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钱,也许很快就能搬家,你不用再怕王卫国那个畜生了。”
王芝兰高兴道:“我们大江遇上贵人了?”
顾江阔想起姜糯那矜贵持重的气质,便想“贵人”这个词其实很贴切,点点头。
王老太:“什么样的贵人?”
顾江阔:“是个……特别好看的大少爷,很能干,心地也很善良。”
王芝兰又不说话了,顾江阔也不在意,姥姥自从得了病,就总是这样,说着说着就会忘了前一个话题,可没想到,王老太沉默了半晌,忽然正色道:“你要是喜欢,就娶回家,这套房子我不给卫国,给你当彩礼。”
“??”顾江阔,“娶谁?”
王老太有点嗔怪地说:“那个好看的贵人呀!年纪轻轻怎么比我还糊涂,刚说完就忘了……”
“咳咳咳咳。”顾江阔剧烈咳嗽起来。
果然还是不能和姥姥正常聊天,这都什么跟什么……顾江阔打算喝口水顺顺气,就听王老太继续道:“都说我老糊涂了,其实我不痴.呆。我听他们说,这房子一拆可值钱了,我谁也不给,就给大江,留给我外孙子娶媳妇。”
顾江阔:“……”
洗好碗,顾江阔哄姥姥回去午睡,便独自一人坐在外屋正中央吹过堂风,还能听到老太太梦呓似的话:“都说我老糊涂了,其实我不痴.呆。”
“我大江可怜呐,没爹没妈,房子给他娶媳妇。”“嘿,是个漂亮媳妇呢。”
顾江阔:“……”
可不知怎么,听到姥姥念叨“漂亮媳妇”几个字,顾江阔脑海里竟闪过姜糯的脸,顿时觉得过堂风也闷热起来,热得脸颊发红。
姥姥真是的,这种事怎么好胡说……
那时候姜糯说的是周一入职,正式入职前自然要办理好手续,顾江阔不想让姜糯等,所以不等周一,就提前去了姜氏集团报道。
集团总部装修得堂皇大气,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水晶灯,冷气开得很足,一进门就感到扑面而来的凉爽,每个穿梭于大堂的员工,都西装革履,轻声细语,前台小姐姐们穿着得体而正式的工作服。
在这样高大上的环境下,顾江阔感到局促,但还是跟她们说出来意,前台闻言,立即露出职业性微笑,“顾先生是吧?您稍等。”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眼镜西装男,从电梯里匆匆走出来,径直来到前台。
“你就是顾江阔?”他推了推眼镜,上上下下打量顾江阔。
姜总说什么“身家性命都在这人身上”,没想到是个保镖,他老早就想看看这位顾先生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见到真人,嗯,是挺壮的,而且不是那种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假把式,这人身上还真有股杀气。
吴铜问:“你是练过散打吗?”
跟小流氓散着打算不算?顾江阔以为这是对他的考核,含糊地点点头。
原来还真是练家子。
不过,再能打,也不至于让姜总如此看重吧。吴铜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他是觉得姜总最近变了,但……突然让总经理助理亲自接待一个保镖,是不是太儿戏了?
罢了,说到底,姜糯也不过19岁,还是个孩子,胡闹也正常。
吴铜不由得把对姜总的敬畏收回了一些,却还是恪守职责:“请跟我来吧。”
顾江阔跟着他进了一间空办公室,里边已经有工作人员准备好合同,吴铜将合同递过去:“看看吧,薪资待遇什么的,都写得清清楚楚,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哪里觉得不合适也可以再提要求。”
吴铜喝了口咖啡,打起精神准备一会儿给顾江阔解释条款——看他那五大三粗的模样,吴铜都担心他认不认字。
然而,五分钟后,顾江阔就拿起笔,痛快签了自己的名字。
“?”吴铜,“不用好好看看吗?”
顾江阔:“已经看过了,条件我都很满意,没什么需要改的。”
吴铜:“也行吧,反正公司开出的条件是很优越,你这样信任公司,也难怪姜总看重你,还让我亲自接待你。”
吴铜不知道的是,有些人天生聪明,顾江阔家境不好,整个高中半工半读,基础非常薄弱,在高考前突击了三个月,就考上了燕林大学,是有一目十行的本事的,真把合同看得一条不漏,也真感受到了姜氏集团,或者说,姜糯的诚意。
顾江阔更感动了。
顾江阔:“吴总助,姜总一定很信任你吧?”听吴铜的意思,由他“亲自接待”,好像是很高的规格。
吴铜低调而自豪地点点头:“我是总经理助理,协助老板起草文件,配合他处理各种关系,安排会议、重大活动啦,算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
最亲近的人么?
吴铜看出顾江阔眼里的艳羡,虚荣心得到一点满足,忍不住以前辈的姿态,告诫:“你也是姜总亲自选的保镖,只要记住一点——忠诚,老板就不会亏待你的。”
“我知道了,谢谢吴哥。”顾江阔郑重道。
这年轻人粗中带细,该叫“总助”的时候叫总助,关系刚拉近一点就叫“哥”,蛮会来事的。可不知为什么,他竟感到一丝莫名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