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他就没兴趣,他正想找借口溜走却不妨袁六忽地叫了起来。
“詹兄,缘分啊,那,那不是奚二姑娘吗?”
周嘉荣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桃粉色薄衫的姑娘带着丫鬟从一个药铺出来往旁边的马车走去,跟在后面的丫鬟手上还拎着一包药。
那姑娘看起来双十年华,长相秀丽端庄大气,面容沉稳。
好看是好看,但要说绝色也谈不上,至少以周嘉荣从小见惯了宫中美人的眼光来看,这姑娘的长相只能说是中上。
原来詹二好这一口,可真是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他以为詹二会喜欢那种娇滴滴的小美人呢。
就这么愣神的片刻功夫,詹二已经飞快地跑了过去。
袁六见状,赶紧拉着周嘉荣:“纪兄,走,咱们去瞧瞧今天詹二是要吃闭门羹还是能抱得美人归。”
詹二跑到马车前,叫住了对方,只是说话磕磕绊绊的,再无先前的自在从容:“奚……二姑娘,好久不见,那个,我今日刚到汀州府就在街上碰到了姑娘,真是缘分啊……那个,令尊可还好?”
奚二姑娘见到他,面色淡淡的:“多谢詹二公子关心,家父无恙,小女子还有事,先行一步。”
好不容易才见到佳人,詹二怎么这么轻易就散了,连忙道:“那个……奚二姑娘,等等,我,我前些日子得了一盒粉珍珠,我用不着,送给姑娘吧。”
旁边的随从连忙递了一个精美的匣子上去。
詹二接过,殷勤地打开,里面是一颗颗圆润饱满的粉色珍珠,粒粒珠圆玉润,个头也相差无几,显然詹二送这份礼物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但奚二姑娘却看都没看一眼,语气平平地拒绝道:“多谢詹二公子美意,无功不受禄,此物太贵重了,小女子不能收。家父还在等着小女子,先行告辞。”
说完不再给詹二开口的机会,扶着婢女的手上了马车,马车很快驶离,留下詹二痴痴地望着马车的影子。
周嘉荣围观了一出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的戏码,怕詹二面子上过不去,没出声。
但袁六显然已经见多了这样的场景,上前帮詹二盖上了盒子,笑嘻嘻地说:“奚二姑娘不要,你给我吧,我妹妹下个月过生日,还没想好送她什么礼物呢,你这盒珍珠正合适。”
詹二吃了瘪,不大高兴,连忙收回了珍珠:“别想,你自己找去。”
袁六撇嘴:“小气,反正奚二姑娘也不会要给我又怎么样。我说詹二,不行就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回答他的是詹二狠狠踹了他一脚。
袁六只得闭了嘴。
因为这一出,气氛不如刚进城时那么欢快轻松。
回到客栈,几人商量着去哪里玩。
詹二和袁六交游甚广,在汀州府也有认识的公子哥,很快便拉了几个年岁相仿的,大家包了一座酒楼,喝酒聊天玩游戏,还招了几个漂亮的花娘过来表演曲艺。
詹二心情不大好,酒一上来,便一杯接一杯的畅饮,他酒量又不怎么好,一会儿就喝得酩酊大醉了,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朝唱曲的花娘招了招手:“过来!”
那花娘不敢得罪贵人,连忙怯生生地凑了过来,莺声燕语:“客官,可是要点曲儿?”
詹二捏着她的下巴,打了个酒咯,大着舌头问:“你说,本……本公子哪里配不上你?本公子人缘甚好,长相俊俏,出身也好,要钱有钱,你……除了本公子,这漳州府、汀州府,谁愿意娶你?”
花娘顿时明白詹二是喝高了认错了人,连忙柔声道:“公子一表人才,人中龙凤,便是配那天上的天仙也是配得的。”
詹二用力眨了眨眼睛,指着花娘的脸:“你……你是谁,你的脸怎么变了?”
对于这一幕,在场诸位都是见怪不怪了,根本没人搭理,就连袁六也只顾着吃饭去了。
周嘉荣想劝阻,可弄不清楚状况,又担心弄巧成拙。
好在詹二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了桌上。
另一个姓伍的公子哥见状,摇了摇头说:“詹二这又是在奚家吃了闭门羹!”
袁六嘿嘿直笑,大家也不管詹二,继续喝酒玩乐。
一顿饭吃了半天,等回到客栈,还一身酒气。
周嘉荣回到房间,先将今日见过的几个公子哥的姓名记了下来,交给刘青说:“暗中打听打听这些人家里都是做什么的。”
他们跟詹二和袁六关系好,家里不说是一路的吧,至少也是中立的,绝不可能敌对,不然玩不到一块儿。这些人通通都可以记在本子上,以后好好调查,但凡与海盗有勾结的,全部抄家流放。
次日,一群公子哥又吆喝着出海钓鱼玩耍,弄了一艘船,不知道是想帮詹二走出来,还是喜欢带女人,竟又叫了几个城中有名的花娘随行。
周嘉荣当皇子时都没这么堕落,只能说这些纨绔真会玩。
两天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詹二什么帮他找合适的货源货物都是假的,实则是想溜到汀州府玩,没了家里人的看管,他就跟放飞的野马一样。
周嘉荣可没兴趣陪他们一直玩乐。
到了