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甩手掌柜,这会子又这么有劲了?”
任不羁再不敢接这个话了,左顾右盼了起来,愣是装出了一副听不懂他在说啥的样子。
萧寒烟也不跟他胡扯了,转回了话题道:“龙儿,你以后对贱奴定是会变本加厉的,就这次他都已险些丢了性命,我还怎么能答应你呢?我对贱奴另有安排,你就别再任性了。”
龙子异常沉静了一会,怪异地一笑道:“那敢问哥,对贱奴有什么安排?”
萧寒烟冷立在萧萧秋风中,直面着前方,没有看任何人,神情决绝而又似有两分苍凉地说道:“贱奴已不适合待在这里了,养好伤病后就去京城,都市殿情势已稳,以后就在那里安生吧。”
此言一出,包括龙子的所有人都是一阵惊愕。
莫离本还想起了怀瑜说教主兴许会把贱奴迁到药场去,万没料到他却是作出了这样一个决定!莫离虽万不愿跟贱奴分离,却立又想到,今天这梁子一结,贱奴可就是永无宁日了,龙子本来最嫉憎和欺凌的人就是他,此后还哪会与他干休,必会日日都伺机报复的;这主儿又位高又难缠,除了萧寒烟没人能奈何得了,萧寒烟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方方面面地照应住贱奴,他把贱奴安排到那个遥远的分殿去,其实就是对贱奴尽量周全的一种保护。
但是贱奴和他的想法可不一样。贱奴简直如遭五雷轰顶,禁不住伤心地道:“教主,我今天到底犯了什么罪,你就要把我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萧寒烟霍然转头一看他,颠倒众生的脸上笑意浮流道:“我这是在赏赐你,怎么能叫发配呢?京城可是你的宝地哦,而且岳殿主和铁副殿主对你肯定会比这里的人好很多的;你不感激我,怎么还像是好埋怨我的?”
贱奴无所适从了一下,又满腔辛酸道:“你……你就是把我当成个祸害的,要把我赶得远远的了。”
萧寒烟硬着心道:“是哦,你就是个祸害,如今为了你,已生出多少事来?只要没有你,大家就都清净了,我也眼不见心不烦啊。”
如此
。莫离也怀疑起自己的想法了,他一时间也搞不清萧寒烟对贱奴究竟是个什么心意,都已不敢再看贱奴的反应……
贱奴哀痛欲绝,撕人心肺地叫道:“那你为什么就不让我死呢,我死了你们不就都好了吗?!我……我宁可死,也不要离开你。”
萧寒烟丝毫不为所动,字字都扎在贱奴心上,可其实也是扎在自己心上:“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毕竟就算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也都会有感情的;何况你虽是个贱人,可从一出生就养大也得花费我好多精力的,你还都没偿还什么,就想一死了之了?那我岂不是要亏死了吗?”
贱奴惨惨地望着他,语塞了一会,拼命地忍着泪道:“教主,你方才……方才明明还说了那么深情的话,你为什么……就总要对我这么矛盾,这么残忍呢?……教主,我从小就跟着你,你都不知道的,每当见不到你时,我都在偷偷地想着你,盼着你……你别赶我走,别不要我……”
他那副样子实在是太凄惨太可怜了,莫离这会虽再也没敢插手,却五内俱崩!分辉更是泪水夺眶,赶紧侧过了脸,一边使劲控制着自己,一边使劲为贱奴想着办法。
萧寒烟紧紧凝视着贱奴,依然残忍地笑着,却笑得自己眼角都红了:“你可真是够贱的,我往常对你也是极尽挫磨,而今我好不容易都能放过你了,你倒还这样给我难舍难分起来了呢?贱奴,你就喜欢遭罪是吗?可是我已经玩腻了。你千万别再死缠着我,其实我每次见到你这张脸,都恶心得要命。”
贱奴浑身大大地一抖,目如滴血地呆视着他……任不羁却是深知萧寒烟密事的人,此时当然也清楚他心中的真情,忍不住道:“教主,你别这么自苦……”
萧寒烟暴喝道:“放屁!你还敢多嘴呢!”
任不羁便再不说话了。
分辉如今可也是知道萧寒烟不少密事的人,便揣测着他的真实心情,苦思着能把贱奴和他都顾全的法子……
贱奴无人可倚、无法可施,就一屈那双惨不忍睹的腿,对萧寒烟跪了下来,也再不顾众人当面地流下了泪来,那么的卑贱、那么的深情道:“教主,今天都是我做错了,我保证,我保证以后龙子就算虐死我,我都绝不会再说一句话,不会再生出半点事来,只求你别抛弃我,别让我离开你。”
萧寒烟心中剧痛,再也不忍对他说出那般尖刻刺人的话,可表面却像是烦得都已不再理他了,转头又昂视向了前方,一脸的冷酷决绝。
贱奴也再无一言,却执着地仰望着他,眼中凝结着无尽的凄伤与痴情。
场面一时竟似僵住了,围观的教众们也都一片寂静……
分辉蓦然对着萧寒烟,极其郑重地施了一礼:“教主,我有一不情之请。”
萧寒烟忙道:“你说。”
分辉道:“我听闻教主因近来谷中多事,要在玉洁轩门房中设置守卫,以防不测。教主对我爱护至此,我铭感于心,只是我生性拘谨,分外怕生,而落寒与我相识于京中,又一路北上,友情深厚,能否请教主就将他赐予我作护卫?”
萧寒烟本还满拟给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