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实完会老老实实地向检察厅完全坦白吗?
并不会,他也不是傻子。不然也不会说出”您想知道什么?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这种话。
这是一种很模棱两可的话。他这么说也自然是想要知道检方到底知道了点什么,他才会看情况坦白。不然真的什么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会多出一些不必要的罪名。
“聊聊你那天的出场吧。”林哲询自然清楚安实完心里的哪一点小九九,也不再故作神秘,直接简介明了的说道:“聊聊那天排到你的监控。你那天到现场是10点55分,但是你11点05分就报警了。”
听到这个模糊不清的叙述,安实完呆愣住了:“检察官nim,这应该不是证据吧。”
“这确实不是证据,但是我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不是吗?”
安实完心中冒出了了一丝疑惑,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慢慢说道:“监控的时间没差不多错。我确实是骑着电动车到了之后,就跑到兑换的地方了。想要兑换刮卡,结果金顺载直接说了不行的。然后我直接报警了。因为他直接抵赖不清这件事我之前都想到过。”
“其实你是知道有假卡存在的,对吧。”
“是的。”
“你是通过朴泰欢知道有假卡的,对吗?”
“使得,金顺载他不知道我和泰欢之间的关系。一开始金顺载还在策划彩票活动的时候他只认识泰欢。一开始也是泰欢找朋友,帮金顺载干这事。
后边泰欢看我生活有问题,就悄悄将金顺载的联系方式给了我。我取信金顺载的这个过程有点复杂。不过到最后,我也成功了。金顺载也没看出来我和泰欢的关系。在他眼里我们两个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
所以这份收入就相当于我的额外收入,一次性赚大概几十万韩元的外快。再加上别的一些兼职工资,就足够我和我母亲瘫痪的开销了。”安实完吞咽了一口口水,湿润了一下原本发干的喉咙,继续说道:
“我和金顺载也合作了不少次了。一直到这次,他给了我一张卡,我发现了不对经。您也知道我当过印刷厂工人,虽然只是搬运工。但是那边我干了两年,所以我对纸张的柔软度,边缘地锋利度还有手感这些东西都挺了解的。金顺载给我的这一张很明显是和之前给我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卡。
然后我就打电话给问泰欢。问他是不是最近刮卡的样式改了,我这次和以前的不一样。结果泰欢说这次刮卡他也有一张卡,但是我们两个都不确定哪一张有问题。一直到我开奖前一天亲自去买了十几张刮卡验证。果真,金顺载给我的那一张是假的。”
安实完抬头看向林哲询,休息了一下。用着一种打探的眼光细细观察着这位年轻检察官的神态。不得不说这位检察官年轻的过分,长相倒让人感觉挺和蔼的。可是现在目无表情的,也着实有点唬人
而林哲询面对安实完的目光,心中和脸上毫无波动。反而起身从一旁拿起一份还散发着机械油墨香的检测报告,重重地拍在安实完面前的铁桌上。
巨响回荡在安实完被眼前厚厚的报告与铁桌响亮的撞击声怔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哲询也没管对方此刻陷入地惊吓声,继续说道“所以你就和朴泰欢互换了卡片,想要反算计一波金顺载?然后你和朴泰欢两个人将奖金平分?因为在你看来金顺载为了自己彩票活动的名声,必定要经过警察的检验。然而警察只要经过检测之后就会发现你的卡实际上才是真的,对吗?”
“结果兑奖那天,金顺载认人不认卡。因为他心中有底气,又见到警察也能指鹿为马的底气。所以见你当面报警反而毫无反应。而你也很有底气:你知道只要警察稍微检测一下就能发现你才是真的那个人,而金顺载之前兑奖的才是假的面对吗?”
林哲询再次坐回到位置上,踹了一脚桌子,将安实完从惶恐的状态中踹醒转来。安实完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他当时确实这么想的。
“然而你刚把警察喊过来,想要控告对方虚假开奖。结果东部警察厅的警察们连检测都没检测,直接把你和金顺载当做嫌疑人控制了起来。本来应该只控制金顺载的,是吧。”
“对,所以金顺载他和那个韩国Lotto甚至和警察是一伙的吧。”安实完轻声说道,语气中说不尽的委屈。
林哲询突然一笑,并没有回答这个传出去绝对会引起舆论洪水的新闻。
他不会回答,所有检察官都不会去回答那些嫌疑人质疑司法机关的纯洁性问题。毕竟韩国警察虽然都是他们检察官的手下,自己可以骂他们。但是这并不意味嫌疑人可以这么质疑警察。
他转移了另一个话题,转移到了他这段时间感到疑惑的事情:“为什么你还要将本身已经被刮卡的涂层上还要重新把涂层打回去?”
“不是,金顺载给我们的时候就是有涂层的。”
“给你们的时候有涂层的?”林哲询愣住了。他本身就是靠着真卡和假卡百分之18的涂层铝银材料与原本的百分之16的涂层铝银材料的区别才完全确定安实完和朴泰欢的问题的。结果现在告诉自己这层涂层不是他们重新弄上去的。
“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