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年龄和她差不多。”
老金一面问:“什么价位的?”
一面让季清识把手腕伸出来。
季清识虽不明白,也还是照做,她手很小,手腕也细,高承圣凭着记忆给老金比划:“手比她大一点,手腕也稍微粗一点。价格两万左右吧。”
老金看了,就大致明白,让刚刚的黑头巾大姐从外面挑了一盘圈口价位合适的镯子进来,搁在茶几上让高承圣挑。
十几条镯子搁在红绒布上,多是白玉,有些带青,有些带黄。
高承圣看了看,拿了个白带黄的镯子:“小清识,戴一下看看。”
季清识没戴过玉镯,黑头巾大姐让她伸出手,给她涂了点护手霜,帮她戴上,笑道:“小姑娘手白,适合戴玉镯。”
镯子下挂着的价标上写的是“昆仑玉”。
季清识第一次见,喃喃的念了声。
老金笑了声,“没听过?”
季清识老实的点点头。
老金弯腰取了个镯子拿在手上把玩:“和田玉听过吧?这东西跟和田玉是一条矿带上出来的东西,以昆仑山为界,以北叫和田玉,以东叫昆仑玉。”
“其实就是产地不同,这东西原先在市场上,远不及和田玉,可是08年奥运奖牌上镶的就是它,那之后,价格水涨船高。”
“你手上是糖包白的料。”老金指着那抹黄告诉她:“我们管这叫糖。”
季清识轻轻转着手腕,暗光下,半透明的玉石在她纤细白净的腕上,相互映衬。
显出一点苍白的易碎感。
高承圣又让她试了个白带青的镯子,两万的价格,自然挑不到顶级玉料。
高承圣索性把十来条镯子都给她戴上,季清识胳膊上沉甸甸的,动都不敢动。
这俩没见过世面的忙的不亦乐乎,老金就和一直在沙发上坐着看的钟然聊天:“你家老爷子前几天还找我,说是外甥女结婚,让我给配一套玉,这几年好料子难找,那些杂的,老爷子怕看不上。”
钟然瞧着季清识手腕上的玉,一时没作声。
老金继续说:“要说好玉,还得是你十岁那年老爷子给你买的那块料,那油感我好些年没见过了,搁现在没个七位数下不来。”
老金上下打量着他:“没戴啊?”
钟然:“重,戴着费事。”
老金啧了声,“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你们年轻人都不当回事。倒把钱都花在那些镀金镀银的玩意上。人养玉,玉养人,天地精华,山川灵气,都在这里头了。”
“是啊。”钟然笑笑,目光却没落在玉上:“我看着也灵透。”
高承圣挑了个白带青的镯子,看着标价有些犹豫:“这个三万九?”
老金拿过去看了眼,随口道:“你拿的话,给两万。”
“……”
季清识的表情瞬间一言难尽。
钟然看她神情,似笑非笑的补了句:“一万七。”
老金:“那也行吧。”
说完顺着钟然的目光,看那小姑娘表情,老金觉得自个头上奸商的帽子已经要挂稳了,就说:“不能再低了。”
说完,就接了个电话出去。
钟然坐了会,起身走到占据整面墙的橱窗前,目光扫过,拿了个半成品出来,在灯下看着。
这镯子还没起货,边缘有些粗粝,但光看底子,也能看出是上等。
高承圣在两个镯子间纠结,季清识闲着无聊,见钟然看的出神,也走过去。
她在旁边看:“这个和刚才那些好像不太一样。”
钟然抬起眼,嗯了声:“这是和田玉。”
翡翠硬玉,和田软玉。和田玉以白玉为贵,重油润感,不似翡翠水透,而是细腻绵厚,温润软糯,有如羊脂。
季清识看不出玉的品相,只觉得白玉无暇,煞是好看。
她看的入神,听钟然问:“喜欢吗?”
她点头:“好看。”
他轻笑道:“我问你喜不喜欢,你给我说好看,怎么听的话?”
季清识看着他手上的玉,没说话。
喜欢吗。
当然喜欢。
可是她从小到大,很少真正拥有过她喜欢的东西。外公外婆养她长大已经很不容易,她只可以有必需品,而那些小女孩都喜欢的,漂亮的裙子饰品,在老人负担之外。
所以她就告诉自己,那些东西她都不喜欢。
等到她能挣钱了,又得去还家里的债。
不过还好,她都快还完了,等去了负担,以她的收入,也可以给自己买些好看的东西。
但不是现在。
现在还是不可以喜欢。
季清识没再看,答道:“不怎么喜欢。”
钟然微挑着眉:“你脸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季清识不知说什么好,正好手机震动起来,是项目上的同事,她就借口出去接电话,躲过了这个问题。
她出去没多久,老金再度进来,见钟然在看料子。
老金一走近,他就偏头问:“这条她能带吗?”
老金看了眼门外,瞄着圈口大小:“圈口差不多,能带。”
“行,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