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晚会的事儿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你那边的一些设计师还是挺能干的。还有那个蔡先生,好像他就是唱歌的蔡小姐的哥哥吧,人还不错,就是老实了点。有个叫丽丽的闺女,听小凤说是做饭的,可惜了,要不中让她来我这儿家里帮我打理家务算了!”不知道麦穗到底要说啥,东拉一下西扯一下,不过听到她说到华丽丽,王欣赶紧接了话题,“麦助理,丽丽可不是什么做饭的。她是我们公司后勤负责的,做饭只是她业余时间为大家伙儿做点好事儿!”
“看把你吓的,我也就是说说。这一段时间仝老板经常不在家,我弄个小管家过来干啥呀!”王欣听了还是很佩服这个麦穗真会说话,弯子转的也快,不服也不行,到底是跟着仝老板闯荡过江湖的。“麦助理,”王欣很想问一下关于仝小新的事情,可是他刚说了麦助理,麦穗就打住,“王欣,我们都这么熟了,不说小新那边了,就是赶着小凤这边也得叫声姐不是?以后在家里别叫助理助理的,不好听。我也不喜欢。”说完,麦穗看了一眼王欣,似乎有一种沉郁的感觉。王欣听了麦穗的话,心里就不太好受,似乎她的意思,仝小新和自己已经没了关系,虽然自己和夏雨讷算是热恋,可是和仝小新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只不过不是那种纯粹的爱情关系。怎么和小凤扯到了一起,难道麦穗真的想把曲小凤塞给自己吗?想到这里,王欣就说,“按理说,你算是长辈了,我怎么敢叫姐呢!”
“什么长辈晚辈的,论起年龄我还没有你大呢,只不过因为仝老板罩着,没办法只有装作老人了!”
“没有,麦穗姐,你看起来确实和小凤像是亲姊妹,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是双胞胎呢!”王欣见麦穗确实不喜欢叫她麦助理,那么王欣也不可能真的跟着仝小新叫她小妈。事实上他也没听到过仝小新叫过。最多在外人面前说一下。所以,干脆,他就叫了一句麦穗姐,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嗯,看我这个大兄弟嘴真会说话,听了让人觉得舒服!”麦穗看样子是真的高兴,一笑起来,王欣才觉得这才像是她本人,过去见到的麦穗都是装出来的。“王欣,你叫了我一句姐,我也把你当成亲兄弟看待。反正我生命中也没有兄弟。”这是王欣第一次听到关于麦穗家里的事情。就试探着说,“姐,你老家是哪里人?”
“上海人。”麦穗说了一句上海话。王欣虽然不懂上海话,但是这一句上海人还是可以听懂,现在不少关于三十年代上海的老电影都这么说。
“那我们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家里人?”
“啊,我没法说。这些事儿别让小凤知道,还不是因为仝老板的事情,和家里人闹翻了。早几年,我还在艺校读书,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仝老板,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老板,只是一个演出公司打杂的。可是他人长得帅气,嘴巴又甜,还说了一口广东普通话。你知道的,十年前,会说一句广东话会唱一首广东话的歌,那可是年轻人的自豪。因为我也不是主演,也就是伴歌舞什么的,总是帮忙弄弄布景什么的,所以就和他熟络了,一来二去,请我吃饭买礼物,我也就喜欢上他了。可是他比我年龄大太多,家里人知道了,说啥也不同意,我爸爸妈妈都是大学里教书的,看不惯这种做商业的人,更看不惯当时那种港味的风气 ,所以坚决反对我和他来往。可是他们越是反对,我就觉得他越好,后来索性我偷偷从学校跑了出来,整天跟着他们到处去演出。在外面我谁也不认识,只有他才是我唯一的目的,所以自然我们就住在了一起。就这样好几年,他爹老了干不动了,叫他回去香港看着家里的铺子,我就担心他走了,我们再也见不着面,正好那个月我的那个来晚了,我就以为是自己怀孕了,他听说了,还算他有良心,就弄了个假证帮我带了回去。见了老人家,他是那个年代从这里逃海过去的,所以从大陆过来的人他都很热心。我住在他家里,帮助打理家里小店,干活也利索,老爷子也就默认了我们的关系,也是他老人家逼着仝老板和我办了结婚的手续。”
“那时候仝小新的妈妈呢?”
“刚刚离婚,去了美国,仝小新也就是那时候跟着走的。”
“那你结婚你爸妈没有参加婚礼?”王欣见麦穗完全放开了讲自己的身世,也大着胆子问起来。
“哪有什么婚礼?打了一个结婚证,就算是结婚了。就我们家几个人到外面大排档吃了一顿饭。”
“那后来仝老板怎么就会发展房地产呢?并且还做的这么大?”
“他这个人比较灵活,不像他老爸整天只会守着一个小摊铺过日子。十年前你大概也知道,咱们大陆这边正在开放,所以到处都是机会。先是他自己弄了几次演唱会,多少赚了一点钱,后来认识了一个地方上的头头,一起合伙做起了租房卖房的生意。你知道吧,就是把别人盖好的房子包下来出售,或者买地皮卖地皮,反正啥能赚钱就干啥,这样不到两年,他算是发了大财。当然跟香港那些地产大佬们没法比,可是这几年他在这里稳扎稳打,还是站住了脚。只从小新回来,我们关系就一直不正常。我不能说是因为小新的关系,也许是他真的想要个儿子吧,反正我一直也没有给他生出来一男半女的,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