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梦到邬忱,被无情地关在酒窖里,就是山庄下面那个酒窖。
她拼命求救,得来的是邬忱那张冷漠的脸。
是不是还有霍音景的嘲笑?她已经不记得了。记忆混乱,她就是觉得除了邬忱和翟骆,有人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记忆和现实交替在一起,当翟一瑾看到邬忱时,心里一阵胆寒。
那眼中的忌惮,邬忱看得清清楚楚。
“抱歉,我不应该把你关起来。”邬忱抱住翟一瑾,声线颤抖:“我后悔了,不管你信不信,我已经后悔了。”
“我应该原谅你吗?”翟一瑾推开邬忱,她这些天都是忍着厌恶和邬忱接触,刚做完噩梦,她再也忍不了肢体上的接触:“邬忱,不是你说句对不起我就应该来一句没关系。很有关系,我很介意。”ωωw.cascoo.net
邬忱不知所措:“我用余生还你,我会还给你。”
翟一瑾仰起头,生怕眼泪流出来:“你拿什么还我啊?我每天做梦,我害怕,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想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你们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把我关起来,酒窖有多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你试过吗?”
“对不起,对不起……”
翟一瑾抱着膝盖大吼:“别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不想听。”
突如其来的脾气,往往受到了很多委屈。
凭什么说对不起她就可以接受,伤害她的人就心安理得的忘记。能把之前的伤害一笔勾销,是不是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不是圣人,她做不到。
所有的罪恶,如果无人帮她,那她自己来审判。
翟一瑾眼神冷漠,疏离而又客套。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求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邬忱强行把翟一瑾抱在怀里:“你也把我关起来好不好,关多久都行。酒窖不行就把我关在井里,只要你开心,你原谅我,怎样我都接受。”
“我只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我……”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去做。翟一瑾,是我对不起你。”
邬忱一遍接着一遍道歉,他从未说过
。对不起。这一生的道歉全都说给了翟一瑾。
他用翟一瑾最怕的事成为她的威胁,他是畜生。
施压,强迫,让翟一瑾不得不屈服。他以为这样翟一瑾就不会逃离他的掌控,他想要做的事都能控制得住。
翟一瑾平静下来,试了几次都没有推开邬忱,索性就不推了。
“邬忱,我不会原谅你。”
“我知道,没关系,我会等你。”
“随你。”
她很累,现在只想休息。
在邬忱的怀里,翟一瑾迷迷糊糊睡了。许是刚才挣扎用力,后期她睡的很死。
倒是邬忱,一整晚都没睡。
这两天邬忱开始忙起来,早出晚归。
不知是有意躲避,还是无疑的行为。总之这些天翟一瑾都没怎么见到邬忱,每次邬忱回来都是翟一瑾快睡觉的时候。
翟一瑾也在忙自己的项目,还要选写字楼,也要和供货商进行商议。
再次从商,她不能冒任何被邬忱发现的风险。
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谨慎行事。
邬忱也没有管过翟一瑾的自由,随时安插在翟一瑾周围的眼线也都撤了。新手机没有定位系统,翟一瑾做什么都不在邬忱的掌控之中。
翟一瑾在等颜华浩,她低头看手机。
对面坐下一个人,翟一瑾还在忙一些事情就没有抬头。
“你先坐,我在看MP的官网,他家不是什么大牌,但销量很好。也是因为前期的品牌在做推广应用不错。”
“前两天我发你邮件的东西你看了吗,上面……”
翟一瑾抬起头,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对面不是颜华浩,是一个快要被她忘记的人。
霍音景微微一笑,她放下手中的包。
从惊讶到平静,翟一瑾的眼底波澜不惊。
“听说你回来了,没想到真回来。”翟一瑾翘起二郎腿:“说句不好听的,你还有脸回来,你比我厉害。”cascoo.net
“姐姐不想我回来是为什么?怕我抢了你的东西吗?”
“就你?”
翟一瑾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她有什么是值得被抢走的,还是说她身边有什么东西是
。没有被抢走的!
听着都很想笑呢!
于是,翟一瑾真的笑出声来。
语气温柔,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冰冷:“霍音景,你出去照照镜子,你也配?”
“你要我不要的东西,要我不穿的破鞋,你捡垃圾是专业的。我翟一瑾自诩哪点都比你强,但在这一点上我实在比不过你。”
“话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翟一瑾拖着下颔:“邬忱没和你睡过吧?”
霍音景的脸色变了好几次,要不是咖啡厅清净,她早站起来跟翟一瑾破口大骂。
都已经是一无所有的人,还有什么底气在这里骄傲自满?
翟一瑾微微歪头,得意洋洋,满满都是挑衅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