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卫国等姚慧欣走了才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心语见一向严肃不苟言笑的爸爸这么执着这个问题,知道今天不说实话肯定是过不了关,但让她对着严肃的父亲和盘托出她与周俊的事,她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成惠见心语沉默不语,便向白卫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避避。
白卫国见女儿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有什么话不好对他讲,打算起身去阳台外抽根烟,让娘俩好好说说话,边起身边说道:“我去抽根烟,你跟你妈说说话。”
心语叫住他:“爸,您就在这抽吧。我也没打算瞒您。”
等白卫国重新坐下来,心语郑重地望着二位说:“爸,妈,劳您二位跑这一趟了。原本是想让你们来看看,顺便劝和……现在看来,也没有劝和的必要了。”
心语自嘲一笑,接着说道:“我和周俊没法过下去了。”
白卫国和成惠听到女儿这么说,心里都“咯噔”一下,互相交换了下眼神。
成惠迟疑道:“小语,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夫妻间难免没有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能动不动说这种过不下去的话啊!”
心语悲伤地望着母亲,未语泪先流,哽咽着说:“妈,我知道,道理我都懂,我也想给他个机会。但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越说越悲从中来,心语无法自己得哭泣。
原来自己还是会哭,一个晚上的泪流原来并没有流干眼泪。
“怎么了?怎么了?你倒是说说你们俩怎么了?”成惠焦急地问道。
待心语心情平缓,成惠替心语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温声道:“小语,有什么事你都不要怕,不是还有爸爸妈妈吗?”
看着爸爸妈妈那慈爱中带着关心的眼神,心语缓缓将她与周俊的婚姻状况都说与两人听。
待听完心语的话,白卫国只是一味地抽着烟。
成惠不敢置信地问:“周俊怎么变这样了?”原本她对这个女婿虽然没有十分满意,但也胜在对心语好,两人感情也一直挺好,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小馒头才这么小,以后可怎么办?
想到小馒头,成惠试探着问:“小语,小馒头还小,要不,我和你爸找他谈谈?如果他悔过,你…你打算和他
。过下去吗?”
白卫国“哼”的一声,道:“过什么过,这种男人回来有什么用……”
成惠打断白卫国的话:“老白,乱说什么!你要小语离婚吗?你知道离婚的女人多难?更何况还带着个这么小的娃,你让我们小语和小馒头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丫头,不用怕,有爸爸在,我们今晚就跟他们家谈,我看他们还敢说什么。”白卫国气呼呼地说道。
“老白啊老白,你少说两句。小语,爸爸妈妈都是支持你的。只是,你要想清楚了,小馒头还小,她不能没有爸爸。我们跟周俊再谈谈,看看他怎么想的。”成惠一边责怪丈夫的意气用事,一边劝着女儿。
她对周俊的行为同样气愤,可是她更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娃有多难。她的同事、同事的孩子有几个不管是中年还是年轻的夫妻离婚了,再婚也难,单身也难。她还是想摸摸周俊的想法再看看女儿跟女婿有没办法复合。虽然,她也觉得这很难。
心语从心底对周俊是绝望了。但她也知道,这件事兹事体大。结婚并不是两个人的事,是关乎两个家庭的事,离婚同样是,更何况现在这中间还夹着一个孩子。两家人坐下来谈谈也好。
谁知道,到了晚上约好的时间,周俊不仅姗姗来迟,还带着满身酒气地来。
姚慧欣在看到周俊一身酒气进来时就大呼小叫地上前扶着周俊:“俊俊,你怎么又喝这么多啊?”
周俊一把拂开母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对面的白爸白妈笑道:“爸,妈,你们来了。今晚来迟了,但不能怪我啊,我要升做新公司副总啦,这不,老板硬要让请客庆功,我好容易跟老板请了假过来。”cascoo.net
说着,似乎还没平复这个兴奋劲,自顾自地斟酒喝了起来。
姚慧欣兴奋地说:“儿子,你升职了啊!真了不起!亲家公亲家母,你看,我就说周俊他是整天忙工作的事,那些有的没的都是心语她在家无聊瞎想的。”
成惠一听这话就不高兴地说:“亲家母,你别急着下定论啊。周俊,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三天两头不着家啊?”
周俊一听这话就知道心语跟她爸妈都说了他们之间
。的事,心里还在怪心语,多大点事都告诉父母。
他现在高兴着呢,林总不仅没有怪他,而且还饶有兴趣地问起心语和安然的关系,说那晚也是喝多了点,打了心语一巴掌,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呢,说过两天让他去新公司任副总去。
周俊摆摆手说:“妈,你别听心语胡说,那哪里算什么女人,不过是生意场上的应酬。男人嘛,这点事算什么,我还是关心这个家的。等我在新职位上站稳脚跟了,自然就不那么忙啦。”
成惠语重心长地说:“这么说,是有女人咯!你把心语放什么位置,拿这个家当什么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