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大门被萧树一脚踢开,外面的灯红酒绿瞬间从狭窄的门口涌进来。
光怪陆离的灯光照在江天薇身上,不只萧树一个人。
“啊!”江天薇抱着衣服,左手捂住脸,右手盖在身体重要部位:“你……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江小姐,还是自重一些的好。”
“你怎么能随便进来?”江天薇气得扔东西,又不能随便起身:“这个包间是我开的,敦煌一点规矩都没有吗?”
工作人员有些尴尬,敦煌自然有敦煌的规矩。
不得干涉会员里的你情我愿,不得干涉这种男女交流,有必要可以提供场所。
不过,敦煌还有一条规则:萧树的命令是绝对。
要说敦煌有什么规矩,那萧树就是敦煌的规矩。近年,谁不知道敦煌的老大是萧树?
之前萧树还会低调,现在早就不会如何低调。
萧树抬手,一个服务生递来一桶水。萧树拎起一桶水泼过去,准确无误泼在邬忱的脸上。
“咳咳……”
邬忱撑起身子,皱眉,语气懒洋洋的:“你做什么?”
“给你洗干净,太脏。”
一身的水,自己还在床上。
邬忱这才清醒过来,身上的衣服大半被脱掉。旁边还有瑟瑟发抖的江天薇。
就是再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邬忱也猜到一二。
“出去。”邬忱穿上地上的衣服,顾不得里面是不是湿的。
江天薇慌乱站起来,知道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些年的努力都毁于一旦:“不是我缠着你,是你要碰我。”
“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吗?”邬忱不耐烦:“滚出去,别再让我说一遍。”
“凭什么?”攥紧拳头:“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我一直努力做到最好,为了让你看到我。在集团,我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你多看我一眼我能开心一整天。我哪里不好?我比那个女人好太多。”
邬忱神色冰冷,眼神似冰刀:“你没有资格跟她比。”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有什么错?”
萧树命人都下去,只留下一个人清理现场。
。敦煌的规矩,这里的工作人员会将自己看到的东西严防死守,不会在外泄漏一个字。
留下的那个人默默打扫,对这边发生的事不多看一眼。
“你看清现实吧,她早就不要你了,不管你等多久都没可能。”
萧树关上门:“江小姐,现在离开更体面些。闹得太难看对邬忱没什么影响,对你的影响很大。”
江天薇破罐子破摔:“我早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得到邬忱。”
“那你太不了解敦煌的手段,江小姐想试试吗?”
敦煌在上京屹立不倒,坐稳会所头把交椅。不管是因为萧树讲规矩,打理的好,也是因为他家族很硬。
再加上,这三年邬忱入股敦煌,敦煌不减当年。
江天薇跺脚,穿好衣服只能出去。
包间里安静不少,邬忱头疼。
他坐起来,喝了两口水:“幸好你来了,否则我没办法交代。”
“自己注意点,酒里下了药都不知道。”萧树扔来一个U盘:“保安看到感觉不对劲儿给我看,我懒得管你的私生活。”
“我说呢,一瓶酒怎么可能醉。”
他喝酒还是翟一瑾教的,第一次喝酒就洋酒啤酒白酒一起下肚。虽然胃出血,后来也练就好本事。
很多次想要借酒消愁都喝不醉,只能喝度数特别高的白酒。
他身体不太舒服,强行把身体的那股火压下去。
该死!
什么药后瑾儿这么大!
邬忱咬着下唇,眉头紧皱。
萧树也不客气,又拿一桶带冰的水,泼向邬忱。ωωw.cascoo.net
冰水顺着眉骨一路往下,在下颔汇聚,流到衣领里面。冰冷刺骨,邬忱瞬间清醒。加上自己强行忍住欲望,很快把身体里的欲火压住。
“我不管你和谁在一起,但这种事别在包间里做。”萧树开口。
“今天谢谢你。”
“小事。”
邬忱站起来,浑身湿透,他没有任何感觉:“我回去了,这个人情以后我还你。”
他和萧树,算不上朋友,顶多是合作关系。
他在找翟一瑾,萧树在躲荀晓星。在某种情况下,他们也是相互帮忙的关系。
。萧树有些不放心:“小心点,我叫宋飞钦来接你?”
邬忱摆手:“不用,我叫代驾来。”
“那行,我就不管你了。”萧树没再坚持。
除了敦煌的大门,离开灯红酒绿的世界,这些灯光在邬忱眼中都没了色彩。
耳边终于没了声音,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突然不想叫代驾接他回去,每次都是他自己来喝酒,代驾完成任务送他回去。
那个地方一点都没有归属感,空空荡荡的别墅,只有他一个人在。曾经的女主人找不到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他一个人往回走,步伐踉跄。
走了一半邬忱就走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