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华还在滔滔不绝:“为人也很谦虚,从来没有架子。做事情也认真,你以前拜托他的事情,你看他哪一件做得不好?是不是?”
说着,悄悄凑过来:“山月,姚斌以前来店里就爱找大梅买饭菜,后来大梅不干这事儿了,他也就很少来。我知道他和大梅的社会地位不一样,而且大梅的事情一直有点别扭,所以我也从来不开口提什么。”
高山月失笑不已:“妈你现在是要干什么?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都。”
“也就是你和招娣知道而已。”
“妈这是要让我想办法吗?”
“我挠破了头,也没想出办法。还不是你机灵,一下子就有办法了。我可是知道,姚斌自从你开了金口,他就隔三差五来找大梅,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
“大姐呢?”
“所以我才说有戏呀。大梅也不扭捏,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难为的是,姚斌什么都肯听。这两个相处起来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妈看着有戏。”
“那不就得了?平时别过于刻意,别吓着他们了。有时候顺水推舟推一推。推得动就好,推不动就再看看。”
刘爱华纠结地说:“那就这样吧。”
姚斌身份地位都明显不同一些,刘爱华顾虑多也是人之常情。
高山月回到大梅的工作间,大梅正在研究插花。
高山月袖手在门框站了好一会,大梅也没发现。
认真工作的人最美,这个角度看去,大梅温柔娴静,宜室宜家。
这两年的经历,让原本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大梅变化很大。
变得有了自己的坚持,也敢于斗争、善于斗争。
所以,无论以后大梅的婚姻是否幸福,大梅都是她自己,不再是上辈子那个疯女人。
做自己,做自己期望的自己,这才是女人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靠什么都不如靠自己。
四春遗憾地表示未能参加二姐的定亲宴,因为她初三了,还没放假。
这天,学校里打来了电话,老师在电话里对刘爱华说:“高四春在学校打架,家长来学校处理一下。”
刘爱华一颗心顿时提得高高的,四春一向听话,怎么可能和同学打架?
她一时六神无主,忙给高山月打电话。
高山月就在省城,自然义不容辞主动提出去学校。
教导处。
四春被罚站在走廊里,一脸的倔强。
在她不远处,还站着另外一名女生,一脸愤然和不屑的表情。
看到高山月的身影,四春委欢快地喊:“三姐!”
高山月拍拍她的肩膀:“四春,没事,三姐来了。”
“三姐,你相信我的,对不对?”
“那当然呀。别害怕,什么都有三姐。”
四春使劲点头,笑了:“嗯!”
高山月独自进了教导处,里面坐着板着脸的教导主任。
得知高山月是四春的三姐,狐疑问:“你们家长怎么没来?”
谷然高山月很恭敬:“主任,家长都在乡下。省城现在就我和我妹妹。主任,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替家长全权做主。”
主任打量了一会,打电话叫四春的班主任老师过来。
班主任是一名快三十岁的女老师,穿得很朴素,戴着眼镜。
她倒也没有一上来就责备,而是说:“高四春姐姐吗?是这样的,今天请你过来是来处理一下高四春与同学打架的事情,对方家长马上就到,到时候我再一起说吧。”
果然,那名叫做焦媛媛的女生家长不多时也到了。
对方妈妈一看就是那种农村家庭妇女,父亲则圆头滑脑的应该是做生意的,不过总体看起来都很乡村气息。
焦媛媛和四春都被喊了进来,班主任老师说:“大家都来了,咱们就开始说吧。焦媛媛,高四春,你们自己说说,为什么打架?”
四春先开口:“焦媛媛骂我,我骂她,然后就打起来了。”
焦媛媛低声说:“是这样的。”
焦母惴惴不安:“媛媛,你还不赶紧向同学和老师道歉,骂人打架都不对。”
焦父也说:“是啊,赶紧道歉说你错了。”
焦媛媛瞪了父母一眼,明显不以为然,也不吭声。
高四春说:“焦媛媛,我知道你骂我是因为听了别人的唆使。我知道我打人不对,但是你的嘴巴实在太臭了。”
焦媛媛这才反驳:“高四春,她们说得没错,你们一家人就是搞破鞋,难道说错了吗?你妈是不是离婚了?你大姐是不是离婚了?你三姐不是抢别人男人?你敢说不是吗?”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射向高山月。
高山月的美貌大家已经有目共睹,要是真抢别人男人,还真没哪个男人抗得住。
三十几岁的男主任不由自主别过了脸去。
高四春愤怒地道:“离婚就是搞破鞋?这是哪条法律规定的?而且我三姐从没抢别人!”
焦媛媛嗤笑:“法律没规定,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如果不是因为行不正坐不端,可能离婚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蛋先臭了,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