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早就吃好了,话题却没有完结。
直到夜深人静,四瓶红酒都见底了,许宋才阻止意欲起身再去酒柜那翻酒的马克。
许宋将马克按坐在椅子上,笑着说:“以你的酒量差不多了,我让大程送你。”
马克转着酒杯,两眼已经有点迷离了,邪气道:“我什么酒量我自己知道。今晚没喝够,不要告诉我你这里没酒。”
许宋示意安然去给马克倒杯水,坐在了马克身边,凝重地说:“马克,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马克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许宋又似乎透过许宋在看着什么,迷茫地说:“我能有什么事?”
顿了顿,马克用手捂着脸,沙哑道:“你们一个个都离开我。大哥结婚早我就不说了,你不是说过不会踏入婚姻的吗?你也背弃我。”
“马克……”许宋有点尴尬地看着端着水杯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的安然,无奈道:“马克,你又胡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结婚,我只是说我不会轻易结婚。”
安然默默放下水杯,跟许宋指了指厨房,就轻手轻脚地收拾餐具去厨房清理了。
而这边,马克还在说着胡话。
许宋头疼地摁摁额角,他就不该一时心软让马克贪杯,这都说的哪跟哪。
马克都要把他年少流落街头时差点要去偷钱的事抖露出来了。
厨房里虽说哗啦啦水声不断,他也不介意安然听到这些,可他一想到马克那死要面子的毛病,怕他明早醒来就不会再出现他们面前了。
思及此,许宋决定还是让大程送马克回去好好睡个觉。
也怪他,马克这段时间为了新品的事全球各地飞,可能太累了,想喝喝酒放松下,结果过了头。
许宋一通电话出去三言两语就挂了,架着马克往门口走。
谁知,到门口时,马克将头靠在许宋怀里,带点呜咽的声音道:“宋,我……我想说……我想跟你说……”
许宋拍拍他的背说:“马克,有什么话
。我们明天再说,现在你需要好好睡一觉。”
顿了顿,柔声说道:“你记住,我们永远都是兄弟。你还有我们小五门,不是一个人,这个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老毛病又犯了?小心被吴昕知道了又要念叨你半天。”
说到这,大程已经从电梯里出来,见马克瘫在许宋身上,要不是许宋托着,估计都要滑溜到地上去了,忙上前扶住马克。
许宋吩咐大程:“帮我送他回去,交代他的人,给他喝杯柠檬水再睡。还有,明早给他送些福记的黄米粥,配些爽口的小菜。”
把人交给大程,许宋就回头关门,并没有发现电梯合上前靠在电梯厢壁的马克那双一向淡蓝色眼眸里漾着的浓浓忧郁,墨如深海。
许宋回到厨房时,见安然手上拧着块抹布靠在水池前发着呆。
环上安然的腰身,许宋贴近问:“在想什么呢?”
安然回过神,擦了擦手,回身抱住许宋,糯糯地应:“在想你啊!”
许宋抱紧安然,笑问:“想我什么?我不就在你身边嘛。”
“在想我怎么就没早遇到你,怎么就没有早点参与你的人生。”安然闷闷地说。
许宋哑然失笑:“我与你想法正好相反。我庆幸自己在心理生理都成熟的年纪遇到你,这样可以更懂得珍惜更懂得把握。你呀,是没见过我混不吝的时候,那个年纪的我现在想来我都觉好笑。”
“哦?你不跟我说说那个青涩的许少吗?嗯?有多混不吝?百花丛中过?”安然步步紧逼。
许宋故作讨饶:“诶,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虽有百花,我可是片叶不沾啊。”
“真的?我不信,还不从实招来。”安然打开水龙头,沾湿手指头,甩许宋一脸水。
许宋也不甘示弱,抹了安然一脸水。
两人就在厨房你一下我一下,倒像三岁孩童般嬉闹不休。
当然,结果是二人都湿身了。
未免感冒,许宋不顾安然反对,直接抱着人去
。泡了个热水澡,当然,也不免为自己谋福利,在浴室就给人直接办了。
待洗完回到卧室,已是凌晨时分。
安然软绵绵地任由许宋帮她吹头发,不服气地说:“哼!还说片叶不沾身,这都哪学的招式?”
许宋看着事后连头发丝都散发着妩媚的女人,亲吻上白里透红的肩胛骨,低哑地说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别打听男人都是怎么学会这些的,在这事儿上男人有着绝对的无师自通能力。”
沿着白皙的脖颈向上,一路找到微启的红唇,轻喘的甘甜似乎在邀请着男人进一步汲取。
“唔……”未出口的话被囫囵吞下。
吻毕,许宋轻喘着低语:“不要挑逗我,我在你面前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安然瞪着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一脚就踢了过去。
正中某人下怀,许宋一把抓住纤细的脚踝,摩挲着笑着说:“既然你这么主动了,我就却之不恭了。”
安然闻言,终被逗笑:“脸皮真厚,没个正形。”
许宋望着面前的春光,眸底沉沉,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