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
“砰!”
“唔!”
“别管你爸是谁,如果你爸好使我会走你么?你不是总想找我拼一下么,现在我给你机会,你从他们中挑人,然后跟我打,你赢了我滚出绥化!你输了给我打一个月工!”
一口烟吐在王小飞的脸上,王小飞呛的直咳嗽咬咬牙,拉起三个人,平常都是圈里很能打的。
“上……”
“砰砰砰!”
跟刚才一样的结局,几个人冲过去,一招半式就被季东青全部撂倒,最终只剩下王小飞。
“再找两个,今天不打服了你我跟你姓!”
对于这种父母惯坏了的小孩,唯一的教育方式就是打服了,没有其他手法教育,谁告诉你可以有,那就是骗人的。
“上……”
最终现场只剩下王小飞一个人站着,王小飞手缓缓地伸向口袋……
“你找这个?给你!”
“当啷!”
一把小刀丢在地上,季东青静静的看着王小飞,最终王小飞没敢去捡。
“我可以给钱……”
“天下只有你父母有钱是么?从现在开始跟我到修配厂打工,敢在我的厂子里闹事我直接把你丢到粉碎机里碾碎了!”
单手揽着王小飞的肩膀,季东青不由分说带着王小飞进了工厂。
其实单独的王小飞一点都不可怕,小屁孩能有几斤几两?
现在这帮小混混被季东青折腾够呛,谁都知道踢到了铁板,去把王小飞抢出来?得了吧,为了三瓜俩枣拼命的人还叫混混?
“建平,从现在开始带着他干活,脏活苦活累活都是他,晚班,人看不住我打折你的第三条腿!”
修配厂三炮这帮人正在上夜班,季东青和张文平把王小飞推过去。
“诶我草,这不是闹事那个小嘎豆子么?交给我了,老子最会熬鹰了,累出你屎来,拿着大锤给我凿这个!”
指着平台上的汽车减震钢板,三炮大声的说到。
王小飞不敢有丝毫怠慢,拿着十八磅大锤挥舞下去。
“当!”
“你特么对正了,别急吧用那么大劲钢板凿坏了我特么磕你!”
小胡是三炮的小弟,前几天被打了,三炮耿耿于怀,这个时候正好借题发挥。
季东青看书到十一点,望着外面三炮折腾王小飞还算适当自己睡觉。
白天季东青只让王小飞休息了一个小时,然后继续干活。
这次是搬运钢板,王小飞从来没受过这个罪,衣服也脏了,头发也乱了,一双眼睛里都是血丝。
“给他换身衣服……”
“哟,苗龙画风,把自己身上当成墙壁了,你刮个大白得鸡毛的了呗!”
小高也看着王小飞不顺眼,看在对方身上的纹身各种埋汰,王小飞忍了。
整整一天时间,王小飞累的腰酸背痛,都快不成人样了。
“能让我休息一下么?我昨晚就没睡!”
终于王小飞挺不住了,吃饭的时候想睡觉三炮上去就是一脚,晚上,王小飞终于跑来找季东青。
“可以,你就坐这屋帮我核算东西吧,听说你上过学,咱们俩一起休息哈!”
指着面前的一摞图纸,季东青让王小飞核算数据,王小飞现在坐那就能睡着,但是不敢睡。
一直挨到晚上十一点了,季东青洗漱开始睡觉,王小飞本想和衣而卧,季东青规定对方必须洗脚洗漱然后睡觉,和季东青一个屋,墙角的行军床。
“呼呼呼……”
倒在床上,王小飞立马就陷入梦乡,第二天早晨是被三炮拎起来的。
“特么几点了,还几把睡?让你来养老爷子来了,洗脸吃饭,晚了就没有了,快点!”
望着王小飞那愤怒的眼神,三炮一点都不害怕,大声怒吼道。
王小飞只能忍着,就这样连续十天,落雪之前王小飞挺住了,而且干活开始有模有样,季东青意外之余直接把对方交给了小高。
“小高,让王小飞给你打下手!”
“他行么?”
“试试!”
知道小高会难为人,季东青也不担心,毕竟小孩还得打磨。
就这样,拧螺丝,钻车底,抬东西,拆卸这种麻烦而又浪费体力的活就成了王小飞的标配。
虽然枯燥,但是总比在三炮跟前强多了,王小飞总能够闻到三炮身上的一股味,特难闻。
“高哥,跟你买盒烟,老板不让出去!”
王小飞给小高二十块钱,小高看了看把兜里一盒红塔山给了王小飞。
“啪!”
两人抽着,经过几天时间小高也不是很膈应王小飞了。
“想学?”
“嗯,那您教教我呗?”
“行啊,这台车是发电机的轴承坏了,你听……我们抠下来换轴承,你来吧,我盯着!”
当官不打笑脸人,王小飞现在有点改变,小高看着就是。
让很多人意外,王小飞独自完成了。
“啪!”
“槽特格妈!”
有些冷的环境里,小高差点丢了焊把线,一根铸铁大轴,焊了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