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野却蓦然声色一变:“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寒烟那性子刚烈得很,宁折不弯,本是一进到这极其肮脏之地时,就会以死捍卫清白的,可他却一面那么惊人地同如此强大的势力抗争着,一面也在竭尽全力地活下去,就只因为心系一念——报仇!他身上背负着一个惨绝人寰的大仇!”
贱奴和莫离都听得极度关注时,雷野却又转回了话题:“现在讲起来都有些难为情,当时我一个早把世态人情看透了的混混,居然对寒烟好心到了个泛滥的地步,整天都担忧他又出什么事。还好,寒烟只要答应了的事就很守信,有了我给他画的那个大饼,我们总算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可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那天若照我说啊也没什么,他们就是拿了个那种类似的器具,叫寒烟学着舔,那不也还是个假的么?可寒烟,就是又激起了他那性气,那点羞辱都不受!
那真是我毕生难忘的一场大戏,这么多年来都回味无穷!每一个角色都表演得精彩万分,每一句戏词都让人记忆犹新!”
莫离:你已经讲得够活灵活现了,就别再运用渲染了好吗?
雷野道:“那次我也就像时有的一样在屋里伺候着,给那帮辛苦教习的龟公们端茶送水什么的,事情刚发生时我还在尽量忍耐,只盼情况能有所好转,可人家龟公和寒烟这些祖宗们就都是那么强硬,没一方肯让步的。那帮龟公们拿了一大把针,在寒烟那条小身体上到处乱扎,他不从;又专门扎了他的腋下,指头,哈,他照样不从;后来连下巴都扎烂了,他还是不从!
当时一个叫钱山的大龟公,对寒烟可真是恨铁不成钢啊,诲人不倦道:‘你这狼崽子消停了才几天哪,就又耍起来了?假的你不舔,那爷就让你舔真的!’
两个小龟公马上就拿住寒烟送到了他胯前。寒烟那天真的是,自落到这里后第一次那么流利,那么长地说话,他挺着血淋淋的下巴,脆生生地说:‘你敢给我你那脏玩意,我就敢给你咬下来!’
那钱山可不是个只知争强逞凶的蠢货,他狞笑道:‘行,爷怕了你,那爷就先搞搞你那干净小玩意!’ωωw.cascoo.net
他们随后就要扒寒烟的裤子,寒烟这死崽子可真够让人头疼的,就又来起他那一套了!而且因为这次的情况是格外恶劣的,所以他的反抗也是格外激烈!
我当时心里就叫了声“完了!”可我竟然急中生智了,哈哈,现在想起来我都好佩服自己的,怎么就能高明、仗义到那个份上!
我知道来硬的纯属瞎折腾,便赶紧对钱山跪下了,谄媚道:‘主子爷,他那死性你还不知道吗,这若真给逼出什么事来,大管事一定会暴怒的。你若实在气不过,就搞我吧,虽然咱这脸跟他是没法比,可咱长得壮啊!那壮也有壮的趣味不是?’”
莫离想起了他日间说的那句“我也曾为寒烟那样自甘下贱地求过人”,心中真是百感交集,正难受得不行,雷野还专门对他道:“怎么样小娈童,咱说得不比你差吧?”
莫离都已不敢去看他那张笑得很开心的大脸,好在雷野也没多纠缠,又讲起来:“那钱山都好赞赏我的,拍着我的脸道:‘没看出你这傻大个倒还有些见识啊,还知道搬出大管事来呢。爷算是被你说动了,可爷对你没兴趣,你就自己搞你那玩意,表演得好了爷今个就放过他。’
我说:‘唉,行!怎么都行!’我就麻溜地脱下
。了裤子,学着曾见到过的一些样子搞起来,可咱这人对此实在没啥表演天份,只觉真是好难演的,还没两下就出了一头汗……”
莫离蓦然垂下了脸,都不愿相信,自己竟会为雷野也湿了双目。
白虎也侧过了脸去,很轻地吸了下鼻子。狼牙倒没什么表情,拍了拍他的肩。
雷野笑看了一眼莫离,道:“寒烟小时候也会哭的,不像而今。他哭的时候也不出声,就只是流泪,当时他可都是泪如雨下呢,那双眼睛却还能睁得大大地盯着我,搞得我真是没办法,只好一边那么费劲地表演一边还得念叨:‘这有什么啊?我这辈子早已就是这样了,从小就烂透了,还在乎这个。’
可是寒烟他……他就是不让我为他受辱啊!他突然就像横下了心,又是那么流利、那么长地叫道:‘雷野哥,我领你的情了!若是有来生,我再找你作兄弟!’”
莫离对雷野简直佩服至极,通过他的描述,他真能想像出当时尚带着童腔的萧寒烟那骇人的叫声!
莫离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了,雷野的语调却还愈发铿锵有力、惊心动魄道:“其实我也没听懂他是啥意思,可我就是感到了一种强烈的恐惧!随后眼睁睁看着!就那么一下子!寒烟他、撞墙了!”
莫离的心突突乱跳,都像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了般,但听雷野滔滔不绝道:“他对自己可真他妈够狠的,那一下撞的,我都怀疑他那小脑袋是要把墙干翻了呢!当时我只觉满眼都是炸开的血花,我浑身的血也都像炸开了!我发疯般地冲上去抱住了他,发疯般地团起衣服胡按在他头上,像个野兽似的嚎叫!
“寒烟啊,终归那本心里还是想活的,不然那一下也真的就完了,还哪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