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子跪下磕头认错后,又相继有几名员工被权真焕罚跪。
权真焕的理由很简单,你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下跪是我们国家认错的方式。这家饭店是我开的,在这里我说了算,一切都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不只是下跪这一件事,在饭店的日常管理中,权真焕可以用苛刻来形容,在这里打工的员工对权真焕这种粗暴的行为都很不满,这也是权氏烧烤离职率这么高的原因。
不过权氏烧烤生意好,又是外资企业,员工的福利工资要远超那些小饭店,基本上都能跟天下捞的薪资水平差不多了,所以很多人也就只能忍气吞声继续在这干下去。
下午两点,中午吃饭的客人走光了,服务员和厨师有了一段难得的休息时间。
金明子出了权氏烧烤后门,来到汽水厂的院里,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委屈的哭了起来。
她今年只有十八岁,家里有三个孩子,她是最小的。
因为家境不好,所以她要出来打工补贴家用。
经朋友介绍,她进了权氏烧烤做服务员。
这里的工资照比别的地方要高出不少,但是老板的脾气实在是太差了,动不动就骂人,犯了错就要下跪,这实在让金明子接受不了。
十八岁,在其他人家可能还在父母的怀抱里撒娇的年纪,可是早早就步入社会的金明子,却尝尽了人情冷暖。
她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
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哭个没完没了。
“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颇为粗犷的男声,当时就吓的金明子一哆嗦。
她回头一看,是汽水厂的保卫科长疤哥。
她也不知道疤哥姓什么,但是这一片的人都叫他疤哥,可能是他的脸上有一道特别吓人的疤痕吧!
金明子怯生生的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就想回饭店。
可是她刚刚走到权氏烧烤的后门,门开了,老板权真焕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上班时间偷懒,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权真焕大吼大叫,眯缝眼里射出了狠毒的光。
金明子吓坏了,她急忙辩解,“老板,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在那边坐了一会儿。”
“谁告诉你现在是休息时间了,你拿了我的工资就不能休息,我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权真焕像一条野狗乱吠,整个汽水厂后院都能听到他的咆哮声。
楼上有不少窗户都打开了,很多人低头往下看,蘸料车间里也走出来几个人,往这边探头看热闹。
“跪下,认错!”权真焕才不管有多少人看她,手指指向金明子。
小姑娘都被吓傻了,双膝一软,情不自禁的就跪了下去,“老板,我错了,我下回不敢了。”
“起来!”金明子的身后突然伸出一双大手,硬生生的把金明子架了起来。
疤瘌眼一身煞气站在金明子后面,怒视着权真焕。
“你特么的欺负人。”
权真焕面对疤瘌眼毫无惧色,仍然声嘶力竭的喊道:“她是我饭店的员工,我有权处罚他,你是什么人,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老子是汽水厂的保卫科科长,你欺负人,老子看不惯就得管。”疤瘌眼把金明子护在身后,回头安慰她,“小姑娘别怕,我给你做主。”
金明子能不怕吗?
下跪虽然屈辱,但是总比丢工作强。
她在权氏烧烤已经工作了一个多月了,知道权真焕是一个睚眦必报,心眼儿特别小的人。
如果疤瘌眼不为自己出头,那么她下跪认个错,这事也许就这么过去了,但是现在疤瘌眼站出来了,那么权真焕很有可能就会开除自己。
果然,权真焕听到疤瘌眼的说话愣了一下,其实他对疤瘌眼是有印象的,毕竟这个长相吓人的男人,每天都在汽水厂内外溜达,手里还提着一根警棍。
这时,权氏烧烤的后门又开了,副经理李淑贤走了出来。
她是权真焕的亲戚,如果权真焕回高丽,权氏烧烤就归她管理,另外权氏烧烤对外的事情都归她处理,毕竟她是华夏人,更了解国情。
她在饭店里听到后面传来骂声,急忙出去查看,一看疤瘌眼和金明子站在一起,自家老板气呼呼的瞪着他们,就知道出了事。
疤瘌眼是汽水厂的保卫科科长,而权氏烧烤的门店就是租用汽水厂的,得罪不起啊!
“疤哥,这是我们老板,高丽人,他们做事和我们不一样,都是误会,你多担待。明子,跟我回去,有什么话咱们回饭店里再说。”李淑贤一看有这么多人往这边看,就想着把人先拉回到饭店,关起门来再说。
毕竟权真焕总让人下跪这种做法会激起很多人反感的。
李淑贤的想法倒是不错,但是权真焕作为一名外商,在华夏这里横行无忌惯了。
他哪受得了疤瘌眼的气。
他先是用手指向金明子,“你被开除了,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回饭店了。”
“还有你……”权真焕的手指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又指向疤瘌眼,“我要去你们的有关部门投诉你,你破坏营商环境,我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