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喜欢说后来,可是我想说的是后来的我们都活的很潇洒,后来的我们都有着尽兴的人生;后来我们都去过梦里的地方看过山川大河,对着大海高呼过某人的名字;后来我们都在自己理想的生活里自由且快乐的奔跑。终于我说的后来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这份我讲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后来,在他来时面目全非。
后来我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的去触碰那些所谓理想的东西,不敢以自己的三观去聊这个世界。中学的课本里有篇课文叫《装在套子里的人》那时候我们分析阅读,感觉别里科夫是个顽固不化的人,终于长大了我们都变成了装在套子里的人,只是别里科夫和我们想要装起来的自己不同而已。别里科夫装着他的顽固不化,装着他对统治者阶级的畏惧和胆小,而我们的套子装着我们不敢正视的生活。
我终究把自己装进了套子里,做起来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面对来自生活各处的人和事时在套子上贴上相应的表情去回复这件事,笑容的勉强和那些不符自己三观的话从嘴里说出,顺带着陪笑很久以后我居然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这是多么的悲哀。
如果你也是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我希望你可以从明天起走出那个装着自己的套子,去面对生活。是非曲直总有他该有的样子,形形色色的笑容里总不该包含着不符合你三观的陪笑。
少年时鲜衣怒马喜欢一个人就会热烈的表达,长大后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怕过分热烈的爱会显得十分的虚假。少年总在幻想自己的爱情,那些我们说过的话会被当作誓言留在记忆里历久弥新,长大后你讲给爱人听的话不再是誓言是别人所谓的画饼。我不知道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我们长大了,回头看那个主流还是非主流的时代里起码我们会认真的讲很多话,对方也会认真的听。生活的列车向前开着,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去回想了开始的那个站台回头就已经看不清窗外的风景是哪里。
这样的长大不是我想要的长大,这样的成长不是我梦想中的长大。
终于我的23岁山呼海啸般的袭来,庆幸的是我并不需要现在去考虑长大,庆幸的是这一年还有於西西陪我长大。
印象中这是我和於西西第一次旅行,於西西很早就开始忙着做攻略,但是对于我来说好像攻略这件事很无聊,我并没有过多的去关注。我是一个很随性的人走到哪里就看哪里的风景,我始终觉得风景在路上,计划和变化永远不可能不出现在同一件事里。但是於西西并不是这样的人,於西西是一个凡事都会去做一个规划的人即使中间出现变化,於西西也会相信计划会通往终点。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只能配合着於西西去做出行的攻略,更多的则是我被於西西凶。
於西西是个特别温柔的女孩子,我刚认识於西西时她是一个十分有涵养且温柔的女孩子。遇见於西西是一件特别幸运的事。我们在一起许久以后热恋期走完於西西开始很凶,但於西西依旧是那个特别温柔的女孩子,她只是比较喜欢凶我。甚至於西西变得很调皮,总是捉弄我看我像只爬在热锅上的蚂蚁,这让我觉得於西西有些时候并不温柔。於西西在不凶我时是个特别温柔的女孩子,我总是这样自己说,其实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在於西西凶我时就和於西西吵一架吧,况且许多时候於西西变得很凶总是我有意无意的去惹到她。
在於西西学校给我们放了一个小假期后,带着於西西的攻略我们出门了。我想象中的旅行终于来了,但是我们总还是为自己的年轻付出了代价。人山人海的23岁,於西西说我们出门数人头了。
动车上於西西还在想着晚上要去哪里吃什么好吃的,然后去一个很美的地方散步。听着於西西讲我开始想象,渐渐的睡着了,我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里有我向往的江南水乡有笑的很甜的於西西。我总会在乘坐交通工具时选择不看手机,因为会晕,於西西则不然她一边嘲讽我是个小菜鸡一边玩着她的小游戏。车窗外的风景总是很美,但我依旧会选择看着於西西玩手机,我是真的很想记住和於西西在一起的所有时间里於西西的样子。
再后来於西西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模糊,我努力记住的那些事在我和於西西分手后慢慢的变得模糊。我总会在一个人离开我的世界后选择不想起这个人有关的所有事,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平静,追求一种心平。就这样很久以后我会慢慢的淡忘一个人,甚至会怀疑那些故事是不是我的一个梦,我还是会想起於西西当然这是很久以后,尤其遇见不擅长的事时於西西说你个小菜鸡然后一脸小骄傲的样子。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於西西了。
下了动车到了酒店於西西就变得很懒,她不再想那些她规划了很久想要去吃的美食,也没有体力去她想去的地方散步。於西西只想躺着刷手机,像她平时在宿舍里那样。终于在我们还是出门了,旅行总要去看看那些攻略里想去的地方。我记住的只有人山人海的景区和一动不动的车流,我在车里睡了一觉醒来车还在我睡着时进来的那条隧道,出口就在前方的亮光处,但我们真的没法很快到达。
景区门外的队伍排到了下一个景区,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於西西对里面的风景变得索然无味。在我们放弃了去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