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彤瑶听到这句话时,正拿着眼前这个小盅喝着水,瑶姬话音未落,便呛得猛咳一声:“你……你在说什么呢?”
面前的瑶姬竟然想要林谛文与千让?
难不成她看出来了,她们都是由男人伪装成的?
面前一团团黑雾飘来,沈彤瑶感到几乎要一头倒下去。
她疑心是听错,看了瑶姬一眼,再次问道:“刚才你在说些什么呢?我输得怎么样?”
瑶姬俯下身去,有些媚眼地看向她:“小爷没听见吗?那瑶姬我会再多说几句。小爷你说败了。小爷你旁边那两个佳人之一。”
看到沈彤瑶默不作声,眼角一挑,语带煽情地说:“什么?害怕吗?”
沈彤瑶沉思良久。
再低头沉默良久,才抬起头道:“可以!但棋局规则需我来决定!”
为了能在三楼之上遇到故作神秘之人,沈彤瑶冒着生命危险!
在棋技上,她原本就十分拿手,这里面有个她从小玩烂的棋,而她更很少遇到对手。
行动敏捷地把黑白双子放在三乘三九宫格上,沈彤瑶得意地回头对瑶姬说道:“嗯,走啊!如果我赢你,那你就放我到三楼!”
瑶姬笑容可掬地走来,略问一棋法规则后就坐沈彤瑶对弈,二人默默拼杀。
半盏茶工夫,沈彤瑶额角细而密地沁出细汗,执棋之手开始微颤。
再过一会,沈彤瑶瘫弃棋子垂眉叹息:“你赢!”
她面如土色,表情疲惫得像刚经历了一场异常艰苦的战斗,没想到会失败,丝毫不准备失败!
然而棋面已是一命呜呼,沈彤瑶深知,他再也没有反攻的可能了!
眼前的瑶姬不仅美丽动人而且棋艺也远远超出了她的想像。
沈彤瑶扶住案几站立起来,身形竟有些晃动不稳道:“瑶姬你胜利了。”
她不愿再打赌!
三楼之上等待他的人究竟是什么,她不愿得知。
站起来,来到房间里鎏金彩绘火盆旁,在怀里抚摸着那件令他怦然心动的内裙——沈彤瑶义无反顾地丢进火盆里!
火苗高兴地舔着,慢慢地把那一团绸布吞吃得灰黑。
旁边忽然响起一阵微微的冷笑,瑶姬的揶揄之声传过来:“我师傅早已经预料到你们会那样做。他说:你们那样做不过是自欺欺人。”
沈彤瑶的身体停顿了片刻,这样的语气,怎么是那么熟悉呢?
出现在我面前的银色飞鱼面具后潋滟凤目三分不屑三分厌恶,剩下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他总能很容易地预料到她遇到事情时的应对方式,一猜透了,次猜透了,他眼里她是个没出息的草包!
沈彤瑶心里苦笑着,酸酸的道:“那你的师父可曾预料过吗?我忽然不愿意知道它的身份!也不愿意上前去找它!”
说着转身走向楼梯口。
瑶姬身形一掠已至眼前,腰一挺、臂一伸把她截住:“小爷不要去啊!你们刚败下阵来!红衣与绿衣两佳人,你们会割爱谁呢?”
沈彤瑶气哼哼地伸手去推瑶姬。
瑶姬阔绣下双手不知如何动起来,竟把沈彤瑶手腕生生一扼,一反手扣住她命门:“银钩厅坊里,可赖不过这一句话!”
沈彤瑶痛到嘴唇都白了,但固执地咬住齿关不肯开口。
瑶姬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拿出两个契约递给她:“这就是二美抵押契约。小爷你按红衣上的手印还是绿衣上的手印呢?”
沈彤瑶自然是不敢打击林谛文,非要推掉一个,宁可选红衣千让也不愿意。
然而那个千让尽管有时会恨上一些,但是她终究还是帮助自己治好了脖子上的伤口,云霞的身体之所以能够如此迅速地康复,还得益于那个红衣千让啊……
人啊,不可以那么背信弃义的过河拆桥!
沈彤瑶咬紧牙关,掌心撑着案几,硬声道:“等等,不就是三局两胜么?刚才不过是只输过一次,还有本事咱们再比!”
瑶姬扑哧笑出声来,收起眼前的契约:“我师父也料小爷如此回应。”
沈彤瑶听到这句话与小豆子的说话方式完全一样,便头是头非、二是二,赶紧用手捂住耳朵:“来吧,别再当着我面提你师傅好不好,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瑶姬眼里笑得更加灿烂,把那两个契约搁在一旁案几上,重摆棋子道:“刚被瑶姬侥幸拿下一局。这局小爷谨慎些,定能赢瑶姬!”
沈彤瑶再也不说胡话了,所有心思就用到面前这盘棋上!
哼,当我赢得这场棋的时候,待会儿见到那个小侯爷的时候,就得好好地让他看看!
在这局比赛中,沈彤瑶的每个步骤都非常谨慎,经过反复的思考,终于慢慢的落了下来!
胜负另当别论,绝对不可能两局都输了就遭那刻薄王爷鄙视啊。
案几之上,红梅妖娆吐芬、袅袅清香直沁人心脾,沈彤瑶倒是渐感眼前棋局越下越难。
左手托腮、右手指尖执一颗黑色棋子的她,居然久不能落地!
瑶姬双手不自觉地摆弄了一下身边两个契约,表情轻松而洒脱。
她仿佛早已预料到会出现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