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辉继续为他上起药来,所幸萧寒烟这次的伤比上次确实轻了许多,否则她可真不忍心做这种就像给他伤口上撒盐的事。
敷完后她又坐到了萧寒烟前面去,同样料理了,待要包扎时,却发现怀瑾他们备上的那盘用物中并没有绷带。
萧寒烟即道:“这种伤不用包的。”
分辉便去给他找来了一件新里衣,帮他穿上;萧寒烟却将那里衣随便一套就完事了,连衣带也没有系,就那么敞着。
分辉当然也知道他不可能冻着,就由他去了,道:“烟哥哥,那你就赶紧休息吧,今天也太辛苦了。”
萧寒烟却一把拉住了她:“陪我待会。”
分辉万分顺从地坐在了他跟前,还反握住了他那只手,疼惜地轻抚着。
萧寒烟每次一得到她的回应都特别高兴,眼中光芒流溢道:“分辉,在没遇到你以前,我真没想过人生还有这样一番境界。”
分辉也沉浸在爱情那无比美妙的感觉中,真心道:“烟哥哥,能与你相爱,更是我这一生最幸运、最美好的事。”
萧寒烟目光闪耀,深情捧住了她的手,珍惜得就像在捧着她的心一样。
分辉又心疼道:“烟哥哥,你以前真是太苦了……你不是真的铁打的,也该爱惜爱惜自己,总这么受伤,可怎么好呢?”
萧寒烟含笑道:“有你疼我就够了。”
分辉还难受着呢,萧寒烟忽又情深意重道:“分辉,我父亲早逝,就只有一个师父,他便如我的父亲一般;如今我得了你,那他也就如你的……公公一般……”说着竟还有些不好意思了,“等他哪天好些时,我便带你……去见见他。”
分辉听他主动提起了父亲,心头先是一大跳,又是一阵伤恻;可听他说到后面,就再也不能顺着他了,然而望着他那纯真殷挚的面容,还哪忍心把异意说出来。
萧寒烟喜意一敛,凝视着她道:“分辉,你不愿意?情侣之间,就当赤诚相待,你有什么想法,都尽可对我说。”
分辉便强抑不忍道:“烟哥哥,我明白,你是希望我和他以后就如儿媳和家翁一般。可是你师父,他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杀人魔王,我虽远没有我师父那般圣德,可也不能黑白不分、善恶不论,把这么一个人视如亲人。
烟哥哥,你会和他结下这种亲情,是因你命运多舛,没有选择。我而今身为你的情侣,定会跟你去看看他什么的,可我不会也像你一样亲近他、尊重他。我对他能有的,至多就是一个医者对患者的同仁和怜悯之情。
对不起,烟哥哥,虽然我也很想让你欣慰,可我不能把是非观都抛了,他双手沾满了无辜之人的血,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这种人交好。”
萧寒烟怔怔看了她一会,并没有露出失望,反倒有些赞许,但最多的却是感伤,深彻入骨的感伤:“对,你就是这样的人……可惜我,从小就托身邪*教,早都被染黑了,不能在还清白,还相配的时候认识你……”
分辉一下就痛彻心扉,急切道:“不烟哥哥,你已经够好的了!纵是名门正派里都没几人能及你的,别说你还长在这么个地方!从这一点来说,你甚至比我师父、比我华师兄还要难得!”
她控制了一下情感,又极其诚恳道:“烟哥哥,你若真是黑的,我也不可能爱你;而你,非但和你师父他们绝非同类,还是这天下最可贵的一个良人,是我心目中无以伦比的英雄。
这世上得是多么幸运的女子,才能得到你这样一个人的爱。我真是……以前我总觉得什么好事都与我无关,如今却只觉我是几辈子的运气都攒到这儿了,才能有幸和你相爱。”
萧寒烟没再那般多愁善感似的,纯然欢喜了起来,伸手就触上了她的脸,情不
。自禁地抚摸着。
分辉也亲密地抱住了他,却突又想起了他那满身的伤,急忙一缩时,萧寒烟却已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十分不满道:“你要抱就好好抱吗,我不疼!”
分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再不顾忌地拦背抱住了他,倚入了他那万分诱人的裸怀中去,侧脸贴在了他那最为性感的饱满胸肌上,爱恋得一塌糊涂。
萧寒烟也紧紧搂着她,环在她那娇躯上的手臂不停摩挲着,颇有些情*欲难忍道:“分辉,下个月就是你的十五岁生日了,我要给你行笄礼……”
分辉今生和前世的农历生日一样,都是十月初八。她不料萧寒烟连自己的生日都知道,愕了一下后便想到了任殿主查自己的那事;再听萧寒烟还存着给自己及笄的心意,又是一阵感动和欣喜。
却听萧寒烟下面说道:“然后你就快点嫁给我吧,我想要和你……和你行夫妻之事。”
分辉顿时浑身发烫了起来,又羞赧又甜蜜之余,还有些诧异——说实话,像萧寒烟这种江湖中人,还是黑*道上的,通常都根本不忌礼法;连她都觉得两个人只要是当真相爱,就也不必非得结婚后才能那样,谁知萧寒烟倒有着这么正经的意念……
忽听萧寒烟又顾虑道:“你师父那么圣洁的一个人,怕是不会同意你我的亲事吧?”
分辉还未及回答,萧寒烟就又自己道:“他反对我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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