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彤瑶摇头晃脑的样子,没有走上前去,又小声嘟哝着:“彤瑶你多陪着我坐下来。”
他真是醉醺醺。
连日的奔走逃命让他片刻都不敢懈怠,他不甘心于死亡,他有许多事还没做。
今天罕见地在这无人干扰的情况下,对上了个哑巴,大快朵颐地说了倾述的话,真可谓是空前酣畅啊。
他唠叨得再多,大多都是一些自己小时候对母亲的回忆,柔情而忧伤。
沈彤瑶总是半头半脑地望着地面上朦胧的光影不大理睬。
内心却是酸酸的很。
如果告诉别人他从另一时空误打误撞地穿越过来,想必世人也会把她当成痴言傻语吧,断然不信!
正跑神时,忽然伸出手来,当着她的面展开手掌,含糊不清地说:“你瞧。”
沈彤瑶侧眼看去,只见他不过手心纹路交错、横竖交错,再加上,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便带着不解的目光打量着他,不解其意旨。
但林谛文呼呼地喘着粗气道:“彤瑶你可曾听过这样一句话:说人人手掌上的纹,皆是因为前世想挽留挚爱之人而使出浑身解数去抓她的头发。头发烙在手掌上。彤瑶你瞧我这种手掌乱相。”
讲着讲着,逐渐进入痴迷的状态,迷迷糊糊地趴在棋盘上,口中小声不知呢喃着什么。
沈彤瑶听到他这么一说,内心倒暗觉可笑。
大约摸到半盏茶盏后,沈彤瑶并没有看到他出声的举动,便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轻摇了一下。
沈彤瑶起身去找人,她刚走出房门,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被推开,一个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你怎么了?”沈彤瑶连叫数声,只见其纹丝不动,气息渐重,已深深入睡。
长舒一口气似的,站起来在墓室里走来走去,四处张望。
林谛文的话确实没说错,那是座衣冠冢,经过改造扩建后,也可以算是个安全藏身之地了。
除她居住的这个墓室外,其他大小算下来,竟有十几间房间,房间里摆着些家居之物。
在墓室里转了两个喝茶的工夫,沈彤瑶根本找不到能出来的位置,还试图按下几个突起的键,没看到任何机关等。
没有发现不免使人心里恹恹的,沈彤瑶回房间一看,原来林谛文已歪着身子死晕醉倒。
为他身上盖上被子,沈彤瑶本人又重新躺在床上,下一次那个红衣千让若是再次出现,就必须尾随在他身后,看他从哪里走!
折腾到最后才睡着。
醒来一转,却是瞬间面对上林谛文英俊无双的面容和蓄满寒冰的瞳眸:“你醒来了吗?”
沈彤瑶张开嘴想应答,猛记得他不会说,便点头不说。
他却忽然伸出手,把她下颚捏住手,语气森冷得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不要装!”
她心下一惊,眨眨眼睫不知该如何处理,是,被他察觉?
没办法啊。
他仿佛看透了她内心的疑虑,指头使劲微微一收,钳似的差点捏到她下巴:“昨晚,你在说梦话。”
沈彤瑶稳住阵脚,没有没有,林谛文那可是欺自己的,万万不可中计!
仍然眨巴着眼眸,表情纯真地望着他,张开嘴。
看、看、看、我实在没法说!
林谛文倒是没有中计,嘴角勾起了一丝冷嘲热讽,身体还向眼前倾了几分,摄人气息直直扑。
林谛文的脸越来越凉,眼眸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说!你怎么能欺骗我?你怎么能装作不能说话的样子?”
沈彤瑶看已被看穿了,并没有掩饰装下,迎上视线:“既然我不愿意说,不愿意和你说,那你这。”
“这是什么?”林谛文逼了一句:“我这是什么东西?”
沈彤瑶轻叹了口气,把脸别在一旁,也不去看它,硬着嗓子说:“我要离你而去!咱们各奔东西去林谛文啊!咱们不在路上了,快回云霞去!”
他猛地松开她的手,身体也向后退去了几分,冷着脸望着她片刻,从牙缝里跳出两个字:“不可能!”
不予沈彤瑶诘难辩驳,说罢即甩袖而去。
墓室内,空余沈彤瑶独自一人,有火焰找不着北宣泄,便眼神含恨而死地看着画面上依莲美女,唇枪舌剑,默默控诉着。
自从那一天红衣千让赌气而去后,便再没露面,沈彤瑶想藉着千让寻找出口的念头随之失败。
与林谛文在冷战中。
林谛文还故意躲避沈彤瑶般的东西,有时久久不见,只是将沈彤瑶独自关在沉沉的墓室里,饥肠辘辘之余,随便用一些墓室里储备起来的吃食。
口渴时,到最里端的墓室里,有山泉潺潺而出,在很短的时间内,倒是可以生存下来。
被关在墓室里,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沈彤瑶几乎认为自己要变成墓室中的毒蘑菇。
终有一日,林谛文手捧黑布而来,顺手扔到眼前:“想出门,蒙住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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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彤瑶拿起黑布嘴里说着原因,当她看到自己手里还拿着一块样子相似的黑布时,她咽气了。
乖乖地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