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在寒冰瀑雪中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冬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其实,我并不喜欢雪。
也不喜欢北方。
我向往江南烟雨,心悦小城古镇。
更渴望在那里一生一世一双人。
终于。
时光匆匆而逝。
开学那天。
我早早到了教室。
经过了近两个月的分离。
我期待着与他的再次相逢。
可俗语常说,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所见的第一个人并不是他。
“呀,妹妹来得挺早啊!新年快乐啊!”
怕不是快乐。
是悲哀。
若不是见到林亦民以及那张胜券在握的笑脸,我怕是将那场赌约忘到身后了。
但我这个人,向来愿赌服输。
玩不起才是最大的丢人呢。
“哥哥新年快乐!”
“真听话,放心,以后哥哥罩着你。”
林亦民拍拍胸脯,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妈呀,谢谢哥哥了。”
我不情愿的服从了赌局,并附赠了一个白眼。
想必这是新年最奇葩的礼物了。
没想到。
接下来的一幕。
同样是个惊吓。
我有意无意的在窗口处徘徊,名为等洛阳,实为看凌锐。
过了一会。
我看见了想看的人。
也看见了不想看的人。
凌锐和顾语诺并肩同行,似是说着什么。
顾语诺时而侧头看向凌锐,时而浅笑呢喃。
看得出。
她很开心。
而凌锐,偶尔说着话,更多的是左顾右盼。
我看的入迷。
他走的随意。
一个不经意间,他抬头看向教室的方向。
目光相对的一霎,我匆忙回身蹲下。
却与正在门口同林亦民说话的洛阳相视。
“洛洛?”我唤她。
近两个月最是思念的除了凌锐。
就是她了。
洛阳似乎和林亦民交谈的并不是很融洽。
见到我,立马推开林亦民走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丝厌恶。
“媛媛,你怎么蹲在这啊?哪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刚刚窗外有一物挺吓人的,害怕了。”
“怎么一个假期不见,胆子还小了?”洛洛用力戳了下我额头。
平平常常的举动,我却有些诧异。
两个月未见,她的力气竟小了。
不。
准确的说。
她是瘦了。
连指尖都没了多大力气。
“你还说呢,这么久,你一次都没回来看我,就连电话都匆匆忙忙的挂掉,你都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说着说着,我就很委屈,还留下几滴泪。
听她妈妈说,她去了外婆家。
在那里找了份兼职,锻炼锻炼自己。
每日走出晚归的,与我的作息时间完美的错开。
有次,我为了等她回来说些话。
一直死撑着困意,近乎凌晨一点多,想着她该回来了,就打了电话。
可谁知,接是接了,里面嘈杂一片。
彼此都听不道对方的声音。
只得挂掉了电话。
我不知她每日忙些什么,但我好怕我们会疏远。
毕竟。
很多感情都败给了时间。
“对不起啊,媛媛,我错啦,我以后去哪都跟你说,去哪都带着你,好吗?”
“好。”
我丝毫不犹豫。
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
“你啊,快去卫生间弄弄吧,一会吹风就不好了。”她笑着,想说什么又无可奈何,这样的我,她早已习惯了。
我边抹泪边向外走。
该死的。
在门口和凌锐狭路相逢。
一进一出。
想不注意都难。
开学这么好的日子,我怎么偏偏这么倒霉。
“啧啧,不是吧,看见我这么激动。”
真自恋。
“滚开,小白脸,看见你就犯恶心,闪开点,我要去厕所。”
想想他刚刚和顾语诺郎才女貌的样子,就很生气。
胳膊撞开他,急忙冲向厕所。
身后,他被我撞了踉跄,口中嘟囔着:真是每逢佳节胖十斤,两个月不见,这得吃多少,力气这么大。
听见这话差点没绊倒。
不过,与刚才这句话相比,更加吃惊的是在卫生间遇见的她。
顾语诺。
我的高中时代,护肤品只有一样,还是儿童用的,最是简单不过。
有时懒惰,随便洗洗脸就直接出门了。
都是很平常的事。
我刚洗完脸,还没来得及擦掉水珠。
就看到她从里面走出。
刚刚还好奇呢,明明是一起走的。
怎么在门口就遇见了一个呢。
原来是来这了。
“明媛,这有纸巾你要吗?”笑意盈盈,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