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流落,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她觉得呼吸都是奢侈,她滑躺在枕边,背对女生,“麻烦……麻烦你可以出去下吗?我想静静。”
富冈纯夏感受到自己鼻尖空气混乱了好几秒,心怀惭愧,她至始至终都没敢在老人面前抬起头,干涩得发苦的喉咙艰难开口:“您好好休息。”
替酒井优关好门,在门外伫立好久,富冈纯夏才慢慢离开,为了防止意外,她非常冷静的给赤西一打了电话,让他安排好护士监控住病房,做完这一切后,才彻底离开。
她来到屋顶,坐在高高的瓦房上,一动不动眺望着远方,这一看,又不知过了多久,直到——
“没想到良介还真没说错,你果然在这儿。”
前夜和他们一同遇难的老者,从窗子里抬出头:“可否可怜下我这个老头子,下来和我一叙?”
富冈纯夏动了动自己有些僵硬的胳膊,看了眼人,翻窗跃下。
如果没记错,那晚赤西一很是护着这家伙,而且……他还和村田良介看着有些相似。
她依旧还是以往淡漠的神情:“什么事?”
老者眉眼温柔:“什么事啊?自然是故人相见了。”
故人?
富冈纯夏疑惑的看着他:“我不认识你。”
老者浅声一笑,深棕色的木制拐杖有些局促的乱晃动:“我知道,或许以前在队里您可能没记住我,但您的话,我可是记得很清楚。”
倘若此刻有特殊组任何一人在场,必定惊起一片喧哗,因为他们的领袖,此刻正扶着拐杖单膝弯曲,诚恳的跪在了女生面前:“富冈大人,好久不见,我是鬼杀队戊级队员,村田川。”
没明白对面为何突然跪下,还打算上前扶人的手,霎那间僵硬在了半空。
富冈纯夏震惊无比的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村,村田川?你是村田川?!”
“是。”
村田川抬头的这一幕,富冈纯夏终于把他和自己脑海中某个人的眼睛对应上了。
她就说为什么看着这么熟悉,原来他们真的认识!
“你也是借尸还魂。”
富冈纯夏一下抓住了重点,要知道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要是真的村田川,按照时间来算,现在已经是位百岁老人了,但现在他的模样不过七十左右。
哪知她的话立刻就被否决了。
“不,我不是。”
村田川站起身与她平视:“我和您不一样,我没有死,虽然说着确实很不可思议,但我就是这样活到了现在,如果按照现代的说法,像我这种情况或许就是他们所谓的穿越吧,呵呵……”
边说他还边笑着摇起了头:“借尸还魂,肉/体穿越,哪个都闻所未闻。”
富冈纯夏惊得舌头都有些打结捋不直了:“穿,穿越?!不,不可能,不可能!”
说完,她还急忙后退了两步。
村田川看到她这副模样,轻轻垂下了眼眸:“如果水柱大人知道您还活着,一定会很开心。”
不过顷刻,富冈纯夏便僵住了身子,水红了眼眶,她死盯着村田川:“水柱?”
村田川目光清澈,不过仔细一瞧也可发现他的眼角也是带抹红意,“对的,您的哥哥富冈义勇,一直盼望着您,不仅他,我们所有人都惦记着您们,富冈大人,无限城那战……我们赢了。”
只有鬼杀队的人才知道,那场战役在他们心中的重要性。
一句赢了,可以胜过千言万语。
急忙扶住旁边窗沿,现在的富冈纯夏完全无法自如调动呼吸,她就像一个刚上岸的溺水之人,拼命喘气:“赢了?鬼杀队赢了?那无惨死了吗?!他死了吗?!”
“是的,我们赢了,那日无惨已经彻底灰飞烟灭了。”
富冈纯夏还是没法彻底相信:“那他既然死了,为何现在还有鬼存在于世?!十二鬼月未断,甚至还进化了,不仅如此,鬼杀队呢?现在都没有鬼杀队了!!”
被问着一连串,村田川也不急:“这话说来就长了,毕竟……是另外的故事了。”
长廊静悄悄,除了两人外再无他人靠近,外面的天,晴得像张纯情蓝纸,瓦蓝瓦蓝,不见一朵云彩。
“我来的那天,天空也是这般明亮。”
村田川看向上方的晴空万里,被火热的金光刺射得眯了眯眼,他缓缓道出了自己已经藏捏了几十年的秘密。
而以此同时,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角落,也有那么两人在暗地见面。
“空手而归?哈哈……”
黄色油灯照亮屋中一角,一高一矮的身影隐隐绰约倒影在金棕图纹花壁上。
“告诉我,为什么没杀了他们,你是不可能失败的。”
说话人的声音寒利得让烛火都哆嗦了两番,连带着照射出来的人影也随之摇晃不停。
犹如蚊子般细小的女声慌忙回道:“我,我杀不了,他们很强,我近不了他们的身。”
听到她的解释,男人再也无法克制的仰天大笑:“镜,小孩子是不应该学会撒谎的,我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时间处理这件事,两天,两天,你居然连根头发都没给我带回来!”
他的话音刚落,狠辣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