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阳光特别好,陈劲越抬眼看向她的时候带着属于令人心动的张扬和狂妄,盛轻的心在那一刻重重跳了下。
随机她只能佯装镇定地说道:“嗯,看你好像不舒服?”
似是没想到她会注意到这,陈劲越眉梢意外的扬了扬,随后他干脆往后一靠,双手又撑在身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方承认了:“昂,低血糖。”
盛轻心里有些意外,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就那么安静盯着他,随后说道:“需要我帮你吗?”
话落,陈劲越顶着阳光眯了眼,盯着她看了好几秒,随后他就偏头扯唇笑了,再抬头看向她时,他语气第一次破天荒地有一种错觉般的温柔:“缓会儿就行了,不用担心。”
当时这话说的有点儿像他一个生病的人反过来安慰她,让她不要担心的样子。
盛轻不知道低血糖是什么感觉,但她曾经看到过班上有低血糖蹲在地上的同学最后是被人扶到班上,然后有人给了一块巧克力才缓过来的。
可能只要吃点甜的就好了,当时盛轻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明明两人没那么多接触,但她就是突然莫名其妙地不想放任着陈劲越一个人不管,所以她想到解决办法后就撂下句:“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也没等陈劲越反应她就转身朝教学楼跑去,上了楼在走廊里她也没看人,一心只想着帮陈劲越,直到撞见了下楼的顾颖颖,对方见她很匆忙的样子,抓住她胳膊,疑惑问道:“轻宝你干什么去?那么急。”
盛轻才停下来简单解释道:“陈劲越低血糖犯了,我给他拿点话梅糖。”
“噢噢,行你去吧,那我先去打羽毛球了,我在操场等你啊。”顾颖颖说。
盛轻点了点头后就没再说什么,继续顺着走廊往班级跑去。
盛轻很喜欢吃甜的,所以桌洞里面会经常备些糖,她一把抓了好多糖,她跑出教学楼时陈劲越还在那坐着,只不过又换回了原来撑着腿,弓着背低着头的姿势。
盛轻小跑到过去时陈劲越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所以恰好抬起了头。
跑得太急盛轻有点喘,也没来得及去缓气息就直接朝他伸出了手。
掌心摊开,是一把话梅糖。
“我不吃巧克力,所以没有买那个,只有话梅糖,不知道行不行。”盛轻解释完还有些犹豫,但还是试探问道:“你…要不要试试?”
话落,陈劲越看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她掌心里那把糖上,那时陈劲越盯着那些糖看了很久很久,也可能没有多久,直到后来在微风吹来的时候他才重新抬眼看向她,像是穿过了时光最终定在她脸上,一切都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不知过了几秒,随后他才混不吝地扯唇笑了下,伸手从她掌心拿了个糖:“可以,谢了。”嗓音懒懒的。
当时盛轻给陈劲越拿糖只是出于好心,毕竟她刚好也有糖,并没有去奢望或者想在对方心里留下个什么印象。
但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每次打篮球回来的陈劲越经过她座位时,总会随手往她桌上丢些吃的,什么都有,基本上每次都是丢完没等她抬头去看他,他就抱着篮球和朋友往后走了,像是压根没做过这种事,拽得不行。
只留下盛轻一个人从第一次的错愕,到后来会坐在座位上看着那些东西唇角微扬。
盛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陈劲越的,可能很早,也可能是在之后的接触里不知不觉间喜欢上的。
也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喜欢好像被得到了回应,所以小心翼翼的喜欢头一次有了想要叛逆大胆的想法。
那段时间盛轻脑海里一直都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她想靠近陈劲越。
她想,和他,坐在一起。
一直以来盛轻都很满意自己的成绩,不算最好,但也不差,所以她一直想的都是维持这个成绩就好了,也没有想过再努努力往上爬一点。
也许是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去靠近吧,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所以那次是盛轻第一次想试着打破常规,试着突破自己,也是第一次如此渴望的想要成为前两名,想要试着去,靠近他。
可能只要心中有目标,只要这个目标足够坚定,那么潜力就会被发掘出来,所以那次月考是盛轻第一次突破以往的成绩,成了第一名。
也是在那次,盛轻如愿以偿的从座位表里看到自己的名字和陈劲越的名字被放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同样也是盛轻有史以来第一次不是因为学习而失眠,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一种难以忽视的感觉。
如果说没有和陈劲越成为同桌前那种感觉可以用渴望来形容,那么那晚的感觉可以说是一种极为强烈的,并且压也压不住的
——期待。
……
次日盛轻跟姥姥邓绣丽通了个电话,彼时她坐在化妆台上,手机被放到一旁,邓绣丽在那边问她:“千千啊在西安玩得怎么样啊?还有没有钱?”
“挺好的姥姥,我还有钱呢。”盛轻边涂着水乳边回道。
邓绣丽:“没钱的话一定要跟姥姥讲,别一个人闷着不说。”
“知道啦。”
邓绣丽:“哎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