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直缩了一下,刹时就想起了其中要害,更是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慌忙掩饰道:“噢没!没说什么……”
萧寒烟见他吓得厉害,便一收目光,倏地就坐起倚在了床头上,转视向了巫噩,目中犹是寒光如锋,酷狠逼人。
巫噩也万万没有料到他这么快就清醒了,而且竟还已觉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时真是措手不及,十分尴尬,强笑道:“啊……啊哟寒烟,你可确实太厉害了,这么快就能清醒过来,这……这都不合理了啊。”
萧寒烟绽出了谑讽刺人的笑光,“哪里,你的药才是真厉害,竟还能有这种效果,把我都吓着了呢。”
巫噩一阵无所适从,还没想出该说什么呢,萧寒烟又双目一觑他,煞是邪气道:“巫长老,我那般献身于你你犹不知足,居然还要探察我的隐私,那可就太非分了。”
巫噩此时可是真有些心虚了,颇知进退地一下就软到了最底,一派作小伏低道:“好孩子,是老朽我孟浪了,还请你千万别在意,这不过就是此药附带的一点效果,我也不过就是实在对你太有兴趣了才顺便耍了一下。但说千道万都是我的错,我保证绝无下一次!你看我也半截都入土的人了,难免有个老糊涂的时候,就别再和我计较了可好?”
玉侍们都看傻眼了,直觉他这变脸和屈伸的能力比任大殿主还要卓越不凡呢!瞧瞧人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理兼具、声情并茂,低声下气、委屈求全的,好不可怜见儿!让他们都感恻得想落泪了,甚至还觉倒是自家对不起他这老人家了!
萧寒烟也态度一缓,而且那药其实余威犹在,他还头痛苦剧并身心俱疲,便也无心再追究此事了,当下罢休回眼,垂下头双手按住了额角,管自辛劳调养着。
巫噩这可就又来了:“寒烟,现在你就给我讲讲……
“没感受!”
萧寒烟十分之简单粗暴地打断了他。
巫噩都被逗乐了,吱吱笑道:“怎么会没感受呢?哎哟别闹了寒烟,这个总是要讲的。”
“不知道!搞不清楚!”
巫噩又喷笑了,委实把他喜欢得都没个尽头的,又特别富有科研精神,纠缠不休道:“那你就尽量描述一下。”
萧寒烟霍然甩开了
。双手,抬起头就是一声:“烦死了!”
巫噩竟还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就活像对着个万分心疼的小晚辈般,满脸昵爱地嗔道:“你这孩子,都这会子了,又发什么脾气啊?”
萧寒烟也拿他没脾气了,心塞地向天眨了眨那双魔魅眼,然后飒然落目一看他,又别提有多干脆地把自己那些感受给他一股脑讲了出来!
而且这回他还很顾重人家那也总是那么求知若渴的四大徒儿们,不时环视着他们,谆谆讲述,殷殷关照,授业解惑,细致入微,还生怕他们有哪处听得不够明白似的。
要知萧教主也是个经常教导别人的,并让无数人都崇拜如神的王牌良师!现在他对这四人就活像在赐教什么般,搞得乙木等人脸上的坏笑都撑不住了,后还甚至都无法与他那魔眼对视的,再怎么想摆出副轻蔑、讥讽之类的样子都不行,一派讪讪悻悻的……
萧寒烟这回讲完后,还特别关切了一下他们:“都听明白了么?这样若还听不明白,那就真是不可教也了。”
四大恶徒们被他捉弄得简直都要疯了!
可他们自家的师父倒还大得乐趣,再三再四次把萧魔头欣赏得都要夸上天去了!
而玉侍们就又获知了教主经受了什么,不由都颇有心得——敢情魔医这对药就是这么个“戏”法“弄”法的,可实是叫他们都匪夷所思、无以名状,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泛滥成灾的了……
任不羁都实在忍不住地大发感慨,喷出了一堆“真”道:“嗳呀我们的大魔医,你可真是惊才绝艳啊!以前光一个瘟药就能让人家满门死绝,如今这两药又是真他妈够神奇、够邪门的啊!真不知你都是咋造出来的,这学识,这技术,真是让我等四脚朝天佩服之至啊!
真不怪晚辈我说你,你老都苦研医术那么大半辈子了,这都早已退隐加半截入土了地还不享享清福,还要费心劳神地钻研这些个干吗,你说你都是图啥捏?!”
巫噩一向在医学方面都颇为自负,也甚喜被人夸赞,今时又心情极好,都不希得怪罪他这话中的讽意了,全当是赞美地洋洋自得道:“那‘老骥伏枥’的精神,你们这些年青人哪懂啊?寒烟倒罢了,平生都刻苦至极,你这顽劣的泼皮可最是个该受教育的,正当向我好好学习学习!”
任不羁都反被他这厚颜打败了,吃瘪地默默给他竖了下大拇指。cascoo.net
此后屋里就沉寂了下来,竟一片安静;正当大家都以为这场事至此就怎么着也该结束了时,巫噩却就是那么富有科研精神的,居然还没完道:“寒烟,下面你就给我提些建议吧。”
萧寒烟竟都呆住了,讶然看了他一瞬后,失笑了出来。然后就煞有其事地发表起了建议,还一脸真是好埋怨他的样子:“你这药效果是好,可是味道也太怪了,苦得都离经叛道,把人都能给恶心死的。”
巫噩拍床大笑,真是爱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