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龙子咄咄逼人道:“以后不许你再叫他落寒,你给本太子记住了,他就只配叫贱奴的!”
贱奴直直望着前方的地面,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死死忍着内心的伤痛。
分辉想起他那时那么喜欢落寒此名的样子,一阵心疼,正视向了龙子,秀眉微蹙、不卑不亢道:“独孤公子,落寒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欢这样叫他,以后也会一直这样叫他。并且我觉得,你也没有如此命令我的权利。”
贱奴霍然抬起了眼,满怀感动和欣慰地看着她……
龙子却笑道:“你这话算说对了,我为什么没有命令你的权利,是因为你不是本教里的人,那你还老待在我们这里干什么?噢对了,我已经听说了,你还是什么‘救世圣女’呢,那个姓花的是来为我哥作奴的,你一个圣女总不能也是来为我哥作奴的吧,那你是来干什么,作客啊?那你耍上两天也就该走了,总赖在我们这里像什么话?”
分辉心中着实有些窘迫了,这可好,她和萧教主的事都八字还没一撇呢,“小叔子”就已经要赶她走了……
贱奴这下可就急了,真够直地喝道:“太子,你不要破坏教主的爱情!”
龙子这下也是勃然大怒道:“放屁!放你个狗屁的爱情!你们他妈的真是连一点脸都不要了吗?我哥、我哥那样一个天下无双的人,有谁够和他谈得上爱情?就算有,那也起码得是小月那样的,也只能是我家小月一人!她!她一个都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癞……臭女人,竟还想贪图我哥!”
分辉十分肯定龙子原本是把她当成一只癞蛤¥蟆的,改成臭女人都已经是很美化她了,想必是太子主儿的文化水平有限,也再找不出啥更好的词以充分形容对她的蔑视了。她也这才算领教到了贱奴曾让她小心的,这主儿对他哥、对他妹是有多么的深情厚谊!(贱奴的意思还有让你小心闭月本人的好不好?)
分辉的头又疼了,本来她恋慕的顾大叔突然变成了她根本不堪匹配的萧教主,就已够让她无所适从的了,现在再看看人家宝贝弟弟这阵势,活像他哥是他死死看守着的一洋肥水,要流也只能流在他妹田里的,若是敢被哪个外人给流了去,那就如同夺他家财杀他父母般,他都要把你这外人给生啖活吃了的!妈呀真是好可怕肿么办?
贱奴都还被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呢,龙子就已冲着分辉一顿开炮:“你这没皮没脸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别以为自己是圣女就成什么爱物了,我们这是黑道第一的魔教,不吃你们正道里那一套!就你这么寡淡乏味的货色,居然还自许能配得上我哥呢!”
分辉不禁一笑道:“那倒没有,我也是找遍了自己全身都没找出一处能配上他的。”
龙子竟然被噎住了一下,旋即恼羞成怒,正要誓死争回脸面时,怀珺忽然亲自快马来唤道:“太子——教主召你去阎罗殿议事呢!你就赶紧的吧!”cascoo.net
龙子这才勉强压住了满腔怒火,执鞭指了指贱奴和分辉道:“你,还有你,你们俩都给我走着瞧!”然后一抽马臀,策马狂奔了出去,随行的螭吻和蒲牢也忙跟了出去。
怀珺却是因头前有人去把龙子和分辉撞上的事报给了萧寒烟,萧寒烟就是怕这二人会为贱奴起什么冲突,便派他来把龙子叫走了;现在怀珺又按萧寒烟的吩咐,向一些在场的人了解了一下详情,就回去复命了。
分辉也没顾上那些,赶紧去搀住了贱奴道:“落寒,咱们快回去吧,我给你好好治治伤
。。”
贱奴对她使劲地嗯了一声,却又脚步一滞,深忧了起来:“小辉,你真不该为我得罪上他。”
分辉道:“唉呀你看他那阵势,无论为不为你迟早也都是会得罪的,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贱奴一想也是,便也先不管那些了,颇怀感激和喜爱地看着她,和她相伴而去。
那会怀谨将一只瓷盅装进了提盒,让怀琨给送到幽冥殿去。怀琨今天却不知犯了什么拗,就是不肯去。
旁边恰只有莫离一人,他便自告奋勇道:“还是我去吧。”
怀谨考虑了一下,点头道:“也好,你迟早都是要跟去殿里伺候的,就先去熟悉一下吧。”
萧寒烟这段日子无论中午晚上都没有回来吃过饭,莫离还以为怀谨这是要给他送的什么汤饭,却听怀琨道:“你明知道教主从来不喝这些破汤药,还每月十五都要给他熬,教主都要烦死了。这药若有用,那我赴汤蹈火也会去送,可鬼医都说了只能补些血气,根本治不了他那弊病的,你还非要我去讨那个没趣。”
莫离本还心中惊道:“萧寒烟还用喝什么药?”再一听也就想到了他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寒冰功弊病,又听怀瑾道:“总归也是鬼医专门给研制出的药方,能补补血气也比啥都没有的强吧?”
怀琨始终木着个脸道:“那也得他肯喝才行啊大哥。莫离,你可小心,上次我去送时教主差点没把这盅子都扣我脑袋上。”
莫离:“……”
怀瑾被怀琨那副“冷幽默”的样子都给逗笑了,使劲搡了他一把道:“你这死小子,快给我滚一边去。”随即把提盒交给了莫离,嘱咐道:“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