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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债……
那倒也不用……
阮苏茉觉得自己对这方面好像也不是很有需求,没谈过恋爱,也没跟别人亲近过,在跟段西珩的第一晚之前,她这方面完全是空白的。
所以她忍不住在想,这东西……需要还吗?
可是段西珩没给她什么时间去想,吻落下,唇瓣干燥贴在一块,足够纯情,也足够剥夺心神。
柔软的唇被轻碾,很快他便退开,没有深入。
阮苏茉这时才觉得自己得以呼吸,胸膛起伏,脸已经红透。
稍微抬眼,发觉近在咫尺的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好像不是那么清白。
在感知到他要再次靠过来时,阮苏茉下意识伸手,抵住他胸口。
段西珩停顿住。
阮苏茉紧张地呼吸两下,很认真地问段西珩:“先……先说好,是一次性还,还是分期。”
“……”
段西珩一只手抚到阮苏茉的后颈,指腹轻柔两下,声音低沉带着点气音:“你觉得?”
“我觉得……我们需要可持续发展。”阮苏茉声音小了不少,好似是贴在段西珩耳边说悄悄话一样:“纵/欲伤身,你要注意身体。”
“……”
他觉得她好像是故意的。
段西珩忍不住撇开头,短促又低沉地笑了一声,再回头,抚在她后颈的手稍稍用力,让她抬起头。刚准备吻下去的时候,她瑟缩了一下,躲开道:“你先回答我呀——唔——”
阮苏茉本来是想先友好沟通,有个心理准备,不要再像第一次那样,床上一次,浴室一次。
她明天还要排练,今晚取消的音乐会可能会改到明天,不能因为这个下不了床。而且……
迟一点她还要和林珊妮出去玩。
但是段西珩哪给她再说话的机会,吻得又深又用力,还轻而易举地探入舌尖。
阮苏茉想推开他,抵在他胸口的手刚一用劲,就被他抓住手腕,嫌碍事似的举过头顶,两只手同时被扣在墙壁上。
他要不做人了。
阮苏茉察觉到了,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去躲去抗拒,双腿一软,差点跌下来。
段西珩适时地扶住她,将她手臂收回来,搭在自己肩膀上,再将她托起,让她如藤蔓缠树一样挂在自己身上,承接所有她的重量。
见阮苏茉喘不过气,段西珩再次退开,偏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说:“呼吸。”
阮苏茉的反应略微有些迟钝,被亲的有些懵,回过神来后,搭在段西珩肩膀的手握成小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他后背。
“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为什么这个人长得这么清心寡欲,做的事却——
啊,也不对,他也不是每个地方都长得这么清心寡欲的。
阮苏茉脑子里多了一些有颜色的废料,视线也忍不住往下看,发觉自己这个姿势非常暧昧以及惹人遐想后,她赶忙从段西珩身上跳下来,远离他那个长得不清心寡欲的地方。
漂亮是漂亮,可观也很可观,就是坏的很,会欺负人。
段西珩不知道阮苏茉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他跟她分开后,尽量冷静了一下,让阮苏茉去洗澡。
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有一半是湿的,他怕她感冒。
“你需要什么东西,我打电话就客房服务送上来。”他说。
阮苏茉犹豫着,说:“我还是回去吧。”
她觉得自己要是去洗了澡,那今晚就得在床上度过了。
于是,她编了个谎:“我朋友发烧了,需要人照顾,我得回去看着她。”
-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到了深夜还在淅淅沥沥。
度假村酒吧里,电音舞曲正热烈着,舞池中央人潮拥挤,不少人玩嗨了在贴/身热舞。
灯光闪动,音乐震耳欲聋,欢呼声如浪潮一浪接一浪。
阮苏茉和林珊妮不会跳舞,干脆在吧台前找了两个空位坐下,近距离欣赏会调酒的帅气小哥哥。
调酒师送上她们点的两杯特调鸡尾酒,粉色富士山酸酸甜甜,表层洒了一层白椰蓉,入口尝不到多少酒精味,口感清爽反而还有一丝奶香。
阮苏茉太喜欢了,没忍住又要了一杯。
林珊妮慢慢品她自己的那杯莫吉托,笑着:“你少喝,醉了我可背不动你。”
“酒精度数很低,不会醉。”
调酒的帅气小哥哥留着一头漂亮利落的长发,发尾微卷,恰到脖子中间。他开口插话,转而送上另一杯颜值很高的鸡尾酒,轻推至阮苏茉手边。
阮苏茉看了看酒,再看向对面的人,疑惑道:“我没点这个。”
“请你的。”
调酒师凑近阮苏茉,“你很可爱,交个朋友?”
“抱歉,”阮苏茉将那杯酒推回去,莞尔一笑:“我结婚了。”
调酒师滞了几秒,好像不大信。
眼前这女孩看着年纪蛮小,可爱又漂亮,完全不像是结了婚的人,
但是被拒绝了,他也不好再死缠烂打,表情略遗憾:“ok,ok,酒还是送你,玩得愉快。”
调酒师去忙了,旁边的林珊妮忍不住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