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里的一片嫩叶如驾鹤般恰好落在了我的桌上,我托着精致面庞的手松开,白里泛着红的指尖轻轻拨弄着,清水眸子被风抚得微眯,额前的碎发跟着舞动。
教室里激烈的讨论声完全盖过了我笔尖的声音,“要不你们谁去问问楠帛万吧,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看去,视线好巧不巧的和他碰到了一起。
为了不让气氛那么尴尬,我冲他浅浅笑着,他立即收回目光,把脸埋进试卷里。
“别去打扰人家,没看人忙着呢吗,那么好看的人感觉有点难相处啊,继续吧,喂,你听没听到我说话,你脸怎么那么红……”
虽然刚才说话的女生音量已经很小了,但还是一个字没漏的进了我的耳朵。
父母离异,母亲找了个有钱的大叔,跟着事业蒸蒸日上的父亲,我几乎每个学期都在转学。
因为父母的优秀基因,我生了张漂亮脸蛋可却天生的不爱说话,又是个慢性子。
要是能换个世界或者穿越到古代就好了,这个世界我好像待腻了啊,感觉做什么都好没意思。
可恶的骨感世界。
我猛地坐起,自我安慰着想:科学的尽头是玄学,那么很多东西就不能用科学来硬解释。
我显然没有能力去造一个时光机,那如今就只能依靠反科学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卧室门口,趁着佣人不注意,我披了件外套就偷偷溜出门。
正走着的我打算尝试电视剧里的穿越方法,于是我将路旁的灯罩卸下,把手直接伸了进去,在指尖传来一阵酥麻感后,我知道这显然没什么用。
我又在河边的树枝上挂了根绳子,两脚一蹬,树枝“咔嚓”一声断开,我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
没辙的我纵身跳进了旁边的小河,可河水才刚没过脚踝。
我提着湿答答的裤子走在路上郁闷不已,我失神的望着马路对面,心想:莫非我得让车撞一下?
我这样想着,面前就冲过来一辆大货车,恰巧我又在车的视野盲区。
司机压根没有注意到我,眼见货车越逼越近,我的心脏狂跳,大脑强行做出判断。
我猛地一蹲竖着躺下,在看了几秒车底后,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
而路边的小孩亲眼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顿时被我吓的跟丢了魂似的,“啪叽”将雪糕摔在了地上,呆愣愣的摇着身边的妇女。
好在没有太多人看见,我扶着树干整个人瘫在树底下,一时半会都没办法起来。
我只是想想而已,怎么动真格的了,谁知道我这一撞到底是上天,还是上新闻。
等我睁开眼,面前莫名出现了一堆钱,“这是……谁把我当要饭的了?我差你们那三瓜两枣吗!”
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服被磨破了,还有满身的灰,怪不得会被当成乞丐。
我低头查看自己的鞋,结果在脚边发现了一张绿票子,细细一数,一千多?
刚才……应该没人听到我说什么吧,我也不想捡啊,可对于现在身无分文的我来说,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拿着钱随即走进一家小店,在路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我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偏僻的林子。
换好衣服后我直接躺在了草地上,闻着野草独特的清香,沐浴着暖暖的阳光,折腾了一圈的我舒服的睡了过去。
“小姐,您怎么睡在这儿了,会着凉的。”我的耳边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我睁眼一看,自己正躺在草地上,一群侍从打扮的人围着我忙前忙后。
这些长衣长袖的打扮,这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还有这沁人心脾的花香……穿越了吧。
“原来梦想成真可以这么容易……”我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眼前不免的有些恍惚。
离我最近的人见我不为所动,直接打横将我抱起。
这个看起来像管事,还带着佩剑的人一边疾走,一边不停的对我道着歉,“得罪了小姐,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请恕属下无礼。”
属下?看来他的地位不低。
我看着柔柔的月,心情好到了极点,感觉穿越来的这个世界连空气都是香甜的,我靠在他的胸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说话的人先是一惊,随后低头恭敬的说:“属下几年前被您赐名为方阳。”
见我没有看他,方阳如释重负的移开视线。
他将我抱到床上,背对着我的脸上满是愁苦,眉头不经意的一皱,如临大敌般轻手关上门。
屋子里的侍女低头麻利的服侍我,根本没有人对上我的视线,甚至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我发呆的功夫众人都已纷纷行礼退下了,现在只剩下我和方阳两个人。
“你……不走吗?”我出声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他像是受了惊的狗狗一样,慢慢的取下佩剑,一层一层的脱着,“您今夜找属下来服侍,属下在房间里没找到您,便擅作主张去了外面……”
我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原来梳着马尾的他是这般俊朗。
额前的碎发在眼皮上戳着,眼眸深邃的无法捉摸,高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