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与洛阳在商场闲逛时,见到一个小女孩和妈妈一起去买衣服,看样子,俩人都不是很开心。
隐约中听见,似乎是小女孩不小心将墨汁弄到了前座小男孩的身上,她妈妈正带着她去给买一件新的赔给那个小男孩。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看着十分想笑。
这样的傻事,我们的学生时代都曾发生过。
我清楚的记得,就在前几天,我们放学一起写作业,由于笔写不上字,我轻轻甩几下。
咦!
出来了。
却发现被撒的到处都是。
正想着让凌锐帮我收拾一下,却发现了一件令我哭笑不得的事。
他纯白羽绒服被我弄的星星点点的黑墨汁,似乎再添几笔就可以构成一幅水墨画。
“怎么办啊?”
他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亦手足无措。
自己也没想到这力度如此大,怎么擦拭也弄不掉。
我记得,那是他第一天穿。
他很干净,又喜穿干净颜色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
看了使人心里舒服。
而我,毁掉了这份舒服。
那是他最后一次穿。
依稀觉得,后来的冬天他再未穿过浅色的羽绒服。
而我,也长了记性,再不敢轻易甩笔。
有时候,你拼命想和一个人靠在一起,想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享受着同一个目光。
可偏偏一切事与愿违。
我拼命努力,却离他越来越远。
也恰巧证明了,家长与老师常说的话,谈恋爱确实是会耽误学习的。
第二次考试,我不出所料的再一次下降,而他,依旧保持着上等的名次。
现在虽是前后桌,可还是能在抬头一瞬瞧向他,背影也好,侧颜也罢。
只要是他,哪里都不重要。
而这次考试,我毫不意外的被班主任移到了旁边组,正式离开了好学生的座位,而且离他又远了一排。
虽心中懊悔,也要装作不在意般笑着说没事。
实际上,心里在不断地滴血啊!
我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糟的了。
没想到,更糟的还在后面。
“相信大家在这一年的学习过程中已经对文理知识有了一定的了解”班主任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说着“一会我会让班长把这张表发下去,大家都先别着急填,回去好好跟家长商量商量,明天早晨统一收一下,大家一定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去选,不要让一些无关的事情影响你自己,毕竟这是你们高中除了填高考志愿以外最重要的决定。”
经过了一年的文理综合课程,接下来就要面临痛苦的分班了。
班主任说的,是我们都懂的。
这也是我们所不想却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
因为。
我们也迎来了第一个分岔路口。
冷饮厅内,我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
连客套话都说不出口。
我一勺接一勺的埋头吃冰激凌。
他咬着吸管,一口果汁都没喝。
“你,想学理吧?”
“你,想学文吧?”
半晌,我们异口同声,谁都没有做出回答。
而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其实,你可以留在理科班的,我努力教,你努力学,我们都会提高的。”
我听的出来,他是抱着试着的心态在试探我的内心。
“可我,没有运气,玩不起赌局。”
我说完,他无声了。
不想说。
可一定要说。
他聪明,数学之类的东西一点就懂。
可我不一样,我就是个笨脑子,我学不会理科,给我十年八年或许可以,而我的人生一共也没有几个十年八年。
“凌锐,对不起。我们不一样,高考或许不是我唯一的出路,但它是我目前唯一的出路。你可以随心所欲,有家人为你摆平一切,可我,是我家人的希望。我真的不能这么自私,陪你留在理科班。”
如此,我的前程算是毁了。
悄悄擦拭眼角泛起的泪光,我第一次觉得无助,更加地痛恨厌恶自己,恨自己的愚笨。
那一刻,是真希望有样东西可以使自己突然变聪明,什么代价都可以接受。
“没关系,不就分班吗?至少我们还在一个学校?我还可以见到你,还可以和你一起上下学,还可以和你一起来吃冰激凌,不挺好吗?”
他忽然笑了,笑的很轻松。
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我看着却是很心疼。
“好,那我们说定了。”
我们在彼此面前填下了表格。
当事已成定局,除了笑着迎接,我们想不出别的办法。
从我们落笔的那一刻起,我们可以在一个班里时常对视,嬉笑打闹的时间就已开始了倒计时。
老师在黑板上统计了留在班内的人数,由于这个班是理科班,班里大部分同学尤其是中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