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回来太晚孩子们会饿,打算去村东头坐牛车进城。这样能回来的快一点。
“牛大叔载我一程呗,我进城把这药材出手喽,换了银子回来一起付你银子”
楚清辰紧赶慢赶的赶上了牛车。就是一摸兜比脸都干净,她昨晚用天眼在屋中看了一圈,家里一个铜板都没有。
原主花钱也是一绝,日子过成这样,她也是服气。
“哎呦呦,瞧瞧这不是那个团圆俩宝的后娘吗?谁不知道你男人瘫了,你不学个好,成天进城赌钱,怎么有钱赌,没钱坐牛车”
牛车上坐着三女一男,说这话的是穿黄裙子的李大丫,她有些嫉妒楚清辰长得水灵,不像个乡下人,得了机会使劲挖苦。
“我是出门急没带银两,你个死肥婆,一屁股坐下去一个人占俩地,怎么不多给一份钱,牛车你家开的,给这瞎巴巴”
楚清辰不屑的打量着李大丫一眼,这块头能毁她俩,在这穷山沟沟里,能吃成这么胖,也是少见。
楚清辰看她面相小鼻子小眼的,鼻孔朝天,丑得凶巴巴,一看就是缺心眼,这是属于喝凉水都胖的命格,实在有意思。
“是啊大丫,你这坨是该一趟给牛大叔两文钱,要不牛大叔多亏啊”
啊花开口替楚清辰解围。
李大丫一听要多花一文钱坐牛车,生怕牛大叔向她开口多要钱,毕竟这也合理,她赶紧不敢说话,生怕牛大叔注意她。整个人还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些地。
楚清辰看了眼啊花,这小姑娘眉清目秀的倒是个有福之人。
她对啊花有些印象,是原主年少时的玩伴,在娘家时原主受着祖母舅妈的磋磨,啊花没少帮她。
就是原主被祖母卖了之后,俩人离得远了,就没怎么联系。
“牛大叔别信楚清辰这贱蹄子的鬼话,她背篓里背着的不就是些叫不出名的草吗,喂鸭子还差不多,也想卖钱,我看这贱蹄子就是想厚脸皮白搭车,哪有这便宜事”
张小小瞥了眼楚清辰的背篓,一脸的嘲讽。
“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得蠢女人,连马齿笕都不认识,我要是你这么笨,早就找个歪脖树吊死得了,还有脸出来”
楚清辰向来是不惯着这种女人。手都痒痒,要不是不想惹麻烦,真想上去一巴掌乎上去。
“清辰啊,不是牛大叔不讲情面,牛大叔这牛车的营生干了有五年了,坐一趟是给一趟钱,就没见谁赊过账,你这趟拿不出一文钱,牛大叔可不能拉你”
牛大叔又不是不知道楚清辰是什么货色,打孩子赌钱不学好,到处借钱去赌,这种人指着她讲信用,牛都能飞。
“牛大叔你拉她吧,这一文钱我替她出了”
坐在最里面的男人文景一直不说话,一开口就将一个铜板递到牛大叔手里。
他目光落在楚清辰的背篓里,还真是马齿笕,他在书中看过,这是种不算名贵的药材,不过换些铜板还是不成问题的。
桃花村的女人都是目不识丁,更别说辨别草药了。
楚清辰何时有这本领的?
“清辰啊,你碰到秀才可是遇到好心人了,别愣着了上来吧”
牛大叔收了铜板也乐得拉她。
楚清辰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上牛车,就李大丫那地方能挤下个人,秀才知道她和李大丫犯冲,好心的把往右挪了挪,把最里面的位置让给她。
楚清辰也不客气,一屁股坐过去。
“秀才刚刚多谢你,这一文钱我会还你”
楚清辰也不是欠人钱的人。
“文哥哥你怎么给这个贱蹄子付车钱,要知道她可是出了名的老赖,借了隔壁张大嫂的钱都一个月了还没还”
张小小使劲往秀才旁边靠,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贴过去。
村里少有读书人,更何况文景还考上了秀才,这在村里可不得了,成了村里少女们崇拜的对象。
从前都以嫁给沈墨初为荣,自从沈墨初瘫痪昏迷,就都把目光投向秀才。
“粗鄙,姑娘家家的一口一个贱蹄子,像什么话,简直有辱斯文”
文景一把推开往自己身上靠得张小小,大热天的也不嫌热,他虽没多喜欢楚清辰,却也看不惯张小小的做派。
“文哥哥你对我这么狠心,为了楚清辰竟然折辱我,难道你见她美,看上她了不成,她可是带了俩个拖油瓶,人品又不咋地,还有个瘫痪的男人,我哪点比不上她,嘤嘤嘤……”
张小小越说越委屈,竟然哭了起来。
楚清辰在桃花村虽说风评不好,但是模样长得确是一等一的好,说是村花也不为过。
“嚎什么嚎,这个心烦,张小小你个小贱人在嚎,别怪我给你一脚踹下去”
李大丫本来起早起大了,刚在牛车上眯一会打个盹,就被张小小给嚎醒了,一脸怒气。
张小小也不哭了,村里人谁都知道李大丫有起床气,谁要是惹到她睡觉,李大丫能把人揍扁。
她掂量着自己这小身板可不抗锤。
楚清辰也不言语,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欣赏着这一路桃花村的风光,顺便看出戏,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她这是躺赢了。
从桃花村到城里大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