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搂着它。
他看上去硬邦邦的,但却显得软弱无力,嘴里哽咽着说着:“沈彤瑶啊!今天你怎么啦?干嘛来当着我的面说那么大通话儿叫人难过呢?是不是我做错了事?难道我改得还是不行么?沈彤瑶啊我求你别再跟我讲这几句话。”
沈彤瑶奋力一拼,手牢牢抵在胸口,以防两人贴住身子,语气慌张:“太子殿下不要……,我本就是贺兰子彻之女,这不可以!”
林谛文一怔,箍住她更加严实:“不行不行,贺兰子彻已死。日后,你是我林谛文之女!”
他呼吸骤急,伸手拖了拖她惶恐不安的面容,朝她唇瓣低头:“你就是我林谛文小姐!”
他唇片刚敷在唇瓣上,就猛倒吸了口气:“痛。“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轻得像呵气般溢出了她的嘴,但很容易便打退了他体内暴虐千军万马。
他松开她,上下紧张不安地看着她:“沈彤瑶啊,你有什么地方难受啊?是不是我让你心疼啊?不好意思啊,我、我……没有克制好啊!”
沈彤瑶吓得魂不守舍地看着他,面色惨白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扭头就向外跑去。
“沈彤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个安静的夜晚。“喂——”“你是我的女儿吗?”“是啊,我是。”“那你快来看看我妈妈!林谛文从背后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并伸手捞起了自己的一块衣角。
沈彤瑶停顿了一下:“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林谛文看了看自己不愿回头,忍着内心钝疼,轻声道:“你独自呆在这,心里放心不下!”
由他捧在手心里的那一片衣角,慢慢滑过手掌,徒留了一手清凉。
沈彤瑶走起路来又快又着急,如此一拉就扯断了藕断丝连的关系,真的离她想象中的太远了,今天来,不是想割断与林谛文那些无法言喻的感情么?
这般拖泥带水的事根本于事无补!
她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只听后面林谛文声音急传:“沈彤瑶你稍等片刻。我让贴身留下守护你。你好歹认识我!”
沈彤瑶狠下心,脑袋不回地快步走了过去。
林谛文追了出去,只见她匆匆而过,早已身怀六甲还得如此仓皇而逃,显得实在是令人心痛和担心!
“沈彤瑶……”
他轻声呼唤着她的大名,心里涌起一阵异常酸楚。
头顶阳光透澈,正明正暗地投射着,他慢慢地摊开手掌放在眼前,望着手心凌乱错落、阡陌纵横、哀声细语的掌纹:“我此刻,终于找到了想拼了命也要抓的那个女子,可是。”
上一世我拼了命的想把你抓得牢牢的,可偏偏就剩下这手凌乱发丝的烙痕了,这辈子,我可千万不要松手错过啊!
在仓皇地冲出林谛文视野后,沈彤瑶逐渐慢了些,在碎石铺甬道里,缓缓前行。
步子平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在屋里与林谛文的那几句对话与动作,内心翻涌着。
他把她搂在怀里,也想亲吻她。
好强好暴,似乎想把她撕着吞在肚子里般令人感到恐惧,然而当她温柔地说出疼字时,他忽然间便没了声势。
也有他的话,柔情中透出谦卑,坚强中透出虔诚……,沈彤瑶从不曾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也愈乱。
路过花厅时,索性停下来,心里庄严地重复着自己的话:“不就是早就被刀切斧砍般砍得干干净净了吗?还要这玩意儿干什么呢?不愿意,啥也不愿意。”
就这样催眠似的在心里念了好几遍,终于心态平静了些,正准备抬着步子接着往前走时,忽然从身边传出来扑哧一笑。
沈彤瑶抬眼望去,却见花厅前有一华衣男子站立,其立角真是刁钻无比,且背光而起,沈彤瑶无法辨认出此乃子彻三兄弟中之哪一人,向朦胧的人影轻轻点头就算行礼,举步向前。
刚迈出一步,有箭羽朝她身上射去,来的并不尖锐,但也还是令人感到畏惧。
她本一点功夫也没有,更是兼现身怀身孕,自是避而不答,那支利箭直向她心口射来。
花厅后,一人颇有些出人意料地发出了:“啊!“
接下来的时刻,沈彤瑶堪被这一箭射中,身体晃动着,站不稳,向后踉跄着。
华衣男子已快步向她走去,伸手拉住她,轻言开口道:“原来你还真不会武功啊?”
手里,还拿着一把做工精细的弓,看着沈彤瑶,看到她全身上下没有血,很是惊讶的表情再次说道:“你有何护体,我这支箭怎么能不伤害你呢?”
沈彤瑶也已看得很清楚,这个手拿弓箭射死他的男人,就是前几天率领黑甲铁骑前来接应林谛文和贺兰子荀。
她眉飞色舞,挣开了他的手,冷笑道:“贺兰侯爷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对于我这种孤儿寡母难道就不能放过?躲藏在黑暗中放冷箭这种举动你们都做到了么?要不是有了青松石护心镜我今天不就得挨你们刺了么?”
贺兰子荀长而窄的眼眸轻轻一挑,拿起落地的箭头,仔细端详着受挫的尖角:“青松石护心镜放在自己身上吗?子彻送给自己吗?”
沈彤瑶没有回答,冷冷地看着他,如果护情还是在他手里,刚来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