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特洛维奇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韩小东已经站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奥斯特洛维奇先生,天已经晚了,我送你回酒店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
奥斯特洛维奇知道再问什么,韩小东也不会再开口了,这个狡猾的东方人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是不会抛出解决办法的。
奥斯特洛维奇回到酒店后,再次详详细细检查了一遍酒店里的设备,确认没有监听之后,他拿出在香江买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板,今天我见到韩小东了……”奥斯特洛维奇将今天与韩小东的会面过程完完整整地汇报了一遍。
“奥斯特洛维奇,你觉得韩小东真的有办法解决莫斯科现在的问题吗?”
“老板,韩小东说了,他没有办法帮助我们的人民重振信心,但是他可以给那些国际游资一个教训,他说这句话时,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表情,应该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毕竟之前他两次打败了国际游资对香江的进攻。只不过韩很狡猾,我觉得在没有取得原油管道的准确答案之前,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原油管道……”电话那头的男人沉吟了很久。
“老板,韩还说了……”奥斯特洛维奇将韩小东关于石油管道的观点说了出来,“老板我个人觉得他说的很对,即便原油管道建成了,阀门始终掌控在我们手里,他还说了,控制这种事只有在你给别人一定好处之后才会实现。”
砰的一声,电话那头的男人好像拍了一下桌子。
“他说的很对,奥斯特洛维奇,你明天可以答复韩,如果他对我有信心,两年之后,我会在这件事情上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说话算话。”
电话打完后,奥斯特洛维奇一个人站在窗前很长时间。
窗外的香江夜景是如此的美丽,但是奥斯特洛维奇的心情可就轻松不起来了。
他的老板现在说话还不算。
两年以后,天知道老板会不会登上那个位置?
韩,会相信自己的话吗?
就连奥斯特洛维奇自己对此都没有半点信心。
第二天,奥斯特洛维奇又联系了韩小东。
这次韩小东把他领到了一间古色古香的茶社,带他品味了一次正宗的功夫茶。
奥斯特洛维奇这个时候哪有心情喝茶,他现在的心情异常忐忑,因为在他看来等待他的就是韩小东无情的拒绝他。
“韩先生,昨天晚上我向我的老板汇报了我们见面的事,我知道韩先生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原油管道,但是我的老板现在不当权,在这两年内他也没有能力解决此事,但是我的老板承诺,如果韩先生有耐心等待两年,我的老板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奥斯特洛维奇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随后便低下头。
他甚至闭上了眼睛。
韩小东笑眯眯的看着他,“奥斯特洛维奇先生,你总得告诉我你的老板的名字吧?”
奥斯特洛维奇发出一连串鹅语发音。
韩小东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半晌,他开口道:“我想和你的老板通个电话,可以吗?”
奥斯特洛维奇惊讶的抬起头,“韩先生,你知道我老板的名字?”
韩小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韩先生,请稍等我一下。”奥斯特洛维奇走出茶室。
十几分钟后他回来了,面色平静的告诉韩小东,“我的老板同意和你通话。”
就在这间封闭的茶室里,韩小东通过奥斯特洛维奇的手机,打了半天电话。
“韩先生,感谢你的信任……”手机听筒里传出一个声音。
“先生,很高兴认识你。”韩小东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韩先生,我非常欣赏你在香江的表现,正是你的出色发挥,阻止了国际游资对香江的掠夺,现在类似的事情在我的国家发生了,我希望韩先生能够给予我们一定的帮助,我答应你,如果两年之后我的愿望能够实现,我会启动中鹅之间的原油管道工程。”
“我相信你,先生。”韩小东对着电话听筒侃侃而谈。
“先生,贵国的问题很多,我认为比较严重的是你们政府的内外债进入了恶性循环,当局无力支付到期的债务,为了还旧债就必须发行收益率更高的国债,债务就像肿瘤一样吸走了所有的资金,据我所知,你们最新一期发行的国债收益率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这在整个世界金融市场都是绝无仅有的。”
韩小东抛出了干货,一下子引起了对面那位的赞同,“韩先生,你果然是金融天才,一下子就说中了我国的弊病所在,你认为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一问题吗?”
“有,但是代价也很大……”
前世,在八月份时,鹅国作出了一系列的举措,试图稳定金融市场。
将卢布对美元汇率的浮动上限由1:6.295扩大到1:9.5(即主动贬值50%);到期外债延期90天偿还;短期国债展期为3年期国债。投资者信心因此彻底丧失,股市、债市、汇市统统暴跌,引发银行挤兑和居民抢购,1998年那年GDP下降了2.5%,工业生产下降3%,粮食产量下降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