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看着高山月:“师妹,顾先生让我帮忙,你说帮不帮?”
高山月小人得志的样子:“没见我不高兴吗?”
顾记杰脸色瞬间的阴沉后,立刻说道:“陆师妹,都是我不懂事。陆大师既然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现在,家父深受其扰,还请陆大师出手!”
高山月不理不睬,“顾二少既然一心为顾先生,就不该再给顾先生积怨。你只当破解那风水容易,却不知道对方是要丢命的。对方并无害人之心,不知道顾二少为何非要对方的命不可?”
顾记杰按下心头的不悦。
他们顾家做这么大的生意,就难免会误伤别人。
死个巴人而已,算什么事。
何况,对方还是一直悬在顾记杰头上的那柄剑。
当然,这些话他不可能说,只道:“陆师妹,我实在是没转过弯来,请饶过我这一回。还请先替家父解除痛苦吧。”
叶谦手中倏然又多了一柄蓝剑,轻轻一挥,众保镖训练有素地忙给顾全德脱衣服,只见是一个老女人和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容,狰狞又凶狠,令人呕吐。
顾记杰下意识看了顾全德一眼,但见对方阴着脸,极力忍耐着愤怒和不甘。
高山月瞟了一眼那怨魂一眼,虽然只是画上去似地,可也足够令人觉得害怕和恐惧。
“我师兄的意思实在是再简单不过,就是取得对方的体谅,师兄再施法把风水挪回来就是了。不过,这种法子治标不治本。怨魂仍旧环绕宅子,以后说不定还会出事。而且我师兄也说了,从今以后,你们做生意就全靠真材实料了,再无运道护佑。”
说完,嘀咕了一声:“我就奇了怪了,搬个地方就那么难吗?搬走不就得了?费事!”
声音不小不大,刚好大家都听得到。
顾全德自然也听到了,忍着身上怪异的感觉,说:“陆师妹,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百草湾顾宅就是我,我就是百草湾顾宅。生意人讲究一个坚持,我连这个都坚持不下去,以后在江湖上也就失去了威望。”
高山月像是听明白并且理解了,“顾先生,虽然你说得有道理,可我们还是不可能帮你破了这里的风水大碍。我们与对方无冤无仇,为了你的事情却置人于死地,我们不可能做这种缺德事。”
这不是明摆着说顾全德父子缺德吗?
这小丫头知道坐在他面前的人是谁吗?
德佬在港城跺跺脚都要抖三抖,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竟然就敢挤兑德佬!
几个保镖已经忍无可忍。
要不是顾家请保镖的时候说得清清楚楚,他们就想把高山月摁在地上擦,教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高山月仿佛看懂了几人心中所想,柳眉一竖:“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拉我师兄走,你们几个保镖抓怨魂去!”
一个保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顾全德立刻喝道:“站住!陆师妹,都是我管教不严,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陆师妹别和这种粗人计较。”
高山月哼了一声,“谅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只是顾先生你这宅子里真要好好管教管教了。否则,顾先生怕也难免要被人议论。”
顾全德真是又憋屈又愤恨,只说:“那就这样吧,此事就按照陆大师的意思来。请问陆大师,我需要什么?”
一直被抢戏份的叶谦这才高深莫测地开了口:“你只需要与对方好好谈谈,我再将与对方有关的几样东西好好摆布摆布。”
顾全德不解:“与对方有关的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需要看看才晓得。你们派个人陪我在整个宅子都转一圈,我找一找。”
顾全德道:“陆大师,那就让犬子陪你在宅子里转转?”
谷欩叶谦:“可行。”
几人鱼贯而出,顾全德坐在椅子里,脸色铁青。
一名保镖躬身问:“先生,这几个人会不会是骗子?”
顾全德沉默片刻,才说:“对方出手后,我的确会舒服很多。那种压抑的感觉消失了,后背冰凉透骨的感觉也会消失。”
这就说明对方是有真才实学的。
“可是,对方说话做事,明显就是骗子。”
顾全德沉吟许久,淡淡道:“若敢骗我,只有一个下场。”
不用点明,那就是,死。
保镖立刻恭敬道:“嘿!”
叶谦几人悠闲自在地在顾宅逛起来。
港城比江城要热得多,此时只穿两件衣服足够,阳光温暖,微风不燥,闲庭漫步,真是舒服。
叶谦话比较少,深邃的眸子四处打量,时而会将视线停留在一个古董上,时而又会将视线停留在草坪中。
顾记杰一开始还问他,但叶谦不是摇头,就是不吭声,或者说:“且再等等。”
慢慢的,顾记杰也不问了,只跟着走。
走了半天,眼看着都到了午饭时间,叶谦还是闭口不谈关键词,顾记杰陪得也有些烦躁起来。
高山月一个回头,“顾二少,你如果累了就去休息,让别人陪着就是。”
顾记杰的确有此打算,告罪两声就走了。
几名保镖和管家陪着叶谦瞎转悠,叶谦倒也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