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白.皙,长相比较偏华国人,不像泰国土著,他生了一双睡凤眼,薄嘴唇,嘴角上.翘,总像含.着笑,身形清瘦,二十刚出头的样子,怎么也和高僧搭不上边儿。
不过,姜糯和顾江阔悄悄对视一眼,还是跟了上去。
别墅内部倒是布置得很朴素,颇具民族风情,没有沙发电视电脑一类的东西,地板上摆着几个蒲团样的垫子。
“请坐。”龙芘署笑道,“姜总,顾总,不用拘束,随便坐。”
可姜糯还是不敢太放松:“令师不是在闭关吗?别打扰到他老人家。”
龙芘署:“不会,他在寺庙里闭关,这栋房子是我的私产,在泰国,每个满20岁的男子都要剃度出家,虽然远远比不上您和顾总,但我其实是个富二代。”
“……”姜糯突然之间也觉得这位小师父不大靠谱。
龙芘署笑笑,进入正题:“师父之前已经把一切布置好,他老人家交代过,这两天您二位就会过来,东西都已准备好了,我按部就班地按着师父的吩咐去做就好,不会有差错。”
这是看出他的不信任了,姜糯有点窘,轻咳一声,忙道:“名师出高徒,小师父的佛法一定高深,我们自然放心,对了,请问,我们应该……呃……捐多少香火钱?”
姜糯也不大清楚泰国这边是不是叫香火钱,但总比说怎么收费来得委婉。
“不必。”龙芘署却说,“我师父和顾先生的祖母是故交,他原话说,帮个小忙是应该的。”
故交?
顾江阔的奶奶方婉,竟然认识那位大师吗?
难怪那位龙婆贡大师当年给顾仲鸿提出的建议那么奇怪,非要让他孙子回来,现在看来,不是大师办法奇葩,而是他一路指点着让顾老爷子认顾江阔回南洋呢。
龙芘署笑道:“进门这么久,还没给你们倒茶,是我失礼了。”
而后就见他起身,拿出一套一看就有年头的古董茶碗,一边沏茶一边说:“现在时候还早闲聊一会儿也无妨,方婉奶奶年轻时候是那个时代的摩登女郎,没结婚的时候,经常出国游玩,有一次去碧武里旅行,布施了一位年轻的苦修僧人,就是我师父。”
“方婉奶奶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我师父多年来一直记得她的恩情,听说她去世时,还曾经闭关为她的亡魂祈福……现在算到顾先生是她唯一的后人,所以即使赶上他闭关的时间,也一再叮嘱我,要认真帮顾总这个小忙。”
顾江阔越听越觉得玄幻,但又合情合理,倒是姜糯抓.住重点:“顾老爷子突然连连做噩梦,这是为什么,小师父知道吗?”
他可是听说,泰国这边的佛牌厉害,阴牌更厉害。
据说所谓阴牌,损人利己的事办得最利落也最凶残,一般人驾驭不住,但得道高僧,想要坑害一个普通人,是不是比较容易?动机也似乎很明确——帮曾经的恩人报仇。
不过,龙芘署小师父连连摇头,严肃地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两位施主,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们得相信科学,做梦不过是人进入深睡眠之后,大脑皮层仍旧在活动罢了。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呢?”
姜糯心道:我还没问你师父呢。
但终究没说出口,只假装赞同地点头,并没深究。
毕竟刨根问底是一回事,人情世故是一回事。
龙芘署:“顾先生的梦境也是一样,都是因为白天太过疲劳,晚上睡不好而已,贫僧帮他换几个轻松的梦来做,消除怪象就好了。”姜糯知道这是要亮真本事了,郑重道:“我们需要做什么?”
连顾江阔也被气氛感染,严肃起来。
就见龙芘署小师父翻箱倒柜地找出……各种奇怪的小玩意:某知名品牌巧克力,某灌装奶茶、某个很贵的吹风机——咱也不知道光头和尚要吹风机干什么用——有一些没拆封的剃须刀、甚至还有一个崭新的名牌钱包。
“啊,”龙芘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来拜访我师父的人送的,东西有点多,有点乱。”
“我师父从来不收的,就都便宜我了。”龙芘署一边解释,一边终于翻找出几本童话书,又抓了一大把巧克力,“尝尝吧,这个牌子很好吃,是位明星送我的,他想跟我师父求个佛牌,让自己事业运更好些,最后师父没给,不过他还蛮大方,仍旧送了好多好多他代言的巧克力。”
姜糯心道:原来娱乐圈喜欢找大师算命是真的啊。
嘴上委婉地拒绝:“谢谢,巧克力热量太高,我喝茶就好。”
姜总未雨绸缪地有了年龄危机,近几年已经开始养生,张口热量,闭口成分,能一口气背出几十种不能碰的劣质的碳水和含有反式脂肪酸的热量炸弹零食。
“你们正应该多吃一点高热量食物,”龙芘署说,“这一觉会睡得很久,多补充点体力,免得醒来太饿啊。”
姜糯奇道:“我也要睡?”
龙芘署更惊奇:“你不陪他吗?我以为你们俩要一起的,你们感情那么好!”
这话问的,好像不一起睡觉,就仿佛不爱顾江阔似的。
姜糯才不想在这时候惹顾大江恋爱脑上身,连忙说:“要陪的,要陪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陪?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