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劲哦?看还把自己那六年给累的!”……
其实这一切都不过转瞬功夫。萧寒烟很快就把莫离的伤口全冰冻凝结住了,简直如有造化之功的,莫离的那一片脖颈上竟都被他结出了一层白霜!
萧寒烟坚劲一收势,而就在同时,他的脸上也猛冲起了一股青气,劲瘦的腰都不由折了一下!
也已撤掌的贱奴方一发急,萧寒烟已将又昏去的莫离交给了他,自己赶紧一摆姿式,闭目调息起来。
贱奴把浑身冰冷的莫离紧紧抱在了怀中,双目却担心地只盯着萧寒烟。
萧寒烟眼都不睁道:“你还愣着干吗?给他全身保暖,再把颈上清理一下,用重生粉包扎。”
贱奴急道:“这些我自己都晓得的,你就别再操心了!主君,你……你可一定要小心调理啊。”
萧寒烟那张绝美的脸本已绷得紧紧的,神情也冷峻了,颇有些吃紧之色,可闻言竟还撇出了一缕玩谑之笑,甚含嘲讽道:“你还会如此紧张我的安危,那不是太可笑了么?”
贱奴的目光痛颤了一下,咬牙道:“我愿怎样对你都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你也别再说话了,全心调理自己的伤要紧。”说完便起身把莫离抱到了那张榻上去,稳妥放好了,严严实实地裹上了被子,又去那柜子中拿出了整整一大包重生粉来,搁在榻边后又去取热水、绷带等物。
萧寒烟也再没顾他俩,专心调理起来。可直到贱奴为莫离把伤口都料理完了,他脸上那青气还是忽退忽涌地闹腾着,他的眉峰也紧蹙了起来,牙齿都咬得轻轻作响。
贱奴一边小心照看着莫离,一边还是紧张关注着他,眼眶竟都有点发红了……
天色已黑沉了下来,贱奴点起了灯,眼看莫离情况平稳,便去收拾了一下别处,将那把滴血不沾的“饮恨”神兵也又擦拭了
。一下,放好在了桌上。
终于,萧寒烟一敛式,睁开眼来。贱奴急忙就问:“怎么样了?”
萧寒烟脸上青气已消,却又一片惨白。他没理贱奴,长身而起,走到了盆架边,清理起了身上的血污。
贱奴忙奔上去伺候他清理了,又拿来了治伤用物,给他那只刀伤骇人的右手上起了药,一边心痛道:“主君,纵是你武功盖世,如此神兵也不能用手去抓啊,一个搞不好指头都削断了!”
萧寒烟一言不发,任由他包扎好伤口后便甩开了手,自己去换了身束袖行装,又将一头长发全在脑顶利落地扎成了一束。
贱奴被他晾在了一边,却一直注视着他,见他如此装束,又忍不住道:“主君,你这又是要去作什么大事?”
萧寒烟整理着束腕,眼都不斜道:“他叫我为他去王府大牢救个人——就是那该死的华飘羽。”
贱奴大愕了一下,却也没再多问,只苦苦劝道:“你前些天在浮云山才受了重创,实属天降大幸才得以不死,今日就又妄动了顶级寒冰功,现在不好好休养,还又要急着去作这等险事——主君,你不能总是这样玩命啊!”
萧寒烟撇出了一丝讽笑道:“我不急能行么?此人现已落在了王爷手心里,随时都可能被折磨死;我若去迟了一步,他醒来还不更得要死要活的?”
贱奴的目光异闪了起来,嘴唇翕动了动,却欲言又止。
萧寒烟径自去桌边拿起了那把饮恨刀,一振手便将它化入了掌中。
贱奴早看出他满拟独行,便又撵了上去,“主君,要从王府大牢救出个势必连路都走不了的人绝非易事,你怎么也该带上些人手啊。”
萧寒烟冷笑道:“这就算是我和莫离之间的私事。我可不想让本教中人去涉险救一个敌派之人,而且我一人也足可了。”cascoo.net
贱奴犹道:“那就只带我去吧!我是本教的一个罪奴,死不足惜。”
萧寒烟道:“你留下来看好他,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贱奴的目光又异闪了起来,终还是说了出来:“教主,你对他可真是分外顾惜……”顿了一下,又道:“那你以后可千万别再那样耍他了,他不会次次都有命活下来的。”
萧寒烟这才正眼一看他,笑光慑人道:“贱奴,你今天的废话又很多哦,是嫌我先前给你的教训太轻了么?”
贱奴闪避开了他的目光,再也没有说话。
萧寒烟也不再理他,又到一边去取了蒙面之物,这次却没拿那只较易辨识的恶鬼面具,只拿了条黑巾,放入怀中后便向外行去。
贱奴却又拦了上去,深挚凝望着他那苍白的脸道:“主君,你如今深受内伤,身体可是异乎寻常,甚当补给一下才好。”说着就举起了双腕,一片赤忠地奉到了他面前。
萧寒烟沉静了一瞬,旋即毫不留情地抓住了他的左手,熟练地朝那腕脉上咬了下去,然后就吸起血来!
他吸得着实很多,直到贱奴的脸色也都有点发白了才作罢,冷冷地抛开了他的手道:“去包扎一下。其实你早就很懂如何照顾自己的,并不需要我多说是吧?”
贱奴不禁萧凉地一笑,“你真是向来也不会顾惜我什么。”
萧寒烟那冷硬的眼中竟似缠绵起了一丝忧伤,可随后就又荡出了玩谑和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