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你的清白啊,你就这么交出去了?”
“什么清白?重要的东西要交给重要的人,如果,我能用这个拴住他,又有何不可?”
如果是十年后的现在,我对男欢女爱已见怪不怪。
可那时的我们,仅仅高一。
尚在未成年。
我听着这种事都觉得刺耳,而洛阳说出口时是那么自然,甚至没有一丝羞愧。
“可你这样做害得不仅仅是你自己,而是你们三个人。”
“那又怎样,为了自己喜欢的不就该孤注一掷吗?”
前路渺渺,孤注一掷后便不再有退路。
我从未想过洛阳有一天会如此。
为了感情,彻底失去了自我。
从我认识洛阳的那一刻起,她开朗大方,对事情有着自己的见解,总是在开导别人,我曾一度将她视为我学习的榜样。
我想,她如此优秀,最后会与什么样的人相伴一生。
那么多人对她臣服,她却偏偏喜欢上了视她为空气的陈默。
她说她想要一个人静静,我便独自出去走走。
天气微凉,却凉不过人心。
走着走着,竟走到了那家医院门口。
不知自己哪来的一股劲,走了进去,奔着那间病房而去。
推开门的那一刻,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想着是不是自己走错了,又重新看了眼门口的号码。
确实是这间病房,可人去哪了?
“同学,你好。”
疑惑之际,身后似乎有人叫我。
回头一看,原来是来时同我说话的那个护士。
“护士姐姐,是你啊。”
“这位同学,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看这个病床的老爷爷,他人呢?”
“哦,他孙子来了之后就给他办了转院手续,已经离开了。”
原来走了啊。
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这样啊,谢谢姐姐了。”
“没事的,我先去忙了,有事找我啊。”
“好,姐姐再见。”
护士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我走进病房,里面干干净净,十分整齐,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
这张病床上,躺过无数人,人来人往又有谁会记得?
在这里发生的事,留过的痕迹,都将会被抹去。
时间也正是如此。
我想,陈默匆匆忙忙的将老爷爷转院,或许为的就是躲开洛阳。
他也许不知,他这一生躲不掉洛阳了。
离开医院,走了好久,实在没有什么去处,想着洛阳应该睡着了,就回去看看。
果然。
她睡得很香甜。
不过,红肿的双眼似是哭了好久。
她睡觉的姿势很丑,完全不像平日里的淑女样,我为她盖好被角,怕她着凉。
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身上的钱不足以让我再开另一件房,待在屋里又会打扰到她,看了看时间,快到12点了,想着总得找个去地方。
看着身上剩下的钱去哪里都不够,就在旅店前台的沙发上做着。
拿起手机,犹豫了半天,最终拨出了那个号码。
这么晚了,他或许睡了,心里打算着,如果响三声还没有人接,我就挂掉。
一。
“想我啦?”
一声还没有响完,电话那头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你自从下了火车就没再跟我说过话,我怎么能睡得着?”
赤裸裸的撒娇。
“我忘了,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早点睡吧。”
“哎,别挂啊,才刚说两句话啊,怎么这么着急?”
“都这个时候了,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休息嘛。”
“睡觉也没有你重要,快说说,你们今天干嘛了?有没有跟别的小哥哥聊天。”
与其说是不打扰,还不是想查岗。
“没有,怎么可能,事情有点乱,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回去我在和你细说吧。”
“那好吧,你……”
“同学,你不用再开一间房吗?我们这还有空房的,你坐在这可不行啊?”
“没事的,谢谢您了。”
“那你有需要记得叫我啊。”
“好,谢谢。”
兴许是老板娘看我太可怜了,可我是真的没有钱啊。
“凌锐,你刚刚说什么了,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老板娘的声音将凌锐的声音完完全全的覆盖住了,以至于后面的话我一句都没听到。
“凌锐,你在听吗?”
迟迟没有回应,看了眼手机,还有信号啊。
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想着挂了电话,那端继续传来说话声。
不似刚刚的甜意,冷冰冰的,听着不太高兴。
“你在哪呢?”
“我在旅店呀,不然这么晚了我还能去哪?难不成去网吧包宿啊。”
“那洛阳呢?”
“洛阳困了,先睡下了,我这不出来给你打电话吗?”
“你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