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惊人的一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顿又全被华飘羽吸引了过去。
江冠雄猝然回头,不可置信地察看着他。
华飘羽就一脸惨绝怪戾地大笑道:“罢啦!我对太子已经尽力了,亦不想再受尔等作践!放我下来,我招了便是!”
他那种并不太归顺的态度倒更令人可信,江冠雄双目一亮,有惊喜犹有怀疑,只是都无所谓地一应:“放他下来。”
那些狱卒就忙行动了上去。
那条已吊了两天一夜的受尽消磨的身躯终于被放了下来,一下就趴倒在了地上,趴倒在了无名脚前。
无名竟然就高高俯视着他,完全反应不过来该做什么。
可也就那一瞬后,他浑身的血液就像冲炸开了般,正要去抱住那条瘫软如泥的血躯时,那条血躯却已陡然腾起,竟还甚是强劲地反而将他扑倒在地!
紧接着,一条烂糊糊的手臂就死死压在了他咽喉上!
“就你这下三烂的小奴狗也很想听我叫是吧?我现在就好好成全一下你,叫你得意得去死吧!”
他的动作和声音都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逼真!
无名一下就被压得喘不上气来,一张脸转眼就变青了。
周围的小鬼们都爆发出了一串惊声。
无名能感到华飘羽那条手臂立刻微松了一下,然而随即,那张真已变得满是戾气的脸又狠狠俯向了他,就像要来撕咬他般的贴到了他的耳畔:“你再不走就是逼我死。”
热泪,刹时从无名心底狂涌了出来,随后那边耳下就猛然一痛——华飘羽那刀锋般的牙齿,竟已真的咬破了他的脖子!
热血,顺着一人苍白的唇、一人雪白的颈流了下来,同时灼痛了两个人的心!
一群小鬼终于如梦醒般扑了上来,气急败坏地把华飘羽从无名身上狠狠撕扯了开。
。获救的无名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逞凶的华飘羽被暴打得左右乱滚。
忽而,那群疯狂施暴的小鬼全退让了开,阎王高高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阴鸷的脸上尽是被耍弄了的骇人意色。
华飘羽已再无力气地摊在地上,染血的唇却竟然扬了起来,笑得很愉悦,很讽刺。
江冠雄怒光一蹿,极其恐怖地高高一抬那粗壮的腿,狠狠跺入了他小腹中!
一口鲜血狂迸了起来,在空中散开成了一朵绚烂惨艳的花,以一种异常凄美的姿态谢落尘埃。
无名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今日已连受巨大刺激、再也不堪承受了般,跌跌撞撞地向刑堂外逃去,唯恐不及似的,转眼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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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沧浪大酒楼后院的一间雅室中,萧寒烟坐在西面一张桌边,正用块雪巾擦拭着一把寒光逼人的宝刀,暂未理会入室来见的无名。其实那刀纤尘不染,他那样子倒更像是有种赏玩之味。而那桌上还摆着不少酒壶,他的面色也已有些醺然。
无名直直跪在他面前,本就心中不安,又没想到他午时已豪饮了一番,这会竟又喝了这么多酒,不由更感不适。
萧寒烟倒也没有晾着他,很快便搁下了刀,长身而起,步到正上方的一张小榻上坐了,正视向了他。
无名也已转过了膝,恭谨地对着他。
萧寒烟浮起了玩世笑意道:“清理干净了么?我可不喜欢肮脏的人啊。”
无名浑身难受了一下,旋即清冷答道:“很干净。”
“哦,那脖子上又是怎么回事?”
无名头前回房后只是取了个包裹就走了,也没怎么处理那咬伤,现在也难以对他说明原委,便沉默了下来。
萧寒烟也没再追问,转话道:“以后你不能再用别人给取的名了,我的奴就是我的,一切都只属于我。我已给你又想到了一个好名,‘媚奴’,同‘贱奴’一样极其适合你呢。”
无名终于直视向了他,目中燃起了个性的锋光道:“我可以是奴身,但绝不是媚骨,我不要‘媚奴’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比‘无名’还烂。”
萧寒烟讶然笑道:“你敢对我说不要?”
“是。”无名对他已再无退让。
而萧寒烟竟没责罚他,还似很欣赏道:“也行,那你以后就叫‘花莫离’吧,这次本尊不许你再违抗。”
花莫离?!无名心中一震,乍然就似明白到了什么:“他在一见我时唤出的就是‘莫离’这个名字,是了!像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记性不好呢?而且现在,他还把这个名字连姓都加上了!”
无名随即问出了一句让他自己都感到恐惧的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原本叫什么?”
萧寒烟更加欣赏他般的笑了:“挺敏锐的吗,总算没叫我太看走眼。”
无名愣了一下,方省到他这话中的肯定意味,顿时浑身每一个毛孔都紧张起来,“也就是说,你知道我的真正身世?!”
萧寒烟就一派无所谓地笑对着他,竟没一点否认之态。
无名震惊得无以复加,真是再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把这样一件和王爷干系重大的事就形如儿戏般泄露了出来,好像完全不在乎若叫王爷得知,会给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