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st love the sunmmer shine……”想来书是看不进去了,索性他就靠在阳台的沙发上听了一会儿。[1]
“对啊,那就是珂珂啊。我好喜欢听她在阳台上弹吉他,是不是更觉得她可爱了?”田淑香笑问。
陆行川实在不喜欢被长辈强摁头配对的感觉,就故意说:“不好听。”
“英文发音标准,音色清爽,啧啧,多好听!”田淑香是老一代人里最早读过大学的那一拨,她会英文,还会一点俄语,是以听得出司珂的发音是很标准的。
她不满意陆行川说不好听。此前,听司珂唱过几回那首歌,她学着哼唱着:“i belong to u~i belong to u~多好听啊!不懂欣赏。”
“……”陆行川朝着卧室走去,姥姥变了,司珂才像她亲外孙。
周一早上七点,陆行川开着车出现在司珂家门口,他穿着米色风衣外套,露出淡蓝色的衬衫领子,清爽又阳光,轻按了司家的门铃。他此前给司珂奶奶送过点心,见她来开门,就道了早安,说:“李奶奶,我去学校,顺道拉着司珂。”
李奶奶对陆行川一脸满意,此前,她曾和田淑香密谋许久,要撮合两人的孙子辈。她再三邀请陆行川进家门吃早饭,都被婉拒后,就说:“你等两分钟,我去催她。”
只两分钟时间,李桂兰就把司珂从床上拉了起来,并用沾湿的面巾纸糊了司珂一脸,好在自己孙女天生丽质,擦吧擦吧脸,肉嘟嘟的,还蛮可爱,就说:“你陆哥哥在门口等你了,刷个牙,穿好衣服赶紧下楼!”
梦里,司珂正被一只可爱的橘猫舔着脸,冰凉滑腻。忽听见了什么声音,于是从梦中清醒过来,就发现奶奶竟然在给她擦脸。这待遇十多年没遇到过了,她伸手从床头柜上拿出手机,7:02!她一股子哭腔,带着起床气,“奶奶,疯了么,我今天上午没课啊……”
“你陆哥哥在门口呢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让他走!不做他的顺风车!”司珂“嗙当”又倒下。
李桂兰将司珂的被子从她身上往下拉,而后抱着被子出了门,嘴里叨叨着:“床罩要换一换了!”
三月的北京,刚断了取暖,要多冷有多冷。司珂忽觉牙齿打颤,她如个瑟缩的小仓鼠,忙下床换了厚实的毛衣穿上。
7:06分,司珂走出家里的院子的栅栏门,她穿着一个厚实的高领白毛衣,背着一个鼓鼓的书包,敲了敲车窗:“陆行川,早!”而后拖着一脸没睡醒的困容,绕过去副驾驶位。
路过车头时,忽然眼前一亮,看了一眼车牌,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顺势将书包扔到后座。
她倒是不客气。陆行川侧头看着司珂,右手在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上点了两下。
司珂了然,拽了安全带,“咔!”一声扣上了,“先别开车,先算账!”
“算?算什么?”陆行川被这小姑娘整得多少有些无奈。
“周六,也就是前天的十二点左右,你的车在小区里超速行驶,溅了我一身泥点。”司珂说。
陆行川想了想,周六的十二点左右,应该是姥姥说家里没醋了,让他去超市买东西,开车回家的时候。可他不记得在小区里有看见司珂,“有……么?”
“呵呵!你以为我碰瓷啊!”司珂拿出手机,才要找那天拍的尾号“351”车的罪证,就想着她应该先去解决另一个误会。这样才更有底气和这个“肇事者”谈话。
她打开自己的微博,“思南柯”的相册,指给陆行川看,手指在他面前快速地滑动着图片,说:“你得空了去看看思南柯的微博,里面有我近两年画的所有插画。你可以看看,在我遇到你之前,我画的多少人物都是差不多的脸,跟那天交错作业的插画主人公一样的脸。”
“……”确实,潦潦一看,这些画里,每张男主长得都有点相似,还都跟自己有点像。陆行川觉得自己误会一个小姑娘,确实不应该,就转过头看着司珂,低下头,郑重其事地说:“对不起,司珂同学。那天在办公室里,是我唐突了。我误会了你,我同你道歉。”
司珂轻声笑了一下,“总算信我了。”
陆行川抬头时,就看见司珂这日散着头发,一头酒红色的长直发一直垂到后肩,额头的刘海上湿漉漉的,那双如水的眸子好似吸饱了水珠,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精致的鼻骨,小巧红润的樱桃唇,还有原本尖尖的下颌,掩盖在了白色高领毛衣里,若隐若现的。
她,比白毛衣还白。
借着晨起的微光,她如个陶瓷娃娃,灵动可爱,又如早上沾了露水的杏花,水灵清雅。
发现自己被陆行川盯着,司珂有种不详的预感,赶紧解释:“我之前不是你的狂蜂浪蝶,所以我就没有必要碰瓷你,对不对?”
陆行川面上毫无表情,嘴角略动,轻点了一下头,“对。”
司珂这才从手机相册里拿出周六拍的照片,如给肇事者指认案发现场,“这是不是你的车?”她手指滑动着屏幕,“你再看这一张,是我被你弄的一身泥巴。”
“嗯,”陆行川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确实又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