两人换着班在野外。
为了防风,在车子帐篷跟前弄了雪盖子,这样温度才高了一点,松树叶子铺在底下,折腾到半夜,俩人才算是有一个温和的地方。
第二天七点多,天光大亮,温度终于上来了,季东青重新钻到车底下,废了好大劲把断了的传动轴拆了下来。
“叔,谁家有车床?”
“走,我带你去,汤旺河那块喽有,就是不知道他们家现在有没有人了!”
坐着季东青的桑塔纳,季东青沿着集材道往下开,这一路胆战心惊,好几次车子侧滑,季东青都做好了跳车的准备了。
好在路上有惊无险,等到季东青到地方果然,这家修配厂关了。
“这特么可咋整?”
“我打个电话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了,季东青给刚认识的李伟打了个电话。
“啊,床子,等我给你要钥匙,在我三叔手里呢,那家人回家过年了,等我会哈!”
李伟正在吃饭,听到季东青的声音立马开始忙活,半个小时修配厂大门打开了,季东青车子开了进去。
简单试了一下车床,季东青把坏件一侧夹了进去。
低速转了几圈,季东青找正完毕推进去顶尖,接着开始截断。
“当当!”
最后一点链接直接敲断,季东青动作熟练而且高效。
接着是法兰盘一侧,如法炮制,不同的是这侧用反爪。
“兄弟,你这技术牛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修车也会,车床也会的,以后到那边修车我都找你!”
“没说的!”
“嗡嗡!”
找正完毕,季东青把法兰一切也全部切平,接着在修配厂内找了一节直径差不多的厚壁钢管,量了一下尺寸上无齿锯。
“莎莎……”
火花飞溅,季东青拿着尺子量了一下,然后把钢管夹持在机床上,两侧分别车了一个30度锥面。
顶尖顶住法兰面圆心孔,季东青把钢管锥面插入法兰侧断面,接着慢慢转动车床。
四周找了好几圈,所有的测量工具全部锁了起来,季东青想了一下,找了一根捆钢筋用的细铁丝,弄个表架挂上去,一侧搭在钢管连接位置上。
“当当!”
一直到铁丝几乎没有摆动了,季东青拿起焊条。
“别看哈,防止打眼睛!”
“滋滋!”
先转圈点焊,接着开始转圈烧,每弄一圈,季东青敲一圈,山东赶忙要来帮忙被季东青拒绝了。
“你不知道用多大劲,给我敲歪了就白弄了,你们俩等一会!”
一边焊接,一遍转动,季东青时刻的关注着细铁丝的摆动量。
“唰!”
这一侧全部焊接完毕,季东青把花键轴侧挂上顶尖顶住。
“当当!”
把铁丝位置调整一下,季东青重复刚刚的动作。
“滋滋!”
“当当!”
动作重复而单调,季东青忙的一脑门子汗。
“嗡嗡……”
全部焊接完毕,季东青用车床把焊点车平,然后抹了一点防锈油,最后才下车床子。
“哥们,你牛逼,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操作,哥们有跟他们拔犟眼子的材料了,谁以后敢跟我吹牛逼我就跟他说说这个,哈哈……”
“够用,只有老师傅会这个,现在年轻人懂这个的凤毛麟角,可以随便吹,来拿钱……”
“拿个屁?收着,以后还得找你修车呢!”
“没毛病,山上等着呢,我先走了!”
“走吧,在家多呆两天,过两天找你喝酒去!”
“没毛病,刚杀完猪,找时间就过去,我不定什么时候就走!”
“好嘞,我先在家里吹两天牛逼哈!”
季东青拜别了李伟,开着桑塔纳上山,装完传动轴,车子发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嗡嗡……”
“动了,可以了哈哈哈……”
“诶,你这车刚刚多少转?冒黑烟这么重呢?”
“我再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