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手上拿着新手机的盒子怎么着都觉得有点烫手!这个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想想,无论接受与否,安然都有必要给总裁大人打个电话,表示下她的忐忑和感谢。
安然拿起手机找到大程的电话号码,突然想起,这会大程不会在开车吧。再说,感谢别人的话通过第三者转达好像也是不太礼貌的哦。
随即,安然不情不愿地拆开手机盒,拿出里面已经开着机的新手机,果然在通讯录里看见两个名字,排在第一位置的是许宋,另一个则是大程。
这个感觉贼奇怪!
安然突然想笑,呵呵,她好像沾了不少大程哥的光啊!这不,连总裁大人的手机号码都有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是人家的工作号码还是私人号码。
现代人不都是一手工作一手生活的,两个电话号码拥有两个不同的社交圈这是必备的操作,更何况是许宋这样忙碌的人!
当然,这些操作在安然身上是不存在的,谁叫她对数字特别不感冒不灵光。
她记数字、号码、日期等等凡是跟数字有关系的信息都特别费劲,好在,她也不在意工作生活圈的交叉,保持适度的便利和不跨界就好。
想着这些,安然拿起自己的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了电话号码,还踱步到了楼梯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嘟…嘟……”单调的连线声从话筒里传出,安然捏着手机的手不觉收紧,暗自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打个电话就这么紧张。
就在安然准备挂断电话时,电话那头响起了许宋淡淡的男低音:“喂。”
安然愣了愣,忙贴近手机说道:“您好,总裁!我是安然。”
“嗯。”一贯的惜字,并没有惊讶也没有不耐烦,只是简单的单字表示他知道了。
安然紧张的心情奇怪地随着他这声应答平静了下来,笑着说:“希望我没有打扰到您。”
“没有,你说。”许宋回道。
安然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糯糯道:“嗯,那个,您让大程哥给我送了个手机。谢谢您!只是,这个无功
。不受禄……”
话未完,许宋打断她:“有功,那件衣服帮了我很大的忙。”
“这……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安然文绉绉地说。
许宋嘴角不觉带笑,语音中都带着笑意说:“放心,我不是周扒皮,你不用担心我会以此剥削你。”
安然有点咂舌,这总裁大人是在开玩笑吗?
安然不敢接这个梗,只能在那呵呵傻笑,向许宋道谢:“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谢谢您嘞,您先忙,不打扰您啦。”
等许宋先挂了电话,安然才松了一口气。
唉,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安然今天是第二次叹气了,收神秘人的花,她有负担;同样的,收这位大神的手机,她也不轻松的哩。怎么人家美眉收个花收个礼物的,都兴高采烈、心安理得的,而她跟做贼似的,心虚得很!
安然全然没有收到礼物的兴奋劲,默默拎着手机回到办公室时,同事们对安然收到这么大束花的好奇心依然浓烈,尤其是以尤甜甜为首的一群未婚年轻女生,都围在花旁边评头论足。
她们一致认为能这么大手笔送花的人非富即贵,只是她们更好奇是什么样的富贵人士在追求安然。这也是符合大众心理的,人们往往对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保有特别的好奇心和窥探欲。
这不,看到安然回来,尤甜甜带头发问:“安然,你可回来了。快说说,送你花的这位男士是何方神圣,说出来,也让我们羡慕羡慕。”
安然尴尬地摆摆手,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应该是谁在恶作剧吧。”
另一个女生打趣道:“哎哟,安然,这是好事呢,还恶作剧。谁也不会拿这么雅的事恶作剧吧?要是我,美都美坏了。”说完,看到安然手上拿着新手机的盒子,抓起安然的手说:“这不会也是这位高富帅送的吧?啧啧。”
安然忙解释道:“这个不是的,我手机摔坏了,预定了一部新手机刚好今天送到了。”
安然尴尬地与众人解释,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些私事,但是,打死她
。都不会说这是许宋送的,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就在嘈杂的时候,郑如在办公室门口咳了声,大家见是她都作鸟兽散,迅速回到各自位子低头忙碌,独留下安然尴尬地站在一大束花旁边,轻而易举成为事件的中心,引起他人的注意。
好在郑如只是在花束上面停留了会眼神,就召唤安然和鹿群到她办公室议事。
目送郑如踩着恨天高离去,安然呼了一口气。
尤甜甜在一旁跟她嘀咕:“安然,你一会行事小心点。母老虎她看你收这么大束花,指不定一会给你什么小鞋穿。”
安然不确定地说:“不至于吧……”
已经走过来的鹿群用笔记本敲了敲尤甜甜的脑袋,斥道:“就你话多,小心下次小鞋穿到你身上。安分点!”
“鹿卷卷,你少敲我头!”尤甜甜摸着脑门心虚地说:“本来就不聪明的说。”
鹿群都懒得扔一个白眼给她,叫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