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月跟着叶谦一起出去,管家看了高山月一眼,最终却低下头,默不作声。
得知了顾全德和叶谦的关系再去见顾全德,高山月的心情又是不一样的。
上次就觉得叶谦和顾全德有几分相似,现在看来的确是的。
不过,叶谦这次进行了乔装,除了稀薄的胡须,还对眉目进行了些许描绘,看起来和平时的样子差别很大。
顾全德一开口就请陆大师帮他除一下怨魂,叶谦也不含糊,伸手就赚了个十万。
背后一下子轻松了几千斤,胸口的压迫感顿时消弭无形,顾全德挺直了腰杆。
这种当正常人的感觉太珍贵了,顾全德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多谢陆大师!”
叶谦虚虚点点头,“有缘自然相助,无须客气。”
顾全德道:“今晚,我就会去寻求我的发妻任鹤的谅解。不瞒陆大师说,我和发妻任鹤之间存在诸多误会,总得来说,肯定是我做得不对,伤了她的心。那些家具,都是她当初陪嫁之物,是任家精心准备的。后来我有了二房,任鹤伤心难过,是以逐渐和我离心。听陆大师所言,任鹤这些年一直还对我有感情,我实在羞愧不已。”
高山月看着顾全德表演。
顾全德长吁短叹了一阵,又回到主题:“如今,想到只有她能帮助我,我是既欣喜,又忐忑。欣喜的是,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和她早已成为仇人,她也一向对我不假辞色。没想到,她是最近才断了夫妻之情。忐忑的是,我要去请她谅解并帮助,总感觉是人到穷途末路才发觉自己罪不可恕,多么可耻。哎!”
顿顿,道:“我是实在难以出口!哎!”
又要叶谦施法除了风水之碍?
早上还说得不够清楚?
叶谦不说话,高山月也不说话,且看顾全德到底要干什么。
良久,陷入沉思的顾全德才回过神似地,“让陆大师见笑了。人老了,总是难免回想起从前的种种,发现自己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坚强,其实心里还是忘不掉从前。否则,这些家具我也不会一直留着,早就应该扔了。”
叶谦仍旧不语。
高山月也好奇地打量顾全德。
表演不下去了,也没有打动陆大师师兄妹,反倒是惹来高山月看猴子的表情。
顾全德眼眸阴沉,只好说起接下来的计划:“今日已晚,明日我就去请任鹤过来。陆大师,到时候也请你在场,你看如何?”
高山月不等叶谦开口,忙应了下来:“可以。”
顾全德解释道:“也许,有陆大师在场,事情进展会顺利一些。”
高山月说:“很乐意效劳。”
叶谦没有反对,顾全德就当叶谦也答应了。
说完了正事,顾全德又东拉西扯了一阵,无非就是问高山月关于两人在大陆的一些事情。
高山月按照之前叶谦给的剧本背了一遍。
顾全德总是想和叶谦聊几句,可惜叶谦几乎不开口。
如果不是高山月问他话,叶谦差点就睡过去了。
这中间,叶谦还出手帮顾全德抓了一次怨魂。
拿着管家送上来的八十万支票,高山月乐不可支。
八十万呀,这时候的八十万能抵得上几十年后的上千万了。
接下来还要住些日子,那得赚多少钱呀?
干脆就和叶谦装神弄鬼好了,保管赚个盆满钵满。
谷畤咳咳,这个钱赚得太容易,多少也该打打折扣,否则拿着也不安心。
高山月对顾记杰道:“顾二少,既然还要在贵宅住些时日,就不用这么频繁给支票了。记个账,到时候我给你打折。”
顾记杰早就不满了,十万一个,也亏他们开得了口。
满地都是这玩意儿,陆大师一出手就是十万,这不是抢钱吗?
高山月看出他的不满,解释道:“顾二少,也不是我们要价高,而是你们这里怨魂太多。你想想,寻常人谁能招惹这么多?招惹一个就了不起了,掏个十万八万的谁不愿意?你要怪就怪怨魂太多,要怪就怪顾先生太能招惹了。”
顾记杰客客气气说:“陆师妹,我没有其他意思。你放心,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既然决定要杀了高山月,顾记杰就不再和高山月多话。
只是她一直和陆大师在一起,形影不离的,要等她落单,着实不容易。
除了落单处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高山月呢?
高山月没有错过顾记杰眼底的阴狠。
他们既然可以追杀叶谦,也就不是良善之辈,高山月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用晚饭的时候,顾全德是陪着叶谦两人的。
为了试探二人底细,之前用餐也是充满各种试探,譬如西餐,譬如酸甜苦辣各种口味。
中餐各种口味是试探二人的出身地,但二人什么口味都吃。
西餐是看他们是否有港城居住经验,令人惊讶的是,二人用刀叉也十分熟练。
西餐礼仪不说精通,但也显然并不陌生。
现在,上的是日料。
叶谦和高山月吃得面不改色,各种刺身吃得毫不含糊、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