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眼中与众不同些,自家这个弟弟总算不是无可救药。
他让哪吒缓了口气,唇角含笑,“如何个与众不同法?”
哪吒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金吒,小声道,“我就想让玉娘叫我一个人哥哥。”
你的志气能不能再大一点?
顿时,金吒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哪吒一眼,自己是在让他思考哥哥妹妹的事情吗?哪怕多加上一个字,变成让玉娘叫他一个人“情哥哥”,他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冷静,冷静,我佛慈悲,莫要轻易动怒。
金吒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要顾念那一丝手足之情,这简直比山下最愚钝的信众还要难点拨,还不如回灵山听经去。
他忍不住又仔细掐算一二,想要看看自家这弟弟莫不是天生少了根情思?
“大哥,莫要再这样称呼了。”
听见金吒久久未再说话,哪吒忍不住再一次强调道。
“......也罢。”
金吒叹息一声,收回了袖中还在掐算的手。
他这弟弟也不缺那根情思,若是想不明白,他也不能强求,唯恐乃是时机未到,又或是两人间差了味红娘子。
只怕非得要人将红线递在这两人手上,这才能叫哪吒想明白。
金吒转头看了眼白锦玉,又是一声叹息,也罢也罢,便是哪吒想明白了,这还有个只把哪吒当哥哥的妹妹,两人也得再经一番波折才能心意相同。
他一个治病救人的佛门护法,还是别操心这些月老的活计了。
可是要他管到了一半却中途放弃,金吒这心中也有些放不下。
“我觉得你是真得吃点药。”
金吒看着哪吒,语重心长道,“有没有病不重要,但这药你却是要吃的。”
“这不仅医治木讷之症,还能缓解食醋过多引起的酸呃。”
“什么吃不吃药的,大哥分明就是在说我小心眼爱吃醋。”
哪吒一听金吒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担心被白锦玉听见,他低声嘟囔道,正好传入金吒的的耳朵里。
金吒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再多说,只是道,“我回灵山了,能听半截经会也是听。”
总比在这里陪哪吒磨嘴皮子强,顺便拜见佛祖,问问他当年到底是选的什么藕给哪吒重塑的肉身,莫不是问题出在那几节藕上?
这才将哪吒的心眼子全都堵得死死的?又或是那藕孔太多,脑子不太好使?
可莲藕的情丝应当不少啊......
唉,不管了,回头到佛祖跟前的莲花池中挖藕去。
他倒要看看这藕节是不是全都蠢死了,若是真的蠢,干脆吃光算了,也好消一消他被这蠢弟弟惹出来的火气。
打定了主意,金吒当即与白锦玉又道了声别,也不再理会哪吒,走出洞府回灵山去了。
只剩下哪吒还在这头若有所思,苦苦冥想金吒的那句防风是什么意思。
陈醋他是理解了,哼,他承认自己就是小心眼爱吃醋,容不得玉娘叫其他哥哥,也容不得其他人叫“玉娘”。
可这防风却叫人难以理解。
“三太子哥哥这是在想什么?”
白锦玉送走金吒后回头一看,只见哪吒还愣在原地,虽然不清楚方才这兄弟俩谈了些什么话,但想来哪吒这沉默应当是和金吒有关。
“也没什么,只是大哥说起一味叫做防风的药,专治木讷之症,我听着有些奇怪,忍不住多想了想。”
哪吒却是不肯说出金吒叫他去吃药的话,那分明就是在嘲讽他,若是被玉娘听见了,真误会他生病那倒还好,若是也听出了金吒的言外之意,那他岂不是要羞死了。
白锦玉对于这些中药知识却是一窍不通的,说来惭愧,她唯独记得的几味活血化瘀的药材还是拜前世火热的宫斗剧所赐,更多的却是压根没去了解过。
倒是春荔跟在白锦玉身边,忍不住轻“咦”了一声,惹来白锦玉和哪吒的目光。
“春荔可是知晓这味药材?”
虽然不清楚春荔是什么妖怪,但白锦玉却是知道对方是草木成精的,想来对这同样长在土里的中药,应当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回夫人的话,知道却是知道,可小的也了解不多,只是依稀记得,这味药不是治木讷之症的。”
春荔听见白锦玉发问,连忙回话,随后又赶紧道,“甘露太子乃是专擅医药的,想来应当是对这用药有自己的理解,小的学识浅陋,只怕说得不准。”
与金吒交谈那许久,哪吒几乎要忘记了自己的猜想,如今听见春荔说话,他立刻想了起来,当即朝着春荔看了过去。
哪吒有心开口询问,可这一开口就问妖怪的原形是什么,那与登徒子也没什么区别了,虽然他也能用神通看破对方原形,可这毕竟是玉娘洞中的侍女,若是真的用了神通,岂不失礼?
只是这春荔实在得玉娘的心意,平日里聪明伶俐,无论交待什么都能办得妥妥当当,便是这回话,也能叫听见的人心里妥帖。
比如刚才对方说的这话,若是直说甘露太子记错了药性那也是实话,可这春荔还要补充一句,甘露太子对医药有自己的理解,实在叫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