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琨大吃一惊,慌忙道:“没……没有啊。”
己土道:“没有你干吗一看我就像见了妖怪似的,恐惧嫌弃成那样?我瞎了只眼就见不得人了吗,你凭什么歧视残疾人?”
与此同时,乙木和丙火也从院外晃荡了过来,一伙人就像约好了似的。
可怀琨已顾不上这些,只对己土急道:“不不……我只是因……”这原因其实根本没法明说,他还是个寡言拙口之人,哪知该如何解释?可此际的他又生怕给教主惹出事来,情急之下,竟都自揭伤疤道:“我也是个残疾人,怎么会歧视你呢?”
这下可好,己土对他这同病相怜之人非但没有半点同情,还像发现了个天大的新奇事般,直指着他那只右手,嘎嘎爆笑道:“哎哟!兄弟们都快看看,这小子还是个‘二指禅’呢!”
怀琨登时如遭重击,浑身都僵住了般,再也不动一下地呆呆看着,那另三个恶徒全哄然大笑了起来,一伙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前仰后合的,就像在围观个怪物!
仅在那一瞬间,多年前被亲娘丧伦致残,被无数人肆恶嘲笑的情景,就在怀琨脑中涌现了出来;怀琨这些年在冥帝宫中,真是被教主爱护得太好了,和别的玉侍们就像生活在一个温暖的大家庭中,以至他此刻方觉,他竟似已有太久,都没感受过这种痛辱不堪的滋味了!
他也全明白过来了,这伙人就是故意要作弄他这个残废的,而他,还像个大白痴一样,上赶着自揭伤疤取其羞辱呢!
其实这次来前,怀琨是想到过会受魔医这方人嘲笑的,也作好了思想准备一定要自强,可头前他却没有反应过来这伙人的意欲,以致还是受到了狠狠地打击!
怀琨心里血淋淋的,不由又像多年前般一阵躁郁眩晕、呼吸困难时,一只手却忽然扶在了他肩上,满含慰励之意地握了握——正是怀珺。
怀琨一下就镇定了许多,还未及怎样,怀珺就像个哥哥般挡在了他前面,冷冷对着那伙人道:“他一个比各位小了那么多的晚辈,你们找他的事都不觉丢份吗?要干什么冲我来便是。”
乙木顿时当先骂道:“嘿呦,你这个臭虫还要跳出来逞能呢!老子们早都看你不顺眼了,整天摆着个冷脸学谁哪!你他妈正是个欠收拾的,冲你来就冲你来!”说着就雷厉风行地一耳光打来!
因为怀珺是玉侍中性子最傲的,所以怀琨登时就恐惧了起来,他现在怕的都不是别的了,就怕怀珺必会反抗的连累到教主!
然而,怀珺却是连点躲避都没有地,受了这又狠重又羞辱的一耳光!
怀琨猝然心痛,一时直望着他那都泛起了青红指印的脸,难受得竟都要热泪盈眶了般!
怀珺却还是冷然无波地正回了脸,坚定地面对着那伙人,一字字道:“可以了吗?”
乙木跳脚大骂道:“去你娘的可不可以!还敢给老子装酷呢!”己土也又帮着逞凶起来:“可你个屁!我们今天就打烂你这张脸,看你还怎么装!”说完就要上手再打时,丙火却突然拉了他一把,满含警备地望着院北那座正房。
己土等人随之一望,才发现就在那正房门上,萧寒烟已现出了身形!
他们也没料到萧寒烟都这光景了还真能来为这等低微的侍从出头呢,一时都有些惊愕……
再说丙火在这伙人里还算个没狂到无脑的,眼看萧寒烟一步步地径直走来,又低声示警道:“大家小心点。”
乙木顿然回神,气不打一处来道:“瞧你那个怂样!而今他是有求于咱们哪,还能再怎么样?”
丙火不忿道:“我只是叫大家小心,又没叫大家扯呼的,你恼躁什么?无论何时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俗话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怎么啥球都不懂
。啊?”
乙木大啐道:“你这狗日的一辈子就是个嘴能!”
他俩倒先吵了起来,可这也显示出他们很轻松很自如、并没有把萧寒烟多当回事的。
萧寒烟却全不管他们怎样,如往常一样负手走来,那饱受厚待的右脚还跛着,身上还挂着那件破烂不堪的血衣,血肉模糊的后背还裸着,明明是一副被凌虐得好惨的样子,可生生就是气势自流、神威逼人!而且,此时的他脸上一片冷酷,寒气森森,直叫人望而生畏!
己土都不觉咽了口唾沫,丙火和乙木也吵不下去了,一伙人全注视着他走到了面前,像个神祇般昂然一站。
二玉侍也注视着就是奉如神明、也总是会如救星般降临的他,可现在感到的却不是激奋,而是惊恐!连怀珺都急了起来,禁不住道:“教主,这事与你无关……”
萧寒烟眼都不斜道:“闭嘴。”
怀珺赶紧就闭住了嘴,动作猛得那上下颌都像磕碰在了一起般。
萧寒烟只看着己土这个第一挑起事端的人,那身威压之气更是迫人眉睫。
己土竟还又咽了口唾沫,愣愣道:“你……你想干什么?”
萧寒烟冷冷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挑衅哦?”
己土这才回过神来,立即张牙舞爪道:“是啊!你怎么着?!”
乙木这个总要争先的还哪少得了?紧着也张狂起来,就是有恃无恐地道:“今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