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之没有再阻拦她，看着她把一杯酒干了下去。
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憋在心里太久，实在憋不住才会来找他发泄。
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只职业性的说：“作为一名医生，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这件事能瞒的时候还是瞒着比较好。”
“你觉得能瞒得住么？”江宁宁侧目看着他。
“至少能瞒一天是一天。她现在的情况还不算稳定。”
江宁宁又嗤笑了一声：“所以，他还没打算回来是吧？”
江宁宁当然不相信他和盛君临之间会没有联系。甚至她认为，正是因为有祁穆之掌握白锦儿的全部情况，盛君临才敢这样放心的不出现。
祁穆之给自己点了根烟，吐着云烟，说：“我觉得这不是你我能管的事。”
这句话直接激怒了江宁宁，她起身跨坐在到他腿上，揪住他领口：“你特么不告诉他锦儿的情况，他会到现在不出现吗？”
“这是我作为医生的……”
“不要跟我说什么医生的狗屁本职，你特么就是他的帮凶！”
她恼火的打断了他的话。
“那你觉得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出现有什么意义？”
真正在乎的人，即使明知她安然无恙，也会不顾一切出现在她身边。
江宁宁眼眶红了红：“至少让锦儿心里好受点。你知不知道她一个躺在病房里明明不开心，却还强颜欢笑的样子有多可怜？”
祁穆之看着她眼底那层薄雾，抿着唇，眸光深了些。
“你知道我有多替锦儿不值得吗？”江宁宁感觉头晕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再开口，声音有些轻盈破碎。
“她那么好的女孩，自信，开朗，善良，美丽，也是被父母捧着手心里的大小姐，可是遇到盛君临之后，她身上所有的光芒都不见了，只剩下卑微和那暗无天日的未来。”
她目光迷离，眼角挂着湿润。
“他盛君临算什么？凭什么逼着锦儿为他生孩子，又对她们不管不顾？他凭什么一边给锦儿希望，一边又那个女人难舍难分？你说他到底凭什么呀？！”
她情绪有些激动，整个人都在打颤。
“你喝多了。”
江宁宁怔怔的盯着他看了良久，像是没有发泄够一样，突然就冲着他锁骨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祁穆之疼的咬牙：“你这个疯逼女人……”
他想把她拽开，但是拽不开，担心她发起疯来把他连皮带肉给咬下来。
忍到松口，那里已经麻木没直觉了。
这个疯子，下口够狠。
“别恼，下次让你咬回来。”江宁宁从他身上下来，颓废的瘫在沙发里。
祁穆之睐了她一眼，勾唇：“我咬可就不是咬锁骨那么简单了。”
江宁宁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半睡半醒的开口：“你就不能骗骗他，让他回来么？”
祁穆之怔了一瞬：“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劝她不要飞蛾扑火。盛君临那样的男人，让人爱上，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