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萧云与拓跋边野过招十数回合,他纵有一身大梵般若,却难以使出,眼见力有不逮。反观拓跋边野,往往剑走偏锋,游刃有余,而那九把飞剑,也才刚刚出鞘四把。
萧云接住一招“游龙探底”,便觉虎口发麻,那飞剑上传来连绵不断的内劲,让得他脸色潮红,体内气血翻涌,只觉喉间一甜,一口鲜血涌了上来,他强行压住吐血冲动,拼着内腑受损,将来袭的飞剑尽数击飞。
看着男人为她拼命,蓝无忧眼眶有些红润。眼见那眼角的晶莹就要滴落下来,萧云却对她说道:“别落泪,它会弄脏你的衣裳。”
蓝无忧转过头去,不再看萧云,心想:“我不看他,便不会为他担心吧......”
可那不争气的泪滴,还是顺着脸蛋滑落。
她带着赌气的口吻说道:“做你高高在上的萧家主人去吧,不用管我,我又不是为你流泪,我只是被这草原上的风沙眯了眼睛。若是这黑厮能击败你,我还要为他拍手鼓掌呢。”
拓跋边野闻言,连忙召回一把飞剑,对那剑身反射出的光影瞧个仔细,又理了下刘海,嘀咕道:“我也不黑呀,就是发型有点乱。”他向手心吐了口唾沫,双手搓了几下,小心翼翼涂抹在头发上。
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下来,他的发丝确实q弹了不少。
拓跋边野看向五花肉,露出满口白牙,笑道:“五妹,下次炼猪油,再给我留点。”
周围众人闻言,一阵窒息,也顿时明白了这拓跋边野的秀发为何那般油光闪闪,就是不知道,那玩意夏季招不招苍蝇蚊虫。
五花肉点头回应,那饱含柔情的眼眸,似一锅满满的、就要溢出的猪油,瞬间让拓跋边野食欲大振。
“萧公子,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我们时间都很宝贵,接下来,就一招定胜负吧。”
拓跋边野没了之前那般笑容,似乎之前只是开胃菜,这才要动真格。
萧云换左手持剑,右手负于身后腰间,抬剑指向拓跋边野,作势进攻。
前番试探,他与拓跋边野互知深浅,若还是一味防御,接下来,恐怕难挡对方一剑。为今之计,最有利的办法,那便是主动出击,以伤换伤,以命搏命,赌那黑厮不敢与他死斗!
看着萧云腰间右手微颤,青山老祖从大黄背上飞跃至他身边。
“云小子,你能左手用剑,倒是出乎了老夫预料。”青山老祖眼中颇有赞赏神色,转而从萧云手中取过长剑,一瞬间,他气势暴增,衣衫飘荡,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笑容,侧目望着拓跋边野,旋即长剑脱手而出,剑去如长虹,目标却是天际!
拓跋边野脸上全无先前那般自信,一副大敌当前。
一口气唤出五把飞剑,尽数游悬周身,他还想再召唤第六把,但凭他目前的实力,那第六把飞剑,只是在五花肉的背上剧烈抖动了几下,便安静躺回剑鞘内。
五花肉见青山老祖那一剑气势不凡,非等闲之辈可以拆解,自家男人恐怕不是一招之敌,旋即扣住蓝无忧喉间,打算让青山投鼠忌器。
“哼!”青山老祖随意拂袖,便见那把长剑去而复返,却有千道剑影,挟天地之威,裹宇宙之气,看似百鸟归来,只闻悦耳之声不断,然,速度快至极!
这片数里草原,犹如遭受暴风,被那漫天剑气压得抬不起头!!
令人赞叹!!!
眨眼间,拓跋边野被困在那数不清剑影构成的囚牢之中,如同蝼蚁,无任何反抗之力。
见那五花肉就要对蓝无忧不利,青山老祖呵斥道:“慢着!”他大手一挥,那无数道剑影凭空消失,只剩下原来那把很不起眼的长剑,还有那似乎被吓傻的、愣在原地的拓跋边野。
“对付一个小辈,还用不着老夫出手,况且云小子与那黑厮有约在先,老夫也不会让他做个背信弃义之人。”青山老祖召回那把长剑,放
。于萧云手中。在他身上,似乎再现昔日睥睨天下强者的气势,捋了下胡须,道:“云小子,刚才那一招为‘百鸟归巢’,你可曾看清楚了?”
这些时日以来,无论萧云一众经历多少坎坷,青山从未离开大黄,一直保持打坐姿势,重塑金丹。王宝宝私下里调笑,“这老头下半辈子恐怕要一直活到狗身上。”
如今青山老祖金丹刚成,便忍不住指导萧云,虽然有装逼之嫌,但其本意还是让萧云有些感动,毕竟青衫老祖离恢复全盛状态还差上好一段距离,这次也算是冒着自身危险施以援手。
萧云若有所悟,道:“多谢前辈教诲。”
青山老祖满意笑道:“这用剑需用心,不必拘泥形势,正如你刚才右手换左手。既然可以做到换手,为何不尝试着不用手?所谓以心御剑,以气引之,以念感知,以神养之,心之所往,剑之所向,上包宇宙,下摞乾坤,中生万物,是为无极!天地一切,皆可为剑!”
说起来容易,听起来也简单,可没有大宗师的实力,没有坚韧不拔的心智,想要御剑,难如登天。像雪莲剑宗这般,他们所修的,对于武道来讲,算是蹊径,九把飞剑,便是他们的极数,也就是说,雪莲剑宗之人,最高的成就只能达到金丹境。
望着手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