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丹墨缓缓睁开眼。头很晕，大概病还没有完全好。
胸口有些重，压着什么东西吗。楚丹墨这样想着，努力抬起头往下看去，是一个女人。
长得很像月莹。
楚丹墨笑了笑，自言自语到：“是梦吗……”说完，楚丹墨就重新闭上眼，想等待一切醒来。
但这种感觉未免太过真实，秋季清晨的冷气吹进来，撒在脸上，胸口感觉到的沉重也十分逼真。
楚丹墨猛然惊醒，右手胡乱在床边抓着，摸到了“云影”。迅速拔出剑鞘，环视四周，发现除了自己和靠在自己胸口的女人以外就没有人了。
楚丹墨紧绷的神经这时才放下来。他重新看向自己胸口的女人。
女人的长发散落在自己胸口处的黑袍上，有些散落在床上。女人把头和一只手扶在楚丹墨的胸上，跟曾经月莹的睡觉习惯一模一样。
“莹莹……”楚丹墨弯腰，想坐起来。但动静太大，把女人弄醒了。
月莹嘴里“呜嗯”的哼唧了几声。
楚丹墨愣住了，不关是看着像，连声音也很相似。他低下头去看身旁的女人。
楚丹墨眼神呆滞了。
月莹撩起头发，也看向楚丹墨。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楚丹墨嘴唇分分合合，想说话却说不出，话像是卡在喉咙里一样。红了眼眶，泪水像是取代了话语一样，从眼角旁缓缓流出。
月莹微微笑了笑，伸手去抚摸楚丹墨俊俏的脸颊，把泪水擦去。
“是梦吗……”楚丹墨有些哽咽，他心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不是。”月莹温柔的说。
“我死了吗。”
“更不是。”
“是你……吗？”
“是我。”月莹摸摸楚丹墨的侧脸。
“莹莹?”
“嗯～?”月莹俏皮的回答。
楚丹墨伸出手，想抚摸月莹，但当手掌快要贴到月莹的脸上的时候，又像是在害怕什么，把手收了回来。
“不……”楚丹墨摇摇头。
月莹歪头，有些疑惑：“怎么了?”
“莹莹已经……”楚丹墨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爱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
“我也不知道，我似乎因为什么变成了狐妖。”月莹握住楚丹墨伸回去的手，拉回来，贴在自己脸上，“我就在这。”
楚丹墨的手有些颤抖。
“所以你在变成白狐狸样子的时候才一直盯着我，跳到我身上的时候才会抓我一下……”
月莹呆了一下，脸颊有些发红。
“那你这王八蛋一走就是几百年，我肯定要给你一点教训。”但嘴巴上这么说，月莹的脸还是贴近楚丹墨，把楚丹墨左边的头发撩开，看耳后的伤痕，“好像抓的狠了一点……”
下一秒，楚丹墨双手死死抱住了月莹。
月莹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了吗……?”
楚丹墨一直重复着：“你还在，你还在……”
月莹微微笑起来，也伸出双手抱住楚丹墨，两只手掌贴在楚丹墨的背上。
“嗯，我还在，还在。”
楚丹墨没有说话，而是就这样抱着月莹。直到月莹表示自己要喘不过气了，楚丹墨才放开。
“那么，请问我亲爱的夫君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几年，啊不，这几百年来，你去哪了呢?”月莹佯装生气。
楚丹墨把自己离开江北镇之后经历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月莹听完有些惊讶：“你成为了神?”
楚丹墨点点头。
月莹有些感动：“你成为了神，就为了治好我的病?”
楚丹墨再次点点头。
月莹用食指和中指弯曲起来，刮了一下楚丹墨的鼻子。
“憨包。”
楚丹墨有些疑惑。
月莹接着说：“你呀，还不如多陪陪我，在我的床边多陪我说说话……哦不对，会把你传染的，但是，总而言之，我还是很想你陪着我。”
楚丹墨像做错事的小孩，低下头。月莹被他这模样逗笑了。
“好啦！逗你的，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呢。”月莹捂着嘴笑起来。
楚丹墨缓缓抬起头。月莹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突然有些慌乱。
“等等等等，你要干什么?”月莹定在原地，不敢乱动。
下一秒，楚丹墨就贴过来。二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月莹还想挣扎一下，但假装反抗了一会，就闭上眼睛，感受唇间的柔软。
两人亲了一会，楚丹墨才放过月莹。
月莹敏敏嘴唇，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些方面也没变……讨厌死了……”月莹重新说了一遍。
这回楚丹墨听清了，呵呵一笑。
月莹看向楚丹墨的两把佩剑“云影”和“华月”。
“你还留着这两把剑呢……”
楚丹墨拿起华月，把华月拔出剑鞘，用手轻轻按着剑刃上刻着的“莹莹”二字。
“我也是不久前才找到。”随后楚丹墨眼眸微垂，“我再也不会弄丢了。”
月莹嘴角微微上翘，手掌贴着楚丹墨的脸。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