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连抓带哄地制住了后,他又冷不丁扑在了坐在他床边的萧寒烟身上,一口咬住了萧寒烟的肩膀。而萧寒烟居然不躲不抗,也不让别人管,就抱着他任他咬着,最终都被他生生咬下了一块肉来。
直至最近两日,莫离又陷入了昏迷,彻底不省人事。
这一连数日,贱奴、分辉和众玉侍全是一样,在既悲悼怀瑜又忧怛教主的情况下,还要衣不解带、忧心如焚地照顾莫离,真真是身心俱疲,焦头烂额。
这几日鬼医姜祛也带着三个徒弟几乎就住在冥帝宫里,尽心竭力地为莫离医治,可都收效甚微。
分辉自知师父也不擅治这种精神方面的疾病,不会有比鬼医更好的法子,再说治任何难病也都是要见到病人的,光听描述哪能医治。但她还是用通音术联络过师父,果然,夏碧血也无良法。
到了今日,莫离已是气息奄奄,凶多吉少。
就在这日下午,冥帝宫中举行了一次关于莫离的郑重会谈。
与会的主要人物就是姜祛和萧寒烟,再就是一直关切着萧寒烟的任不羁,萧寒烟的另一个死忠殿主白勇也巴巴撵来参加了。分辉、贱奴和几名玉侍也都凑到那堂中一角旁听着。
姜祛微晃着白发苍苍的脑袋,就像个老学究般严肃认真地讲述着莫离的病情。
萧寒烟高坐在堂上,这几日几乎就没休息过的他,脸色已有些难免的憔悴,神情则比平常还要坚强冷酷。
在场的这些人都心知肚明,怀瑜之死和这一连串事故,对于教主而言也是一场大祸,虽然他们的教主就是把什么事都能扛下来的,可是他的心也受到了经年未有的重创,一直都在生痛,都在流血!cascoo.net
姜祛却毫不委婉地讲述着,又直言道:“教主,花亲随应是目睹了怀瑜之死而遭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一病至此,而且我看他自己似也不愿醒来。总之再这样下去,他别说精神复原了,连性命都难保。”
萧寒烟边听边想,他的怀瑜死了,再也无法挽回了,现在莫离又成了这样……他把莫离巴巴地从王府带出来,又非要从华飘羽“手里抢过来”,结果就是让他变成了个疯傻之人,还再一次地走上了绝路。
姜祛又说了两句后
。,萧寒烟淡淡道:“姜伯,我这些天也很累了,没心思听你讲那么多,你就给我一个话,他还有没有得治了?”
姜祛答道:“老朽无能。”
萧寒烟竟然笑了,“罢了。既已不治,你们也就不必再辛苦了,都散了吧。”
任不羁看着他那副样子,一阵心疼和情急,对姜祛嚷了起来:“嗨鬼医,你如今都是哪门子的神医啊?!那些弊病你治不了,现在又连这么个病也治不了,那你还能干啥?”
姜祛古井无波,仍一本正经道:“这种精神疾病历来都是医界的难题,而且花亲随的情况还很复杂……”
任不羁一连挥手道:“得得得,我也听不懂你说的那些!老姜头,我只问你一句,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姜祛那双死鱼眼蓦然盯住了他,直勾勾道:“这可是你逼我说的,你可别后悔。法子还是有一个的,但这法子你任老二就是第一个不依的……”
任不羁当下就后悔了:“那你就赶紧打住!肯定不是让我家烟儿上刀山就是让我家烟儿下火海的,准没好事!行了你就当我没问!”
当然,他这也就是耍耍嘴皮罢了,谁都明白姜祛既已把有法子的话都说出来了,萧寒烟还怎么可能让他打住呢?
萧寒烟也不催促,就无声地注视着姜祛。
姜祛便叹了口气,有些沉重地吐出了四字:“去迷雾林。”
此言一出,任不羁差点没跳起来,怒道:“嘿你个老混蛋!我怎么还没想到这上呢?你他妈的找死呢是吧!”又对堂上吼道:“寒烟,不行!绝对不行!”
可那两人都不希得理他了。萧寒烟只看着姜祛,那双连日都如笼着一层冷雾般毫无生气的眼,此时却透出了一丝光采来:“他能治?”
姜祛点头道:“魔医当年所学虽大多是邪术,可他也正擅长治这种失魂之症。我和他曾经一起钻研过医学,对他还是很了解的。”
萧寒烟那已有些苍白的唇,浮起了一缕欣慰的笑意:“姜伯,大恩不言谢,你这个情我记下了。”
姜祛正色道:“教主,你若这样说,那老朽欠你的恩情可就多了。”
萧寒烟便没再说什么。
姜祛接着道:“教主,虽然花亲随还有这一法能治也算是大幸,但这对于你,也可谓又是一场大祸啊。”
萧寒烟道:“那就是我自己的事了,不劳姜伯再费心。”
姜祛便沉重地点了下头,再无一言。
任不羁直直地看着萧寒烟,异常凝重、一字一顿道:“教主,你绝对不能去找那个大变态。”
萧寒烟嗔了他一眼,忽然一望堂下,温言道:“分辉,你先回去休息吧。”
分辉正紧张地关注着他们,闻言不由一愣,虽很不愿离去,却一点也没有逆他地告退了。
白勇今年才二十四岁,对魔医巫噩所知有限,早都疑惑了起来,此时便道:“教主,可我记得,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