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瑶心口闷得难受:“子彻!就是我啊!你还记不住我吗?”
话音刚落,云霞已走上前去把沈彤瑶推了出去:“你离开他一点吧!”
沈彤瑶手一甩甩,体内藏着的彪悍因子正欲迸发,只见云霞轻叫着,望着贺兰子彻胳膊上的伤,云霞心疼地说:“子彻,你伤着了,痛不痛?”
贺兰子彻弯起嘴角,眼底泛起柔光:“沈彤瑶,别碍眼了!”
沈彤瑶在眼前情景的冲击下昏了过去,赶紧伸手扶起身边的古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樊云霞有什么资格称呼自己为子彻?
“子彻!我带你去里面包扎!”
云霞温柔地说话,贴心地扶住贺兰子彻走向房间,离开前,云霞深意地看着面色惨白的沈彤瑶。
沈彤瑶晃了晃自己的身体,才感觉到天旋地转的感觉,分明就是晴朗朗朗的天气,可眼前却是阴雾笼罩,天地间混沌晦暗,见不到一丝的亮色。
小豆子赶紧走上前去,把她扶起来,看她已明白了原委,便再也掩饰不住心情,伸出手来抹了抹眼角,哀怨地说:“彤瑶小姐,情况正是如此。我师傅不是没有回来,而是再也没有找到归途。”
“我不服气!”
沈彤瑶摇头晃脑嘶声。
沈彤瑶心情处于崩溃边缘,她想了几百次与贺兰子彻团聚的情景,但是独独没想过这种情景!
沈彤瑶似有所想,反手拉住小豆子双手,厉声问:“樊云霞为何来到此地?不就在中原塘沽镇么?怎能去西郡呢?如何能与你家中小侯爷同行?”
每问到这里,心会沉下去一点。
她明白云霞肯定来者不善。她逼得自己娘亲死去活来。并用护情刺伤生父
她为了复仇!
这念头使沈彤瑶心里打起寒蝉来,云霞早已下手,一上来,便掐住了他的命门!
沈彤瑶认为他已没有招架之力!
小豆子看她面色狰狞,赶紧把她扶到花台旁的石凳子上坐起来,又站在一旁,将这段时光的来龙去脉紧挨着讲出来!
渭南城、沈彤瑶结婚那天不见了踪影,众人捉疯,将渭南城内城外寻寻觅觅几次也没发现她的下落,大家也带着她的肖像,沿河渡口码头四处打探,但还是不见她的踪迹。
贺兰小侯爷天生就更着急,足足三天都没合眼,竟然利用手中一个隐藏多年的神秘组织帮着侦查沈彤瑶行踪与去向。
直到第3天,乌拉带着沈彤瑶回来,贺兰小侯爷才放下心来,于是安排由瑶姬来负责照顾保护宋三等一众儿女,并请韩先生与钟爷爷,留守渭南城开药铺!
他一直记着自己答应她的话,无论遇到什么事,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庭院里的老小小!
他还记着给沐家死了的男人立塔建寺庙,这件事交给小六子与另一个世故的男人合力处理!
贺兰小侯爷把这一切都布置妥当后,他马不停蹄地跟在乌拉给的情报后面,一路追随着沈彤瑶向西。
小豆子在布置好立塔建庙的所有事情后,恰巧碰到了有商队来到西郡,心生不安的贺兰小侯爷便跟在她们身后,也赶往西郡那边。
夜幕降临时,住在翘楚馆边醉是乡,听到翘楚馆里鞭炮不断有人操办喜事时,还好奇地爬墙围观,看到新郎新娘是彤瑶小姐与自己家小侯爷时,心里说不出是多么开心。
本想站出来的,却看到了那样的良辰美景而不忍惊扰。
于是亲自从墙头下来,回自己下榻的客栈,唤来一壶自斟自饮的佳酿,以祈福自家小侯爷与彤瑶小姐终成眷属,准备明早,上去送她们一份惊喜。
万万没想到,在午夜之内忽然发生了莫名的火灾。
小豆子在窗外火光与吵闹声中醒来后,立刻跳下了床,上衣也没有披上,径直翻墙走进翘楚馆院墙里。
接着在烈火熊熊的庭院里他看到了
沈彤瑶在额上擦了把汗,不耐烦地说:“看东西倒要说啊。”
小豆子讲话这个支支吾吾的缺点,就像从娘胎里出来带出了一样,每到这样的时刻,沈彤瑶就恨恨地走上前去把自己的脖子扼住,见了自己还是说不下去。
小豆子瞥了眼自己狰狞的脸,口吃道:“我见过,见云霞小姐正在跟旁边的司春姑娘,把我们小侯爷架在后门上。”
沈彤瑶表现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大火当夜,云霞是否还近在咫尺?
她何时跟了过来?
它们这么庞大的一路人怎么会不被发现呢?
沈彤瑶眼底飘来清冷寒光,手不安地揪着手裙,一念冒出:那场莫名其妙的火灾,也许是沐云霞让人纵情吧!
如此一想,沈彤瑶才觉后怕不已。
自离开塘沽镇后,她便再不记得樊云霞了,只知道她本该待在塘沽镇传承樊家产业是正确的选择,没曾想她会因此一路追来,竟然跟着渭南城、竟然跟着洛泽镇、如今,也跟着西郡图木城去!
慢慢地一阵风过去,清凉层层浸染着皮肤,弥漫在我的心里,沈彤瑶竟冻得抖索索的!
她回过头看着贺兰子彻与云霞刚走进来的那一间房,颤着声音问道:“你啊!你家小侯爷怎么能认云霞为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