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绝咽不下这口气!你把那事的回报告诉闭月吧,我要去做自己的事!”
魅姬便再无二话,恭应道:“是。”
分辉到了那灵棚后,只见来往的人还挺多的,来喜和几个小仆在灵前招待着;两边的桌椅中还坐了好些人,闲聊说笑着,倒像在开个茶话会;顾丹青也正在上首一处椅中歇着。
分辉已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便小心地寻上了顾丹青去,慰问了一下他。
顾丹青真是欣喜坏了,非要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分辉低调地和他坐了下来,见他虽也悲伤,却并无大碍,便放下了心。
顾丹青道:“我没事,我也早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的。他早年害命无数,后来也并非有心悔改,而是教主不许滥杀了,他是为了自身利益只能听命于教主而已。今日落得这般结局,也是他该有的报应。”
这看法和分辉的三观其实很符合,分辉也没再说什么。
顾丹青又哭丧着脸道:“小辉辉,我前儿还跟你说,我留下来是为看热闹的,结果却看到自己头上来了,教主可真能打我的脸啊!教主头一天审出了我表哥,第二天就把他给了结了,我竟连一丝信儿也没得,也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教主这做事简直……我都不知说他什么才好!”
分辉本来就还担心他会怨恨萧寒烟,便忙劝解了起来。ωωw.cascoo.net
顾丹青道:“那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教主在我心中的光辉形象是永不会改变嘀。虽然我是老曹的亲戚,也对他感恩,可他人品不好就是人品不好,这次他又做的是大恶之事,教主处死他是对的,我从小就饱读圣贤之书,可是本教唯一的一个大秀才,哪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
分辉望着他那又臭屁起来了的样子,再也没有任何担心了。
正说着话呢,任不羁就和秦广王、卞城王一起走了进来,顾丹青忙
。上去招待了。那三人在灵前祭奠了一下后,任不羁就一屁股坐到了顾丹青的座位上,对急急来抢座的顾丹青一连挥手:“去去去,你和他们待着去!我也跟咱未来的教主夫人套套近乎。”
顾丹青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地和那两位殿主在对面坐下了。
分辉对任不羁还是很生疏的,任不羁却相当熟络道:“小弟妹,我那大兄弟这两天很开心啊,从没有过的一种开心。行,只要你能让他如此,我就是第一力挺你的;不过你若是有对不住他的地方,我也第一个饶不了你。”
最后这话可就甚显冲撞了,但分辉明白他对萧寒烟的感情,也不介意地笑了笑。
任不羁继而和她大侃了起来,这家伙十分健谈,分辉也十分配合,二人竟还聊得挺带劲的。
不过分辉还顾念着顾丹青,却见他和那两人聊得也挺欢,又露出了没正形的样子,她便道出了早有的疑惑:“顾公子这样子……他的身材看上去和教主倒还勉强相像,可性格简直就是大相径庭了,教主扮作他去都市殿,就没人看出不对吗?”
任不羁飞了一眼顾丹青,嗤笑道:“你以为这货平时啥样?他就只有在我们跟前才会这样耍宝,在别处都是半死不活的,整天都不跟人来往,连个话也没有,和教主那份冷淡劲可像着呢。再说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在都市殿也是备受轻视,从来都没人注意他。”
分辉诧异地点了点头,还不知该说什么时,任不羁又道:“他啊,以前一直落魄,受尽世人轻辱,唯一的志愿就是考个功名也是多少年了都考不上,所以压抑得脑子都不太正常了,有时就会发癫。后来他沾了教主的光,在这里得了不少体面,尤其是我等这些教主的死党和他都是真亲,他在我们跟前就特别爱显,动辄举止夸张,其实是精神已经有些问题了。”
分辉倒很懂得这种心理,大生怜恻道:“是吗?我还以为顾公子本就是这么个性子……”
忽听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无数人惊呼道:“快看快看是大祭司!”“祭司大人来了!”……
近处霎时也炸开了锅:“天啊是祭司大人!”“大祭司素来难得一见,今儿怎么还跑到这来了?”“老曹虽是殿主,大祭司也不可能亲自来吊祭他吧?”……
转眼倾世魅的八抬豪华大辇就已停在了灵棚前,当处的人已都起身施礼,还有好多赶上去膜拜的,辇旁还跟来着好多人,此时也都纷纷跪拜,各种兴奋和虔诚的呼声此起彼伏,那盛况竟比萧寒烟当日回教时都落不下几分!
倾世魅坐在华辇上,就像个俯视众生的神灵般望着众人,高贵傲慢地颔了颔首,随后那目光就直射向了里面,稳准狠地落在了顾丹青身上。
顾丹青直有种被蛇盯上了的感觉,生生打了个寒战!
倾世魅娓娓笑道:“顾秀才,本座有很多年没见过你了吧?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本座现在是不是该对你道一声画主,失敬啊?”
顾丹青打从那晚自己闹妖被识破是画主后,就觉得大事不妙了,可不知这事并不是由此泄露的,而是由于闭月。此时他就如末日来临,再无半点侥幸心理,骇得面无人色,两股发战,猛地蹿到了任不羁身边,紧紧抓住了他!
分辉也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