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询问,眼前忽然整齐地进来了无数名战士,一身青黑色铠甲,竟是宫中禁卫!
初画胆大包天,旁边哆哆嗦嗦地问:“小小、小姐、当官的、官兵都过来啦。”
“这就是沐王府!容你率兵闯来如此肆无忌惮吗?”沈彤瑶指着一个人,大声喊道。
这些禁卫本来就成扇形排列着,把院子里的人们围得水泄不通,远远望去,长廊与庭院之下,皆见禁卫军横行霸道,一看样子,竟是抄家之势。
沈彤瑶直接赶到乌云压顶的地方,压得人们透不过气。
上午爹爹出门时,还是很正常的,是不是在今天的大宴会上面,爹爹做出了不当的言行举止,就引来了这场毫无意义的灾难呢?
但父亲稳重含蓄,效力懿兴皇朝数年,早该摸准皇帝的偏爱,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怎么会一下子引来这场祸呢?
心下想了想,走过来一位领头样子的大将军,双手按在腰中佩剑,眯着眼睛看了沈彤瑶一眼,那双眼睛,难言森冷:“沐王府里,可有谁可以主事呢?”
沈彤瑶虽不怯懦,但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姿态,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前去:“我是沐府嫡大女儿!大将军得旨何人,竟敢私自携兵卫闯?”
“哈哈哈……”
那位佩剑将军仰着头笑了,语中带讥地说:“汝等尚且不知?汝父沐远霆与敌国私通,陛下已定,将诛沐家满。”
沈彤瑶虽知事情不妙,却也没想到竟有重至诛满门之势,听闻佩剑将军之言,心中大骇,全身如坠冰窖:“汝、汝废话!吾父长年镇守边关,忠、肝、义、胆、天、地皆可鉴戒。且……何能与敌国私通?”
她身体微微一颤,双手在宽袖摆下攥成拳头,指甲嵌在手心全不知道!
早晨临走时,爹爹也怕失去身体的他来到大殿,撞上圣恩……这样一个谨小慎微提心吊胆的爹爹怎么能与敌国私通?
那位佩剑将军看她面色煞白,口气有些缓和,但说出这句话,倒是令沈彤瑶如五雷轰顶:“你爹沐远霆前一年开春率军出征,耗了几十万兵不说,可始终无法把敌军逼得节节败退!如今前线报答,昭武将军临阵脱逃,致使我军前线兵溃如山,损失惨重……”
皇帝龙颜大悦,下诏诛杀沐家满。
沈彤瑶听到他一口咬定沐远霆直呼父名讳莫如深,态度间半忌亦无,料事情远比他想得要严重得多,齿关不禁轻颤:“那个昭武大将军投了敌,关父什么事?皇帝莫不是……听信谗言。”
“这可咋办呢?昭武大将军乃是沐远霆一人提拔推来。沐远霆回到镀阳城后,已把兵符给昭武大将军。不就是两人勾结的事吗?”
佩剑将军说完,气宇轩昂地在庭院里四处张望,淡淡地。“听说沐王府里有世所罕见之墨梅。倒是得见多识广。”
说完,叫来人来看住沈彤瑶自己就走到院子里。
沈彤瑶立于花园中,望着好端端一个庭院,顿时鸡飞狗跳狼藉一片,一脸平静慢慢地也有点挂不起来。
据刚才这个人说,昭武大将军临阵投了敌,其父实在有着不可推卸之责……
这个沐府恐怕真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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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府上一干妇孺全被驱赶到花园里,一个个是那双不知所措的眼睛看着沈彤瑶,如今,她已成为众人的主心骨。
沈彤瑶听到这些妇孺小厮在耳旁抽泣的声音,偷偷握住腰上护情的短刃,但觉得掌心早已经被汗打湿一大把。
佟妈押解在旁,走出偏院,见到沈彤瑶时,不自主地哀号一声:“小姐诶!这是咋回事?哎!你还好吗?”
走上前把沈彤瑶上下左右一查,见她就是面色不佳,浑身倒也完好无损,不禁抚着心口。“这是怎么回事啊?都快过年啦,咋就不安生?”
沈彤瑶努力挤着笑脸安慰。“佟妈不要着急。”
但望着满园子乱窜的禁卫军时,沈彤瑶确实憋不住对佟妈多说几句安慰话,只得伸出手来,在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不多时,连下人房中云霞、司春之类,都推掉。
云霞原本内伤极重,数日不进进食,体质已弱到极点,刚亲眼见娘亲在她面前自刎而死,年纪轻轻,哪经得住这番连番重创?
她的脚步虚浮着,单薄的身体不停地柔软在地,那样,仿佛是秋天扛不住冷风的最后一枝花蕊,可堪怜!
司春自苦其言地保护着她,背后侍卫却嫌二人行动迟缓,不停地在背后督促辱骂,并举足踢他们。
云霞边走边咳嗽着嘴角缓缓渗血!
沈彤瑶看着真是不忍心,走上前去朝那几个侍卫喝斥。“我沐家祖祖辈辈都是忠良之人,即便是被皇帝定罪,都不是你们这些肖小能够随便谩骂和踢的人!”
侍卫们看她稚气未脱、大难临头,但并未有太多忐忑,反而爆发出难以名状的英气来,忍不住收敛些,只叫一声,催他们往前走。
沈彤瑶把云霞扶到了前面,联想到自己瘦弱的体内被踢断了一根肋骨,估计此刻自己每前进一步,锥心般的刺痛肯定会让自己痛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