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梅也不甘示弱,“臻味美食的东西哪怕每天只卖十分之一,一个月收入几百块钱也是有的,比起咱们酒厂的工资还是高了一大截!你不来买,又没人求你买!”
钱钱钱!
吴淑珍气得眼冒金星,但最终自恃身份,哼了一声,抬着下巴,踩着铮亮的皮鞋摇摆着连衣裙走了。
临走前丢下一句:“秦主任,我看你也别掺和了。一个残疾男人嘛,他老婆平时我们也见到的,长得也不错现在还有钱,在外面有个男人也不稀奇。她婆婆看不过去打一顿,这是人家的家事,你掺和来掺和去,没准好心办坏事呢。”
这番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附和,可不是,刘爱华如今有钱又并不是太老,家里的残疾男人满足不了她,她在外有人的确有可能。
婆婆看不下去来打她,刘爱华其实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秦喜梅却相信刘爱华的为人,刘爱华每天非常忙碌,她就是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时间啊。
秦喜梅被吴淑珍的故意往水里扔石头弄得非常被动,气咻咻对着吴淑珍的背影说:“这都是你的猜测,你怎么能张口胡说呢!”
但吴淑珍已经走得远去了。
吴淑珍就是故意的!
秦喜梅气恼得冒火。
张艳没走,她还想看看高山月家里的热闹。
秦喜梅稳稳心神,苦口婆心对高爱国说:“高爱国,我是看在以前认识的份上才好心提醒你,你们在这里闹事,是不对的!我觉得,凡事自己要多反思反思,别把一切责任都推倒山月的头上。”
高爱国叹口气,多日的打击让他原本养得白白胖胖的脸庞迅速憔悴消瘦了下去,带着哭腔开了口:“秦大嫂,山月不懂规矩,不懂孝顺长辈,我做父亲的难道不能教训她?我这都是为了她好,为什么你们就不懂我做父亲的心?”
高爱国是真的哭了。
高山月是高家的女儿,为了高家好所以牺牲一点儿,难道有什么错?
谁活在世界上不需要牺牲一点东西?
为什么刘爱华几个就那么倔强,根本不把高家当做自己的家?
高鸿运也哀求:“这位大嫂啊,你是不是有山月的电话?求你帮我打一个,山月这样做要不得啊,她是在自己害自己啊!”
秦喜梅摇头:“大爷,山月说你通情达理,我觉得山月看走眼了,你要真通情达理,你就不应该来闹。你们扪心自问,山月亏待你们了吗?你这样一闹,别人怎么看山月?山月的生意还要不要做?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刘爱华,你们有证据吗?”
高鸿运哭丧着脸,抹着眼泪:“这位大嫂啊,话不能这样说啊,我这不都是没办法了吗?山月要真把我当爷爷,她就不该让公安把她奶奶抓走啊!再说刘爱华和别的男人,我老伴知道一些事情,她男人知道一些事情,我做公公的哪知道那么多呢?”
谷秦喜梅恨铁不成钢,“老人家,山月奶奶把刘爱华都打成那样了,都要出人命了,你还不让人家报公安?我看你也真是老糊涂了,人家刘爱华死了你都不放在心上!”
高鸿运苍老的面容格外可怜:“这位大嫂啊,我也没有不让报公安,老婆子那样做的确是不对的。我就是要山月的电话啊,事情总是要处理的,对不对?老婆子关在派出所也不是个办法啊,是不是?”
高爱国沉着脸,“刘爱华这不是没事吗?我妈就是嘴巴上不饶人,其实不可能将刘爱华打怎么样。所以,一直把我妈关在派出所算什么事?高山月这是故意要整她奶奶!”
秦喜梅:“你……”
她真是气得没话说了。
张艳见秦喜梅被人堵得无话可说,心情好起来。
刘爱云几人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店员将刚才的事情给她们说了一下。
刘爱云顿时嗓门一扯,“高爱国!你敢污蔑我姐外头有人?”
高爱国看到刘爱云就更来气,“她要是外面没人,她会和我离婚?都是你们几个搅家精,把我好好的一个家搅得不得安宁!”
刘爱云气笑了:“我们是搅家精把你家搅得不得安宁?这话说得,好像你们家以前很好似的!既然很好,山月姐妹三个都是文盲,你哥你弟家的孩子谁不是上学?你们家一块钱都拿不出来!”
高爱国理直气壮地说:“那是我们高家的事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不就是看我残废吗?你们就是瞧不起我!每次到我家来,你们瞧瞧那神气劲儿!撺掇刘爱华和别的男人好,肯定就有你刘爱云的份!”
刘爱云简直无语:“高爱国,你说话得凭良心,我什么时候撺掇我姐了?我姐又和谁家男人好了?那男人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但凡你今天能说出个一二三,我就承认!”
汪桂枝也气坏了:“高爱国,这些年爱华做牛做马,你还觉得不够,你这是要爱华的命啊!平时不声不响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其实就你最奸诈!不声不响任由高家人欺负爱华和山月姐妹几个,我们对她们几个稍微好点儿你就看不顺眼!”
高爱国冷哼:“什么做牛做马?做牛做马能住这么好的房子?能穿那么时髦的衣服?还能和别的男人搅一起?能那么没有规矩?大梅都被她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